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儿是真多,就是现在在商震他们现在离那些鸟还有着二三十丈远呢,他们都能听到那鸟儿翅膀扇动时所发出的扑楞声!
就那鸟飞起来的声音自然也惊动了正闭着眼等死的那个年轻和尚。
于他讲,他实在关心那些鸟儿的死活超过了对自己安危的考虑,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舍生忘死的就在这里挡着。
年轻和尚一转头,看着那无数的飞到天上的鸟影脸上当时就现出了纯真的笑,嘴里却是又念了声“阿弥陀佛”。
“我说这位哆嗦师兄。”白玉川说话了。
白玉川的嘴从来都是如此,他眼见那些鸟也飞走了,对这和尚就来气,所以他总是要把自己憋着的这口气出了的。
“我不叫哆嗦,我叫惠远。”那个和尚忙道。
等他转回头时见商震他们却是把弓啊刀啊的都收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刚才他也是硬挺,着实是被吓了个够呛!
“我说你叫哆嗦你就叫哆嗦!”白玉川气道,“我说哆嗦师兄,那鸟啊兽啊的本来就是给人吃的,你干嘛不让我们打?”
“阿弥陀佛,师兄此言差矣。”那个年轻和尚一见自己没危险了便也能说了,“这里本是鸟兽的家园,我们这些人才是外来的呢,如何能说鸟兽就是给人吃的?”
“我艹!”白玉川被气笑了,却也没有想到这个和尚如此能辩。
他本来那是很少说粗话的,可是所谓环境改变人。
自打他和喜糖混在了一起后,两个人那就互补了。
他学会了喜糖的说粗话,而喜糖却也学会了他的诡辩。。
这我要是今天不显显能耐我不白流倜傥一回了吗?
白玉川心里想着嘴就里就说道:“谁本事大就搞谁,谁就认命,这世上本来就是这个逼样!”
只是白玉川想着的是风流倜傥,可这一说话却又变成喜糖的风格了。
原来他跟喜糖在一起时他跟喜糖玩雅的,喜糖就跟他玩粗俗的。
喜糖和他在一起时就用这种办法可是把他怼够呛。
只是白玉川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和尚的脾气那却是好的很的!
“阿弥陀佛。”那个和尚却是又苦口婆心的说道,“此言谬矣,象师兄如此说,要知道那强中自有强中手。
那你要是碰到比你还厉害之人,那你岂不也成了待宰的羔羊?
需知,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和尚这么说那当然是有道理的,而且人家也是好心,只是却未想他这翻话说完,却是又两个人同时答道:“我就特么乐意,你能怎地?”
这回却是白玉川和喜糖同时做答了。
原来喜糖和白玉川有时打嘴仗打不过就用这句话了,其实那就是耍无赖了。
这话看似无理,可每回却也把白玉川噎得够呛,这不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白玉川深知自己要是与和尚辩论自己真未必就是对手,所以他便也把这招用出来了,却未曾想喜糖却也帮腔了。
只到了此时两个人自然是一致对外了。
“阿弥陀佛,二位师兄不可不可啊!”这个年轻和尚虽然人长得俊朗可实在是有些不通世务,到了现在他却还管喜糖和白玉川叫师兄呢。
只是他方待再说话的时候,这时商震却已说道:“哆嗦大师,敢问你们庙里可有鱼网?”
“嗯?”那个和尚又看向商震诧异的道,“这位师兄你要鱼网做甚?”
“我们是流落到这个岛上来的,也没有粮食。
那你们不让我们捕鸟还不让我们捕鱼,难道你想饿死我们吗?”商震幽幽的说道。
“原来是几位师兄饿了啊,你们早说嘛,可以到我们那里吃些干粮菜蔬,总比造此杀孽要强吧”那个和尚便道。
“此话当真?”商震喜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是当真的。”年轻和尚答道。
“你早说你那里有吃的不就得了,磨叽这么半天!”喜糖插嘴道。
其实还真就是这样,商震他们这伙人只想找吃的,他们又不是非吃肉不可。
那他们就是真想吃肉了,大不了以后不让这个和尚看到了就是,他们磨叽个什么?
眼看太阳西斜,他们是真饿了。
“那我要是让你们吃了你们可就不能再打鸟捕鱼了。”这时那个和尚还不放心却是又补充道。
“你不是哆嗦,你是啰嗦!”这时喜糖便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