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云骞就被那女明星拉着来到了她家小区附近,云骞还抽空上网查了下她叫什么名字。
廖曼,模特出身,出演了不少三俗剧,演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女二女三,唯一演的一个主角,就那剧还被网友喷成“毁原著”,包括廖曼本人,也被强行扣上了“带资进组”“抱大腿”的帽子。
其实云骞闲极无聊时也曾经看过廖曼演的戏,平心而论,可圈可点,比圈中不少流量明星都强了不止一倍,只可惜接的剧本不行,颜也不是现在娱乐圈爱吃的那种,再加上这女人情商有点低,所以不被看重也不难理解。
安顿好云骞,廖曼说自己先去约见投资商,让他等一会儿,应该不会太久。
说是安顿好,其实就是把他拉到一家鸡公煲小吃店,给他点了大份煲,还多加了七八份配菜,付了钱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鸡公煲一上来,云骞一看那直径三十公分的石锅就怂了,寒冬腊月天,他吃出一身大汗,肚子鼓成小皮球,还腻得慌,问老板要饮料,老板说只有橙汁问他喝不喝。
当然不喝,解腻神器莫非可乐。
他挺着将军肚来到隔壁的便利店,买了瓶可乐,刚拧开瓶盖,余光便瞄到一人。
嘿,巧了,这不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安法医么,他家不是就住在警局附近么,怎么闲逛到这边来了。
云骞喝了口可乐,眼睛还牢牢黏在安岩身上。
他就站在路边,正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内容,但隐约能看清文件封面有警局的公印。
一辆雷克萨斯停在他身边,看外形应该是2016年产的400hl那款,当时报价大概一百八十多万的豪车,但是因为外形过于低调,如果不是车迷根本看不出来。
本以为那车就是在路边停一会儿,结果就见安岩娴熟地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什么情况?安岩这么有钱的么?不对啊,有钱还来当法医,还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种二世祖难道不是应该豪华游艇、海上泳装party的么?还是自己对所谓的“二世祖”一直有什么误解。
就比如某位安姓二世祖,不在家里好好继承家产出来学人做什么法医,天天和尸体打交道,感情是出来体验生活的?
但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吧。
难道……其实他是被有钱的大佬给包.养了?
云骞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速速掏出手机拍下了车牌号,刚打算开车追上去一探究竟之时——
浓厚的香水味飘进鼻孔,伴随着高傲且不屑的一声“你在这儿偷窥哪家姑娘呢”。
云骞回过头,入眼便是一副遮住了半张脸的酒红色墨镜。
“您怎么回来这么早。”云骞讪讪收起手机。
廖曼高傲地抬起她精致的下巴,柳眉一挑:“你怎么一副被捉奸在床的语气,我就是见个投资商吃顿饭,还要吃到多晚。”
“道理我都懂,但是现在九点多了,廖姐,您确定您还要戴着您那遮阳镜?”
廖曼隔着墨镜瞪了她一眼,还颇不客气的把手提包往云骞手中一塞:“我家就住十九楼,跟我上去吧。”
刚一进小区,云骞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环顾一圈发现就是普通的居民区,没什么异样。
跟着廖曼进了电梯,电梯升起时伴随着沉闷的嗡嗡声,电梯的广播电视正播放着治疗秃头的广告,随着楼层的逐渐升高,那种仿佛被人扼住脖子一般的压抑感也愈来愈强烈。
电梯门打开,一股浓重的熏香气扑面而来。
廖曼拿过自己的手提包掏出钥匙打开门:“进来吧,拖鞋随便找双穿就行。”
刚一进门,云骞就被这浓烈的熏香味熏的头晕脑胀,他踉跄两下勉强稳住身形,从鞋架上抽出一双一次性拖鞋穿上。
廖曼住的房子是套三的大公寓,客厅又大又空旷,整体来说不像是单身女孩会布置成的那种可爱风,这么看起来倒像个大老爷们儿住的地方。
“廖姐,您平时一个人住在这儿?”
廖曼点点头,接着道:“偶尔我男朋友也会来。”
“哇,您有男朋友了?”云骞一听,顿时瞪着他那一对八卦眼就凑了过来,“冒昧问一句,您男朋友是哪家上市公司的老总?”
廖曼也不同他藏着掖着,大方回道:“什么老总,一个穷学生罢了。”
“穷学生?您口味够特别啊。”
廖曼笑笑:“你还年轻,不懂,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在乎的就不是那块了八毛的身外之物,反而更渴求一个能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
云骞挠挠头,他的确不太懂,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是说自家闹鬼么?鬼呢?还是说不到传言中规定的十二点这鬼就不现身的。
廖曼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在里面小声嘀咕了几句,接着又走了出来。
“您在和谁说话呢?宠物?”
云骞好奇探头,但是房间里昏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