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回他们却是真的错了,打到现在这支倭寇已经伤亡了二百多人了。
都这种情况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去搬救兵呢?
所以,那倭寇头目便叫几个人去最近的据点请救支援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他们四个报信的人中却已经死了两个人兼一匹马了。
那两人一马皆是被一箭毙命的。
那马就躺在了距离那个庄子谈不上远也谈不上近的树林中间的土路上,一支羽箭从那马颈中穿过了。
它的大眼睛是睁开的可是已经没有了神彩。
它的表情显得是那样的无辜,仿佛在说你们人类杀来杀去的与我何干呢,我死的好冤!
至于那两个人死的位置距离那马也都有着三四十步,那尸体上也都被各插着一支羽箭。
要说共同点呢,这两个人的死法与那匹马都是一样的,都是各被一支羽箭命中了要害部位。
而不同点呢,则是一个人被羽箭射穿了咽喉,而另外一个则是被一箭穿心!
那么现在也只剩下另外两个报信之人了,那么,那两个呢?
出了树林后那就是那片一直通到天边的水田了。
已经快成熟了的黄澄澄的水稻被趟出了一溜沟来,有一名倭寇正拼命的在那稻田之中奔跑着。
只是他纵是再能跑却也跑不快了,他的鞋子上已经是沾上了硕大的泥坨坨,那都快赶上大马蹄子了!
他奋力的拔腿可由于喘气不均体力下降终是踉跄了一下。
他本能的回身,可这个时候他就看到一支羽箭如电般的飞至。
刹那间,那锋利的箭头便洞穿了他的胸部!
这个倭寇慢慢的倒下,而这时距离他有百步之遥的稻田之中正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正把手中刚刚杀死了这名倭寇的弓挂在了腰间。
他的头形也如倭寇里的瀛人一般,脑瓜顶那是剃秃的,下面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只是,他锐利的眼神那却是正气凛然的,他,正是商震。
“还剩一个,那个家伙跑哪去了?”商震喃喃自语,然后他便转身观望了起来。
商震昨天天黑就从庄子里出来了,他自然不是出来玩的。
出来之前他就想好了,他就是奔倭寇的梯子去的!
我叫你爬梯子攻城,我把梯子给你弄出伤来,我看你爬到半截道的时候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出倭寇的发型来,那还不就是为了混到倭寇里面方便?
所以,当倭寇夜袭庄子未果之后他便混到那些梯子旁开始做手脚。
本来,想把那梯子弄出伤来是一个挺费事的活,那要是用把斧子砍那还得有动静呢不是。
可是谁叫他抢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呢!
他才不管这把刀是不是朱喜的呢,就是朱喜的又如何,这把刀可是他从倭寇那里抢来的。
所以朱喜不提这事他就装不知道!
上午倭寇攻庄子的时候商震那就是在远处观望着呢。
眼见倭寇短时间不可能进攻了他便跑回到那趟树林子里等了起来。
他当然有理由推断倭寇会去叫援兵的。
只是,商震唯一没有料到的却是出来了四个倭寇却还有一匹马!
而也正因为他必须先射杀马才让那几个倭寇有了防备。
当时他是三箭连发,射倒了两人一马,却跑了俩。
可是跑掉的这两个倭寇却也鬼的很,估计人家已经猜到是箭法如神的自己了,所以人家那两个人就分开跑了。
他商震再有本事却也分身乏术却也只能先挑一个追杀掉。
“还剩一个,那个家伙跑哪去了呢?”商震的目光开始接着扫视稻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