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云家,女配的生母很早就离世了,女配的爹,是朝中大学士,书中设置是个虚职,类似知名大学里的名誉教授,是个无实权的五品官。
云大学士这个爹对云念念并没几分感情在,他是个自私迂腐的人,打心眼里认为读书人高人一等,看不起从商的,可他偏偏又很虚荣,因此对大女儿的婚事,他是既不屑,又欢喜。
楼家的巨资聘礼十分合他心意,但他又怕同僚议论他向钱财低头,玷污他的清高之名,所以云大学士对外声称,自己并非图钱,而是可怜楼家,把女儿嫁给楼家做善事去了。
所以楼家给云念念的那些聘礼,云大学士全都扔给了夫人打理,以示钱财不污他这双捧书本的手。
聘礼相当丰厚,不仅有金银珠宝,还有京城的三家当铺行和五家商铺的地契,而这些最终全落在了云妙音的手中,成为了她过关斩将一路升级的金手指之一。
云念念坐在正堂喝茶,云大学士也没什么跟她说的,反复也就那几句:“你如今嫁过去,就是楼家的人,平日里侍奉公婆长辈,一定要谦恭,敛敛从前的姑娘性子,不要丢我云展鹏的脸,辱了云家的家门。”
云念念早已做好心理建设,云大学士说什么,她就顺着他说是,忍住白眼,只喝茶,不多说话。
她知道,这是要等云妙音来。
原文中,因女配回门过于张扬,云妙音在后宅听说后,就与主母商量,故意放慢速度梳洗打扮,不疾不徐,杀杀女配的风头。
云念念表示:生活如此美好,何必勾心斗角?
她淡定吃了两盘点心,抱着茶杯吹热气发呆,等待女主的登场。
云大学士和楼之兰谈起了坊间才子写的诗,而楼之玉焦急不已,期待渐渐化为焦躁,眼神都等空了。
终于,云妙音登场了,她一身云纹白纱曳地裙,裙摆上用墨汁新画的梅花枝,风雅高洁的亮相了。
作为原文女主角,云妙音绝对能撑得起场面,她灵气逼人,周身似有柔光滤镜,瓜子脸柳叶眉,桃花双眼含清水,荡着纯净又勾人的水波,小巧的微笑唇轻轻一启,连说话的声音都好听,仿佛自带回声:“爹,我来晚了。”
她进门后,看到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不吵不闹的云念念,先是一愣,好似在疑惑她为何不发脾气,但很快,云妙音镇静下来,笑着上前和云念念见礼。
她拉着云念念的双手,屈了屈膝,柔柔道:“姐姐回来了。”
云念念:“嗯,回来了。”
云大学士不见夫人来,不悦道:“你母亲呢?”
云妙音蹙眉道:“回父亲的话,母亲早起身子不适,进了药,已睡下了。”
实际情况是,主母听说云念念风光回门,只回门礼就三十箱,她一边暗喜发财,一边嫉恨咬牙,怕被云念念那张得意的脸气到,故而称病躲清静去了。
云云大学士不再追问,轻声斥责云妙音:“你又为何如此慢?”
云念念先是福身见礼,笑着跟楼之兰楼之玉打了招呼,之后才道:“今天姐姐回门,音儿卯时就起身盼着了,左等右等,不见姐姐来,就念了书,习了字,忘了时辰,听见他们说姐姐已进了家门,我一时高兴,失手打翻了墨,污了衣裳……”
楼之玉低头看向她的裙摆,眼前一亮:“你是说这件?”
云妙音提着裙摆,含羞垂头,轻声说道:“时间仓促,也来不及换,抬头恰见池边梅枝,索性以裙为纸,将错就错,作了此画……”
从未见过此操作的楼之玉像见了仙女,直夸她有才思妙绝。
云念念放下茶杯,在云妙音期待她嫉妒挑事的眼神中,仔细看了,夸道:“画的真好。”
这句真诚夸赞把云妙音夸懵了。
楼之玉连忙赞同:“妙音妹妹的画,京中闺秀中,无一人能比……”
云念念俗道:“画是好的,就是墨不行,洇墨。好在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些文房四宝,绝对显色不洇,还有现下时兴的帛锦,想画多少有多少,缺了取来用就是。”
楼之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的,云妙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蹙眉想了片刻,将话题转到了京华书院上。
京华书院是书中的一个重要副本,书里为了方便让女主打脸踩人升级,设置了一个相当奇葩但精彩的书院,类似贵族学校,把各大名流角色都聚拢到了这个地方搞事撕逼。
那是个是非之地,进去的都是要撕架的,最后还要来个才艺表演,向皇帝汇报演出,各种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跟耍杂技一样惊险刺激。
云念念可不想趟这趟浑水,原文女配可是在书院中丢了不少丑,而且就是在书院里碰上她未来奸夫的,这副本对她而言凶多吉少,避开才是上策。
云大学士开始解说:“皇上憧憬从前的文武之治,故而恩准我们在京城设立了京华书院,为开风气先河,由皇子们做表率,另选京城六品以上官员的儿孙家眷,不分男女,不论婚嫁与否,只要年纪在十五至二十之间,就可入书院修习三个月。”
云妙音眼睛转了转,问道:“已婚配的,也能进书院修习功课吗?”
云大学士捋着胡须说道:“不错,此事是皇后下的懿旨,书院中不仅开设了经文书数琴棋书画,还教女子礼仪和持家之道……男女分而学之,就是嫁了人的也能入院修习如何治理家宅,学成后,由皇室主持才艺评考。”
云大学士已下达了暗示,得意洋洋看着云妙音,似是已有把握,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能在皇室主持的末考上,为他光荣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