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很难遇上那个你喜欢,又真正喜欢你的人,好像要耗尽毕生的幸运一般,才能遇到那个对的人并在一起,只是他的情况实在复杂的厉害。他是不属于这方世界的,从一开始修炼的目的,一个是为了自保,这样人吃人的世界之中,没有实力,就无法活下去,另一个就是为了回去,他没有预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个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只是却也难以改变他想要回去的念头。离开家这么久,他有点想家了,纵使在这个世界有亲人的存在,可是到底无法代替最初的亲人。秦钰的迟疑,并不仅仅被司漓看在了眼里,还被另外两个人同样的窥伺到了。龙族族长神通广大,秦铭身为炼器师自然也是有一些法宝傍身的,只需要将龙族的水镜稍作修改,融入秦钰的气息,就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虽然听不见,但是占有欲足以让两个男人小心眼的揣测一些事情,比如莫须有的爱情一类的东西。只是,他们似乎窥伺到了更加严重的事情,比如秦钰想要回去的地方,不同于这个世界的问题。或许是龙活的久了,什么都会一点,龙刑恰好会的一些东西之中,包括有唇语这一项技能,秦铭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刚好也懂这项技能,两人看着水镜之中的秦钰的身影,都有了一瞬间的沉默。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秦铭的手掌握成了拳头,等着秦钰接下来的话语,如果他说回去,如果他舍弃了他,那么,他该怎么办呢?所以,我想问的是,我若离去了,还能否回来?秦钰思虑着问出了之前想要问的问题我若只是回去一趟,该怎么再回到这里,司漓你应该清楚的吧。司漓很纠结,没错,他是真的很纠结,因为当初他带着秦钰的魂魄来到这里,借助的是水灵珠的力量,直接将秦钰投放在了一个死去的婴儿的体内,只是秦钰的情况,确确实实有那么几分的复杂。嗯,宿主,不是我说啊,司漓在秦钰的示意下纠结道其实飞升了以后,你就不能回到这里了,仙人去的,都是仙界,想回这里,还是不要想了。秦钰闻言,笑眯眯的摸了摸司漓的脑袋道我怀疑你不是你爹的亲生儿子。司漓顿时不高兴了,挥下了他的手道怎么可能,血统都是一样的。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不是他爹的亲生儿子,还有谁配做他爹的亲生儿子么?对此,秦钰只是摸了摸下巴道我只是觉得,你爹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能生出一个你这么笨的而已。司漓不想跟他说话,他决定,自己可能有一个假的宿主,整天折腾嘲讽他,一点都不慈爱。好了,我想问的是,哪怕是回到仙界,我如何才能回到这里?秦钰将愤怒的司漓拉了回来道。司漓贵在对于在意的人不记仇,并没有什么思考的就回答了秦钰的问题等宿主真的飞升了以后,就知道了,嗯,我只能说这么多,宿主你知道就好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飞升以后就知道了这回事的,那个人说的什么属于这个世界的元神什么乱七八糟的,自然也没有听懂。飞升以后么?这个原因点在哪里秦钰不知道,但是或许到时候,他就真的知道了,司漓虽然有的时候会调皮,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司漓是不会撒谎的。再问什么估计也问不出来了,据秦钰的估计,司漓知道的,可能也就这么多了。而且以司漓的脑瓜子机灵程度,龙刑不知道的几率为零,索性龙刑会随意告诉一个人秘密的几率也为零,倒是让秦钰安心了几分。秦钰撤去了阵法,刚刚带着司漓走出,就刚刚对上了秦铭的眼睛,嗯,不知怎么的,秦钰莫名的有几分心虚,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真是见了鬼了。秦铭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尴尬一般迎了上来师尊在里面跟司漓谈什么悄悄话呢,弟子都不能听?秦钰顿时更心虚了,这孩子专门往不该问的地方问,既然不让你听,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可是秦铭偏偏问了,秦钰还真没办法不回答。秦钰正组织语言准备回答,却没有想到秦铭干脆不问了,还一脸的恍然大悟和理解是弟子多嘴了,师尊有的事情无法与弟子言说,弟子冒昧了。秦钰一口气憋在嘴里顿时出不来了,因为这小子在光明正大的跟他玩阳谋啊,虽然的确是秦钰隐瞒在先,但是这种双重愧疚的心理,即便是知道了秦铭在玩阳谋,也没有办法挥散而去。偏偏在龙刑面前秦钰还没有办法甩脸色,只能微笑着说道没事。徒弟真是长大了,都出师了。问清楚了司漓这些事情,秦钰的心里到底是安定了许多,告别了龙刑和司漓,他们也该去打听打听死亡森林和无尽深渊的所在了。龙刑虽然知道这两处的所在,但是真正想要打听到地点,却无法从他那处得知了,纵使修士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可是论起消息的途径来,他们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毕竟从哪一方面来说,修士对于宝物的渴望都要比龙刑来的大,堂堂龙族族长什么都不缺,对于那两样宝物自然没有什么兴趣,不得知具体在哪里,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就在秦钰觉得他隐瞒的事情已经翻篇的时候,在重新回到修士世界的第一天,秦铭就告诉他,想翻篇,做梦吧。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生世界只是刚到修士的世界, 秦钰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被那迫不及待,秋后算账的小子直接带上了床, 做了整整一天。嗯, 外面的一天,星核地心中的一年,做到秦钰都有几分怀疑人生的时候,才被这混蛋从床上放下来。对于这件事情,秦钰只能认了,毕竟,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都确确实实是他理亏。秦钰妥协了, 秦铭自然是爽了。爽了就要做事。不管秦钰说与没说,也不管秦铭听没听到这件事情在这个时候, 算是翻篇了,至于日后是否还会提起,就只能交给日后了。修士的世界之中人多口杂,消息传播的也快, 只是像死亡森林这样的事情, 却并不能从这样的市景闲谈之中获得。唯一的办法就是悬赏,并且不能以多宝阁的名义来悬赏, 而是要分散的, 不能被人轻易的察觉是一人所为。当然,也可以在一些悬赏的地方直接找他们的答案, 只是就一个大世界而言,消息就已经有上亿的条数,一条条找来,终归是太费事。倒不如在各个大世界悬赏之处挂上牌子,有知道的人,自然会寻来,而作为交换,多宝阁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宝物。这样的主意倒还不错,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就有十几条消息被摆在了秦钰的案头之上,有十条左右的消息都是指向九千大世界之中的千木大世界,剩下的几条则各有不一,想来是不知道,但是想要碰碰运气的。人心不足,总是想要投机取巧,如今看来,是那十个相同答案的人是正确的,但是谁又能保证果真如此呢,只能秦钰他们去看了才能知道,倒不必急于下定论。说出发,便出发,秦钰与秦铭收到消息起,便往那最多消息的地方出发了。千叶大世界,果真不辜负它的名字,只林木的茂盛程度,就足以让秦钰惊叹,只是可惜的是,即使以玲珑极其敏锐的感觉,也没有在这个世界找出太多有价值的宝物来。看来,是错的了,一人错便也罢了,可十多人都错了,那就不是一般的概率了。看来是有人存心的了,秦钰敲着桌子,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信息道既然敢触这个霉头,想来也做好了被教训的打算。消息的令牌浮起,在其上渡上了湛蓝色的光芒,只一息就飞速的飞了出去,朝着四面八方四散而去。也不过是同样几息的时间,秦钰感受到力量的消散,想来那些人也该受到应有的教训了。接下来,叶问大世界,秦钰拿起了另外一块令牌,同秦铭定了下一次要去的地点。只是可惜的是同样没有结果,这一次,秦钰没有再给予报复,只是将令牌退还了回去,既然给出了错误的答案,自然也是没有报酬的,只要不是存心的,就不必跟人过不去了不是。然而仿佛遭了厄运一般,秦钰他们随着消息去了更多的世界之中,仍然没有找到所谓的死亡森林,至于万木之精,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了。轮轮转转,也就剩最后一个世界了,秦钰在指尖把玩着那小巧的令牌若这个还不成,只怕我们要九千世界一个一个的搜寻过去了,无生中千世界,有意思。这么多的大世界之中出现了一个中千世界,倒没有让秦钰觉得沮丧,倒是感到了一丝的希望。毕竟,当初的灵刹之海,不就是位于中千世界的中心么,或许,万木之精也躲藏在某个中千世界的角落。草木繁茂,阳光柔和的洒在叶片的上面,一片的温和,有雪白的兔子从草丛中蹦过,一点都不怕人的样子,十分的可人。这个世界,除了遍布的植被以外,一切都是无比的安详,只除了,没有任何的修士。昆虫,蝴蝶,丛林间奔跑的小动物,所有的东西都不缺少,唯独缺少的是人迹。这里没有丝毫的人迹,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一般。只是这怎么可能,不管是从灵气的充盈程度,还是从宜居程度,至少表面上来看,这里十分的适合修士长期的修炼,而这样的奇怪之处,或许就是它异于其他世界的地方吧。越是和平,越是可疑。有雪白的兔子蹦到了秦钰的脚下,那么小小的柔软的一团,仿佛能够轻易的捧在掌心之中一般。秦钰这般想,也这般做了,只是在捧起的时候,还顺便捏住了小家伙的下巴,那一口獠牙张开,跟可爱的外表一点都不一样。连只兔子都是元婴期的,可见我们是找对了地方,秦钰的气势放出,刚才还呲牙咧嘴的兔子顿时恢复成了之前软萌可爱的模样,如果能忽略掉那小小身体的瑟瑟发抖的话。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秦钰也不会真跟一只兔子计较,只将它放在了地上,看着那兔子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这才拍了拍手对身旁的秦铭道好了,看来我们该干活了,我记得给我们这个消息的修士似乎是想让我们将他朋友的尸骨带出来,嗯,人还不错。秦铭看着那片和谐又看不到尽头的丛林,转头对秦钰道师尊这是在夸别的男人么?秦钰他并不认识那个人。第一百一十四章 秀个恩爱对于爱人莫名其妙的吃醋, 只需要无视就好了,男人么,一个月谁还没有那么几天呢。秦钰很干脆利落的无视了秦铭哀怨的目光, 朝着丛林之中走去。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两说, 但是危险性却是一定的,往常在森林之中随处可见的动物都有,只是可惜,一个修为比一个修为高,就像是食人花一样的存在。看似美好的,无害的, 实则你若受到它的诱惑, 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片广阔无垠的森林,同样如此。平和的, 安静的,怡然自得的,可是在某个瞬间,你会看到有生命悄无声息的逝去, 然后被埋葬在无尽的草丛深处, 继续被掩盖成那完美无缺的模样。纵使这片丛林很危险,目前对于秦钰和秦铭还没有太大的威胁, 只是若是继续深入有没有可能更加危险, 这却是一定的。龙刑所说的渡劫期也有可能无法回归,绝对不是危言耸听的。师尊小心, 秦铭将一步踏出的秦钰拉回了身边,本来那脚下完全无害的花朵却蓦然喷洒出了一股橙色的花粉,让本来平淡无奇的花朵瞬间变得艳丽诡异了起来,只是似乎它也察觉到没有喷洒到人,那花粉又一点点的渗透入花瓣之中,重新变成之前平凡无奇的模样了,在遍地的花草之中,谁也看不出它是特殊的一朵,或者还隐藏一点特殊的好几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