云骞凑过去:“什么问题。”
“之前接到线人提供的线索,这女人是近期才加入枪花集团给安崇做保镖,但是我们查过这个女人的个人信息,你猜怎么着。”
云骞摇头。
“空白的就像一张纸,我怀疑她的名字都是假的,一个没有身份证没有户籍的人,所以我这次才找了个协助调查的借口把安崇和他的保镖请了过来,刚才和那女保镖一比划……”于渊摇摇头,“真的不对。”
“而且刚才她看到栾倩的死亡报告时,眼神都变了。”
于渊回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和死者栾倩认识?”
“口音也很像长生村那一带的。”云骞点头,“她的面部表情也不太自然,很僵硬,怎么说呢,就像是……”
“整过容?”于渊接话茬道。
“对,整过容,特别是嘴巴和眼睛,绝对动过刀子。”
“她刚来的时候一直抱臂站在一旁,将双手藏了起来,但我在和她比划的时候发现,她的指甲非常硬,不同于常人的硬,顺便,我还拿到了她的头发。”
“指甲很硬,能说明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有关于野人的传说,长期生活于深山,茹毛饮血,就算是人类也会像野兽一样随环境而进化,吃生肉,自行捕食猎物,所以双手双脚都会兽化,指甲会变得非常坚硬,就像狮虎之类肉食动物的利爪一样。”
说着,于渊将一根黑色的长发装进证物袋交给云骞:“去法医科请人化验下dna。”
“这……是要比对什么?”
于渊瞪了这呆头呆脑的小子一眼:“真笨啊,我说了这么多感情你一句也没听明白?比对什么,和栾倩的作比对啊。”
云骞瞬时瞪大眼睛:“所以你怀疑,她和栾倩是姐妹,换句话说,你觉得她其实就是栾秀,而栾秀根本没死?”
“就像温组长说的,如果当年何组长去长生村调查栾秀的溺亡案,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疑点,而整个长生村的疑点都太多了,从十三年前开始,何组长去调查过长生村后被人下蛊,老墙上被人新涂上的四氧化三铁墙漆,山怪出现刚好是那十三人死亡的时间,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这人费尽心思制造这么一出荒诞闹剧是为了什么。”
云骞摩挲着手机,似乎是陷入沉思。
半晌,他一拍桌子,猛然起身。
“何组长去过长生村后回来一直喊着她回来了,她来复仇了,原因只有一个,他见到了已死之人,而那个人,就是栾秀。”
于渊点头:“何组长作为一个资历颇丰的老警察,就算是见到了已死之人首先想到的也是调查这一不科学现象,而他却被吓到精神失常,估计和被下蛊有关,而下蛊人的目的就是不要何组长再插手此事。”
云骞恍然大悟:“这样看来,如果把何组长这条线同十三人惨死这条线联系起来,或许,秘密就在村子里?”
“是,这些人拼死守护村子是为了什么,一座一穷二白的小村庄,来了这么一帮人傻钱多的房产开发商,赔点钱也够他们过好下半辈子,他们偏不肯,而且都穷成那样了,就算是勒紧裤腰带挤也要挤出修祠堂的钱,还供奉了那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玩意儿,你说,图什么。”
云骞这么一合计,好像是这样。
电光火石间,他又忽然想到另一点。
一种毒蛊,只有同一人才能驯养出来,而那个给他老爸下蛊的人,是个……盗墓贼。
也就是说,给何组长下蛊的人,也就是这个盗墓贼。
“我知道图什么了。”云骞缓缓回头,“是墓穴。”
“墓穴?”于渊懵了。
“联系下考古研究所,我怀疑这村子底下,是座大墓。”
“你小子又从哪里分析出来的。”
“之前我爸被人下过同样的毒蛊,而下蛊人就是个盗墓贼,其实如果是这样,那有人故意费尽心思把村子名声搞臭,搞得别人都不敢踏足这就说得通了,他想私吞墓里的陪葬品。”
“我操,这么玄幻?”于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而且我觉得那神神叨叨的村长也有问题,他再蠢,也不至于和钱过不去,也就是说,他看不上房产开发商那点赔偿款,因为有大买卖在等着他,从墓里随便淘件冥器都够他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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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于渊和云骞两人再次踏进这座贫瘠的小村庄。
他们这次的目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