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户照落进屋里。
谢霖盖着被子将自己高大的身躯卷成一团。
突然一道人影闪过, 陆斯年从他身上飞了出来。
看着正在安心睡觉的谢霖,陆斯年出门走到客厅,拿起谢霖给他买的毛呢外套, 戴着白色的手套出门。
酒店内。
白立诚还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酒店的床上,全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白立诚全身是又累又饿还痛, 不过这会他也没心思休息, 那摄像机被谢霖拿去了, 那里面的内容要是传出去, 他就完了。
他得冷静点想出对策来才行。
听到酒店房门敲响,白立诚还以为是他叫酒店做的宵夜到了。
“进来。”全身动都不想要动一下,喊一声都觉得费力气。
结果那边继续敲门, 敲门的动作每次都是三声, 极有规律,听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懂礼貌的人。
白立诚也没有想过谢霖会去而复返的事情, 以为是助理提前查到一些消息, 着急来禀告他。
拖着受伤加精力不足的身体,神情很是烦躁地起身去开门, 心情不好的情况下,也不想再维持什么绅士风度了。
当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男士。
个子很高, 头顶戴着一顶黑色的软呢帽,身上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
五官俊朗,身上的气质温文尔雅, 淡雅如风, 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温润如玉。
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让他更添几分淡雅如风气息。
白立诚这个色胚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这又是继谢霖之后, 光看一眼就让他觉得身子变硬的男人。
明明之前被柞的没力气了, 这会又有苏醒的迹象了。
不过白立诚也不是完全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晚上的陌生人来敲他的门,再加上之前被谢霖算计的事情,略显警剔的问:“你是谁?”
陆斯年站在门口,脸上露出清煦温雅的笑容,右手放在腹部微微颔首,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后说:“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失礼了。”
说着长腿一迈就将白立诚也逼进了房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顺手关上门反锁,动作干净利落。
白立诚蹙眉问:“你要干……”
话未说完,就见陆斯年戴着白色手套的五指握成拳头向他挥来。
白立诚想躲,可对方的动作太快了,他想躲也躲不了。
那拳头打在脸上,感觉那一下人都要脑震荡了,嘴里的牙齿也被打得松落。
这才是刚刚开始。
白立诚平时好歹也是常年健身的,面对拉陆斯年的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连喊救命的空隙都没有。
被足足打了十几分钟,感觉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快要移位时,对方终于停手了。
若说之前谢霖给的那两下让白立诚半张脸肿起来,现在的白立诚就是整张脸如同猪头一样,鼻青脸肿的,恐怕连他妈都认不出这是自己儿子了。
白立诚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毯上,连想要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抬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略显艰难的睁开肿涨充血的眼睛,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他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用不甘的眼神询问着:你是谁?
却见这时的陆斯年再次做了在房间门口时的优雅动作,他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对着白立诚再次微微地颔首,动作依旧高贵典雅地说:“这么晚打扰了,晚安。”
听着那句‘晚安’,气得白立诚差点心脏病要气出来了,打完自己之后还说一句‘晚安’,这特么是在侮辱谁啊?
看着他往门口走去,白立诚在身后呜呜想要出声:你到底是谁?你特么是谁?
可他再怎么想要出声也没用,这会稍微扯动一下嘴就疼得很,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了。
如同来时那般儒雅,走时还非常体贴的将门给带上。
白立诚在酒店半夜被人打了一顿,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一出了酒店,陆斯年将手上的白色手套给摘掉丢进了垃圾桶里,那表情还有着一闪而过的嫌弃。
坐车重新回到家里,此时的谢霖依旧还在睡觉,甚至还觉得有点冷,身子一直卷缩在一起。
陆斯年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盖在了谢霖的身上,看着他慢慢不再卷缩着身子了,才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谢霖一直都没有醒来,完全不知道中间某系统还跑出去替他报仇了。
而白立诚那边被打得全身都动弹不得,一动就疼得要命,像是全身骨头都在错位一样,想要像上次一样找人求救都不行。
等被发现后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酒店工作人员来送宵夜,才发现了躺在地上没法像个僵一样的白立诚。
整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完全没有半分原来的模样,身上也是青青紫紫没一块肉是好的。
酒店人员紧急将他送到医院救治,一番抢救后发现并没有生命危险。
光看白立诚身上的青紫肿的程度以及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当时对方是下了狠手的,那力度又掌握得很微妙,每一拳都没有伤害到脏腹。
医生感叹要么是白立诚真的运气好到爆,要么就是对方可能是个拳击高手之类的,非常懂得控制力度和知道哪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