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顿感事态不对,和安岩对视一眼,马上冲着还在后面发呆的云骞高声道:“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云骞瞥了他一眼,就觉得队里闲人这么多,怎么每次就找他。
收拾东西上车的时候,安岩就在一边检查他的勘察箱,云骞则坐在驾驶室里透过后视镜望着蹲在车边的安岩。
就是看着他就会有种心脏跳得乱没有节奏的感觉,瞧一眼,再瞧一眼,瞧完了就觉浑身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里一样。
特舒坦。
有没有感情专家过来告知一下,自己这样是只因为安岩长得好看而产生的正常心理反应还是说就是潜在的gay没跑了,会有人盯着同性一个劲儿猛瞧么,二十三年来,云骞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
安岩上了车,很自然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坐在云骞旁边。
云骞这厮还特别注意了下自己的姿态,点火动作够不够利索,放手刹的姿势够不够帅气,以及,今天的侧脸还够完美么?
只是车子一起步,随着车身的微微晃动,云骞很明显感受到自己脸上那两坨肉也跟着颤抖不止。
太丢人了。
哎,自己昨晚应该少吃点的。
车子一路疾驰,带动路边黄沙飞扬,就这样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云骞脸上的肉也跟着抖了两个多小时,可算是到了目的地。
一下车,云骞的双脚都是麻的,他悄悄看了眼安岩,发现人家根本没注意自己这边。
村头围了一堆派出所的民警,见到警局派来的只有两人,不免有点愠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再一看俩人的警员证还都是刚进警局没多久的新人,火气“蹭蹭”往头顶窜,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东西”。
家门口坐了两个哭天抢地的老人,有几个村民想把他们拉起来但他们死活不肯,一边哭一边喊“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绕过俩人,云骞和安岩在门口换好衣服进了屋子,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比臭水沟还难闻,苍蝇满天飞,入眼就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身体上堆满了蛆虫,那些蛆虫见了人纷纷扭动着自己肥硕的身躯试图找个角落隐蔽起来。
“看起来死了挺久。”
安岩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起码得有半个月。”
“是啊,都烂成这样了肯定也不是死了一两天。”云骞捂住鼻子,即使隔着厚厚的口罩,可这臭味还是顺着口罩飘进了鼻腔中。
后面跟进来几个民警,都不忍直视这案发现场,把头别到一边,捂着嘴巴含糊不清道:“死者名叫赵宇,是大禾村的普通居民,十九岁,早年辍学在家,父母也一直在县城打工,只有过年才回来,但是接到邻居报警电话,说这屋子里特别臭,我们过来一看,就剩一具尸体了。”
安岩蹲下身子,打开勘察箱,拿出单反拍照取证,边拍边道:“地面以及墙面有大量喷溅型血迹,体表多处开放性伤口,死亡时间在半个月以上。”
放置好号码牌,安岩又绕过这具尸体走进房间,看了看,没什么异样。
“在家门口被人杀害,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应该是开门时被迎面致命一击导致死亡。”
“熟人作案?”云骞问了句。
安岩开始还不敢肯定,只是当他看到死者赵宇房间内那只古老的木头相框时便确定了:
“对,熟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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