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几秒的时间,何灼就发现体内的灵气消耗了大半,嘴巴也特别酸。整只鸟瘫在祁沉怀里,虚弱地说:不行了,我好累。祁沉轻轻地按摩阿啄的脑袋,右手一抬,不远处的令牌瞬间出现在手上。祁林雪连师叔两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完,祁沉就已经带着灵兽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了,今天比较短小抱住小天使们么一大口o( ̄ε ̄*)☆、春凤沉醉祁沉一个人便得到了68枚,其余八个人疯狂的抢夺剩下32枚。练武场中间摆放的石碑上,逐渐映出每个人所得数量。在时间截止前,林雪12枚,张舍10枚,其他人都只有个位数。魁首是祁沉这件事,在坐几人都早已料到,只有吕卓有些遗憾,毕竟后山对林雪及其有利。叶止对傅以匪说道:师兄,我之前和小师叔提起你的厨艺,他说他很想尝尝。厨艺?傅以匪眼里有些疑惑。是啊,叶止挪开目光,看着练武场的众多歪瓜裂枣,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小时候,不都是师兄下厨喂我的么?傅以匪眨了眨眼,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感慨道:你还记得。师兄的事情,我都记得。叶止轻轻说了一句。傅以斐:好。好什么?叶止转头,有些不悦。他好不容易有勇气说这话,居然回了个好字?傅以匪不明白师弟为何生气,勉强多说了两个字解释:好,下厨。叶止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这样啊,那我现在回主峰和小师叔说一说。在起身的瞬间,他的手被拉住,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是大师兄。扑通、扑通······在这嘈杂的地方,叶止只听得见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和身后那人近乎为零的呼吸声。坐下。嗯。叶止低着头,慢慢地坐回去。傅以匪松开手,解释道:他们会过来。嗯。叶止双眼无神,左手无意识地模仿师兄刚才的动作,轻轻盖在右手上面。来了!是林雪师姐!张师兄来了!咦?祁师叔怎么不在?······祁沉向来我行我素,没有出现这点小事,几位峰主更是不在意。仇久给到场的八人分发应得的奖赏后,突然发话:张舍。到!张舍反射性地抬头挺胸,凝视前方,心里开始有些担忧,该不会是因为他在比试时出糗,然后要被好好教育吧?仇久笑道:你可愿拜我为师?全场哗然,夹杂在人群中的贺崇更是脸色僵硬,不敢置信。这个问题若是在以前问他,张舍肯定立马同意,可是听了祁师叔的一番话后,他的确发现自己更适合当一名法修。张舍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峰主,弟子火木双灵根,祁师叔那日······后面几个字越说越轻,仇久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与那人不同,你在剑道上天赋极佳,不需要强迫自己修法。张舍愣住了,回想起当日的情况,突然发现祁沉说的更适合去植峰修法,根本就不是对他说的!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一根细小的藤蔓从衣袖中钻了出来,蹭蹭他的掌心。见看好的弟子犹豫不决,仇久收徒的兴致也淡了几分,说了最后一句话:剑法双修大有人在,不愿拜我为师也无妨。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张舍果断双膝跪地,行了大礼。成为剑峰峰主亲传弟子一事尘埃落定,响起了一片恭贺声。那一声声祝贺词在贺崇听来,就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亲传弟子,仅有一人,他只能当一个记名弟子。走。贺崇咬紧牙关,拉着张字离开人群。*何灼也就是累了那么一会会儿,祁沉还没赶到主峰,他又开始生龙活虎,神采飞扬。不去那边没事的吧?何灼问道,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那几个肚量小,不乐意让他们去藏宝阁怎么办?祁沉:不必担忧。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小师叔!何灼从祁沉手上站起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肩头,嘀咕道:该不会是来说你的吧?祁沉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赶过来的叶止:何事?叶止笑嘻嘻地说:不是说好了,让师兄下厨款待小师叔一次么?好像是有这事,祁沉还没来得及开口,何灼就已经飞到了叶止头上,激动地说:走走走。傅以匪的住处,在外面看也奢华无比,但内部的陈列摆设及其简单。他们到的时候,傅以匪已经在坐在院中等着了,桌上摆放着七八样菜肴和一壶酒。小师叔。嗯。祁沉一点不客气,直接坐到主位,看了一眼何灼,示意让他坐到身边。何灼从叶止的头上飞下来,但不是飞向祁沉,而是循着香味飞到了那一壶酒边上。这是什么,好香啊。叶止拿起酒壶,笑道:阿啄莫不是长了个狗鼻子?这可是师兄的珍藏。说完给几人倒满了酒,还给何灼也倒了一小杯。换骨醪?祁沉抿了一口问道。傅以匪点头:对。叶止只知道师兄有一壶珍藏的酒,却不知是什么来头。听到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字,好奇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的瞬间便双眼朦胧,开始傻笑。见他一杯就醉了,何灼问道:这酒是有什么来头么?祁沉摩挲着酒杯,缓缓地说:换骨醪,据说是龙族才能酿出来的酒,境界稍低的人,一滴便可醉倒。不错,我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傅以匪仰头喝完,眼神炯亮:好酒。祁沉举起酒杯:干了。干了。两人一杯接着一杯,何灼看着酒盏中清澈透明的酒水,伸头小小的啄了一口。有一点点甜,还挺好的。看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叶止,他决定就喝半杯。半杯喝完,何灼就觉得自己脑袋发晕,走路带风。迷迷糊糊走到祁沉手边,整只鸟踩到手背上,右翅弯曲,装作麦克风,压着嗓子开始唱:我、太帅了万人爱,太帅了很无奈唔唔祁沉本以为阿啄是在说话,感受到体内汹涌的灵气后,才意识到他在唱没什么韵律的歌曲,瞬间压住阿啄的嘴,看向傅以匪。傅以匪拿着酒盏,眼神略微迷离,似乎是醉了。我走了。祁沉说道,紧紧盯着对方的反应,见他眼神失去焦距,才带着阿啄离开。等到祁沉的气息完全消失,傅以匪双眸瞬间恢复清明,摇了摇头,抱起醉倒的叶止。叶止蹭蹭他的胸口,呢喃道:师兄、我、我······傅以匪神色未变,淡淡地说:你醉了。作者有话要说:何灼:故意用酒让我们忽略那些菜,居心叵测!祁沉:对,肯定是因为太难吃傅以匪:???*其实我本人更喜欢小叶子和大师兄这对(溜了溜了谢谢小天使们的评论呀o( ̄ε ̄*)☆、凤醉初醒何灼挣扎了一路,那只捏着他嘴的手都没有放开,仰头看着祁沉紧抿的唇,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金豆豆啪嗒啪嗒滴了下来。祁沉慌了,连忙松手。何灼没有哭出声,也没有飞走,只是坐在祁沉手上,低着头默默流泪。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委屈极了。感受到掌心湿热的液体,祁沉不知所措,沉着嗓子说:我不该那样做。听到这句话,何灼哇的一声大哭:呜呜呜,我都没来得及吃,你就把我带走了呜呜呜······听到是因为这件事,祁沉松了一口气:明日再让他做。骗人!何灼嚎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日复明日。祁沉失笑,摸了摸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用衣袖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水。不骗你。何灼冷笑: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祁沉突然发现自己词汇量异常贫乏,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阿啄,只好说道:我带你回去。听到这话,原本萎靡不振的何灼立马站了起来,翅膀一挥:走!闭上眼睛。何灼不解:为什么?那便不去了。祁沉不想解释,继续往前走。何灼见状又开始干嚎,嚎到嗓子都有些疼了,这个冷酷无情地男人也停下步伐。好好好,不看就不看。那只白皙的手在眼前拂过,何灼就只看得到一片漆黑,失望地叹了口气,算你狠。祁沉抱着红色的小凤凰,没有转身,而是向前迈了一步。在脚落地的那一刹那,景色突变,正前方出现一桌布满佳肴的石桌,数只酒盏歪倒。祁沉动动手指,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入空间,只留下两只叶止和傅以匪用过的酒盏。下一秒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可以看见呼呼大睡的小凤凰,祁沉有些无奈,将他放在软垫上,再一一拿出菜肴。软垫比祁沉的手掌舒服多了,何灼一躺在上面就舒服地伸展开四肢,哼唧两声,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眼皮子沉重得睁不开,他只好闭着眼睛,跟着香味慢吞吞地飞过去。要喝。祁沉靠着椅背,慵懒地为自己倒满酒:你不能喝。说完,一饮而尽。听到耳旁的吞咽声,何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睁开了一条眼缝,看见摆在面前的一碟子肉。他低头叼起一片,嚼吧嚼吧咽下去,觉得还怪好吃的,把刚才想要喝酒的事情抛在脑后。小凤凰一口接一口的吃,祁沉看着也起了食欲,拿了筷子夹住一块肉。何灼一咬,咬到了细细硬硬的东西,仔细一看,发现一双筷子挡在自己面前,阻止了他吃肉的步伐。???祁沉夹起那一块肥瘦相间的肉,看到小凤凰眼里快要化为实质的怒气后,转口道:啊哼。何灼甩了甩头上的毛,缓缓地张开嘴。不需要自己出力才能吃到的肉,格外美味。何灼眯着眼找到茶壶,斜靠在上面,说道:鱼。下一刻鲜嫩的鱼肉出现在了嘴里。酒。沾着酒的筷子在嘴里碰了碰。还要······祁师叔。屋内突然多了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何灼扶着茶壶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见祁沉背后多了一个白衣女人林雪。何事?林雪闻到屋内香甜的酒气,脸颊泛起红霞:奉师尊之命,将奖酬交与师叔。祁沉看到阿啄如临大敌的模样,声音都柔和了些:放下吧。林雪耳廓都浮起了红色,她只道师叔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放下储物袋后,壮着胆子开口:师叔,我还想感谢在后山时······祁沉并不是有意救她,纯粹只是想抢走她手上的令牌,所以之前几次道谢也不曾理会。没想到她借着送东西之由,还要再次道谢。或者说,真的只是为了道谢?祁沉放下酒盏,侧了侧身子,抵着头看向林雪:然后呢?喝完半壶酒,他眼里多了些雾气,唇瓣殷红湿润,先前冰冷疏离的气息消失不见,让人不禁想要靠近的。林雪常年独自一人修炼,不知该如何与别人相处,见到祁师叔这副模样,羞涩地说不出话来。这种作态,祁沉早就习以为常,正想赶人,眼前飞过一道红色。何灼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飞到林雪面前。这只险些让自己毁容的鸟,林雪记得清清楚楚,见其停滞在空中,似乎是对自己有敌意,她下意识地看向祁沉,寻求帮助。师叔。嗝扑面而来的酒气,林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何灼眨巴眨巴眼睛,把肚子里那股气打出来,舒服多了。还呆着作甚?祁沉皱眉,眼里有些不悦。以为是在说自己,何灼耷拉着脑袋往回飞。嗯?林雪看向对方,发现他盯的是自己,那话也是对自己说的,脸色愈发不好看,甩袖而去。何灼眯着眼睛,直直地撞上了祁沉的胸口,啪嗒掉到了他的腿伤,眼睛一闭就睡着了。祁沉叹了口气,把小凤凰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