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我们家小姐回娘家。”商震又回答。
他们这架马车是青楼的,原本那上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青楼那也是买卖,哪个青楼不希望自己买卖好。
尤其他们藏身的那个青楼也不是什么高档货,所以他们这架马上面打扮的那也跟青楼的妓女似的,要形容也就两个字儿,那就是,艳俗!
否则,那守城门的士兵又怎么可能认出他们这架车是花车?
为了掩饰微分,在跑出来之后,在白玉川的提议下他们就把车篷上面弄的那些娟花绿草什么的全给拽下去了。
甚至,在过一片泥塘子的时候,他们还往那马车上糊了大泥巴!
而在路上又赶上了一场小雨马车又被淋了一下,于是原本一架格外艳俗的马车已是被他们象弄假古玩似的给做旧了!
“小姐?什么小姐?不是畏兀儿人的小姐吧?”那都指挥大人这一句话就象扔出来个大炮仗似的,直接就把商震和喜糖心里炸翻了个儿!
不用问,人家锦衣卫肯定是查到那家青楼了,否则人家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这伙人里有畏兀儿小姐。
“给我搜!”都指挥下令了。
喜糖有点稳不住架儿了,他不由得瞟了一眼商震,可商震却依旧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有动。
哎呀,自家板凳可真能沉住气?喜糖便想,可随即他就想起,白玉川可是说了,要是动手开打那得白玉川说话呢!
好吧,等着,大不了抢匹马再跑,又不是没被胡人撵过,锦衣卫咋的?我就不信了!锦衣卫再厉害那在骑马上还能有胡人厉害?!
而就在有锦衣卫驱马上前查验的时候,那车篷里就有人说话了:“二狗,外面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锦衣卫自然是不觉得有啥。
那声音就是再好听那也只是女人的声音,可是商震和喜糖却听出来了,那是那扎的声音。
那扎和他们在一起久了,那要是不说长篇大论的汉话还是听不出胡人味儿来的。
而这时有那锦衣卫在马上一探身就去掀那车篷帘子。
只是他手也碰到那帘子了,那帘子却是从里面掀开了,然后一个女子就露出上半身来。
这女子长的倒也挺白的,可要说是畏兀儿人那就扯淡了。
锦衣卫的人身在京师,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畏兀儿人那都是高鼻深目,人家那种白与汉人的那种白也是不一样的。
眼前这个小姐明明就是汉人嘛!
这时那个小姐又把那帘子拢了拢,在那车篷门对面的锦衣卫也只是拿眼神一撩便看到了,车篷里可不就人家一个人咋的。
那些锦衣卫还要再看呢,人家那个小姐已是缩回身子把帘子撂下了!
想想也是,这时下的大家闺秀让你锦衣卫看一眼自证清白也就不错了,那怎么可能抛头露面总让你看?
“官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可以走了吗?”那小姐缩回了帘子后面,可是她的话隔着帘子就飘了出来。
那位都指挥大人又沉默了算下刻后终是一挥手道:“走!”
于是,那些锦衣卫拨转马头却是又向前面去了。
而此时依旧坐在马车前面的商震和喜糖的脸上却变得精彩了起来!
哎ái!
这个白玉川有招啊!
只因为从那帘子后面露出来的那人是男扮女装的白玉川,可是帘子遮起来的时候说话的却是那扎!
白玉川装女人可以,可说话自然是不成的,就算他有太监的声音那也是个男声。
所以,白玉川拉开帘子展示了下自己女人的身份后就又把帘子给撂下了。
而帘子一撂下说话的就又变成了那扎!
于是就出现了刚刚的情形,前面露脸的那是白玉川,可后面说话配音的那却是那扎!
白玉川和那扎却是演了个双簧!
而那扎藏在哪了?
锦衣卫们当然不知道,可商震和喜糖知道,那马车座儿下面用布帘子遮着呢,那扎肯定是藏在那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