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也很满意,不用他多说,楚宴自己就能很好地在镜头面前找准自己的点,倒也省了他很多事,这种镜头感大概是对方拍时尚杂志时候磨出来的,很多没有这种经历的演员或许在动态的表演中能够游刃有余,但对于定妆照这种静态的硬照的表现力却欠缺了一些。比如刚才拍的女主和男二就没有楚宴这么顺利。好,可以了,下一组吧。因为第二套服装是在后期出现,化妆师根据人物的性格形象给楚宴重新化了一次妆,鼻翼和脸侧的阴影高光突出了轮廓,发型用发胶固定往后抓,复古大背头将清秀帅气的脸庞展露无遗,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显得俊秀又优雅。等到军装换好出来后,化妆间的几个化妆师加场务一抬头,都盯着楚宴的脸足足看了好几秒,才慢慢回过神来,心说那些粉丝吹的盛世美颜倒也真是名副其实了差点都没控制住拿出手机拍照的**!立体剪裁、合体收腰的军装几乎满足了女人们对男人身体力量的最大幻想,收腰双排扣和垫肩部分将对方优秀的身材比例发挥到了极致,身姿挺拔,宽肩细腰,一双长腿笔直又修长,气场强大,举手投足中简直在随时不要钱般地往外散发着荷尔蒙!禁欲又优雅,冷酷又锐利,真是被狠狠地帅到了!赵导看了也情不自禁地赞叹:精气神很饱满。他原本还担心楚宴撑不起这身军装,现在看来,完全多余了。他甚至隐隐觉得,如果楚宴能够一直保持在试镜时的那个水平,这个角色或许也能随着剧小爆一把。定妆照拍摄完成后,《惊雷》剧组也很快发布了官宣微博,并艾特了几大主演的官方微博。赵导的新剧自然自带关注度,而在几大主演的定妆照公布后,更是在网上引爆了一番热烈的讨论。其一就是,赵导的新剧男一号居然启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而堂堂的百花视帝,居然要给他作配!这部剧的男二号,也就是上与赵导有过两次合作的郎岑,在剧中扮演一个前期与主角并肩作战,后面却因为种种原因兄弟阋墙,与男主成为了刀锋相见的政敌的反派角色。其实这部剧与其说是一部主角戏倒不如说是一部群像戏,男一男二男三的人设都非常饱满,有血有肉,只是视角围绕男一展开,而他的戏份也相对来说更重一些。所以,在导演发微博解释过以后,郎岑的粉丝们便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赵导选人出了名的不看咖位,不少新人都是在他手上一剧封神的。其二就是,楚宴的定妆照一经发布经楚宴工作室转发后,立刻就在网上掀起了巨大的热度。按照番位来排,楚宴排在男二号郎岑后面,他的定妆照只有寥寥两张,一张前期的民国二少,一张后期的革命军官。而楚宴这条定妆照的微博,仅仅在发布过后的两个小时之内,搜索量就超过#乐霍 《惊雷》男主#登上了热搜第一。照片上的人身后是一条古色古香的青石小巷,当他隔着照片朝你望过来的时候,你似乎能感受到他眼底蕴藏着来自民国那个时代的蓬勃的生命力。屏幕脏了我舔一舔,呜呜呜,原谅我没文化,只会啊啊啊!第一次看我家哥哥穿军装,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哥哥下凡辛苦了啊,这军装造型托马斯回旋360度暴风哭泣吹爆!其实是不喜欢钟郁的,但有句港句真的盘靓条顺,黑粉也不要再为嘲而嘲,挺尬的只要以后不作妖好好当个花瓶我是吃他的颜的,心目中的纸片人军官从此有了具象这颜值真实的慕了当然对于楚宴能够接到赵导的新剧,也有不少网友表示了质疑,毕竟楚宴辣眼睛的演技已经在观众心中深深植根了。不少人表示,有楚宴就弃剧,甚至赵导多年的剧迷也纷纷表示失望,觉得他这是在向市场屈服,选流量只是为了给走热度火剧捷径。不过这些质疑马上就会被新的舔屏评论给压下去,一时网上争论不休,楚宴一翻微博,又涨了几万的粉丝。忙活了一天,楚宴也没时间刷微博,只匆匆洗漱完就打算睡了。2333系统看他一连两个月也只见过男主受两面,态度也十分的不积极,不由地有些沉不住。[宿主大人,您的计划是什么啊,怎么都不着急啊?][着急什么,许林深可比我着急多了。]当初自己扮演炮灰渣攻的时候,在许林深残疾以后表现的嫌弃实在太明显,而后又与俞飞暧昧不清,真是渣得不留情面,彻彻底底。而许林深现在捧乐霍,不就是想向他证明,当时我能捧你现在就能捧别人,而这赤果果的报复,谁看不出来?而这种报复,恰恰证明许林深还放不下他。但是人渣也分高低,楚宴觉得渣就渣了,被报复了回过头再低声下气求原谅的是最没档次的,也容易崩人设。[可是除了求原谅之外,我怎么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让男主受原谅你啊,毕竟他的腿是因为宿主大人您才残疾的呢。]楚宴笑了笑:[所以呢,他现在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受害者的位置来思考我们之前的关系,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扭转这种关系。]系统听得云里雾里,数据都不够用了。楚宴也不用他明白,总之这个世界的关键其实就在于那场录影棚失火事件。当时自己扮演炮灰渣攻对许林深的态度开始发生变化就是在那件事之后,原着中自己作为炮灰渣攻,这些变化自然可以理解为嫌弃和忘恩负义,可现在既然需要洗白,那么完全又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解释他的这些行为。巨大的雨幕在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之中,霓虹灯蜿蜒在雨幕之中,闪烁不定。许林深靠在汽车的后座,脸上的表情掩饰不住的疲惫。车子经过高架桥,司机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透过后视镜里看许林深的脸色,斟酌着才开口道:许总,二少爷上午打电话过来,问您这周六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跟您和老爷一起吃顿饭。许林深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他没记错的话,叶景昀最近应该还在m城的剧组拍戏?许林深沉吟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我想我还是需要提醒你一次,我们许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二少。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可伴随着窗外滴滴的雨声,却让人不由地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司机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已经触及到了许林深的禁忌,自从这半年来许林深这双腿残疾后,他的性子就逐渐古怪起来,以前还好,这两个月却是变得越发阴沉不定了。作为许家多年的司机,对于许家一些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他也几乎全都了解,明面上许家只有许家大少一个继承人,可没人知道,许林深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对于这个不被许家承认又对他的继承地位一直没有丝毫威胁的弟弟,许林深一直是善待的。不过谁都知道,亲兄弟都有感情不好的,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告诫自己下次不能再说错嘴了。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许林深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赵导。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许总,这个周末《惊雷》在嘉烨年华举行开机宴,您看有没有空来赏个脸?第35章《惊雷》开机宴周末在嘉烨年华大酒店举行, 现场到了许多的媒体记者, 在导演和几大主演的采访结束后, 导演在台上致辞结束, 又轮流给几个投资商敬了酒后,晚宴才正式开始。这开机宴的位置安排也非常讲究,按角色番位排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开的习气, 男一号乐霍坐在导演的右手边, 再往后就是男二号郎岑, 男三号楚宴。推杯换盏过了一轮后, 导演脸上的表情也舒畅起来, 不时地还会与身边的乐霍聊上几句。看样子对于这个男一号人选还是十分满意的, 旁边坐着的郎岑脸色就不太好了, 全程喝闷酒,连菜都很少吃。因为席上人多, 楚宴只开始的时候沾了沾唇, 后面就没再沾酒了。不知道他们说了点什么,乐霍忽然拿起杯子从位置上站起来了, 笑道:老实说怎么也没想到能接到赵导的戏,那天晚上高兴得都没睡着,就真的很荣幸, 非常感谢导演, 多谢您愿意相信我, 给我这个宝贵的机会。赵导听了满脸笑意地转头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的许林深, 食指朝着乐霍点了点,眼里有几分揶揄:许总,你看看小霍他许林深也笑了笑,拿起面前的酒杯跟导演碰了碰:小孩儿说话就是直白。赵导脸上的笑意加深:越直白就越诚恳,难得的赤子之心啊。边上的几个知道内情的投资商见这状况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对这个乐霍也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现在的新人真是个个有手段有心机啊,眼前这个乐霍居然能挤掉跟了许林深一年的楚宴爬上嘉信老总许林深的床,那以后,他在娱乐圈恐怕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想到这里,他们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席末的楚宴,心说这许林深也真是个狠人,居然能丝毫不顾及自己还在座的前任,毫不留情地把人脸打得啪啪响。郎岑不屑地冷笑一声:不要脸的东西,整天就尽想着卖屁股这种破事。他这话声音压得很低,周围声音又嘈杂,乐霍还在和导演说话,所以除了坐在他旁边的楚宴,其他人基本都听不见。正在喝水的楚宴被他呛了一下,心说郎岑这张嘴可真够毒的。察觉到动静,郎岑转头看了旁边的楚宴一眼:钟郁,你居然还能还吃得下?要是他,估计早就怄得抠墙了吧!楚宴听完欣赏了一会儿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往后把身体陷在椅背里:有什么吃不下的?郎岑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可别装了,你当初和许林深的那点儿事儿娱乐圈不少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楚宴想了想,然后看着郎岑反问一句:那你是觉得我们是真爱,或者还是觉得他和乐霍是真爱?郎岑听完后嗤了一声:怎么可能?楚宴听了他的话,笑了笑:所以你看,那我有什么吃不下的。郎岑听了楚宴的话,怔了一下,然后抬眼看向了许林深的方向,而令他意外的是,对方的视线居然也是落在自己这边的。确切地说是落在自己身旁的楚宴身上。那目光带着一种要将人看穿的冰冷锐利,郎岑被他这眼神看得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躲开了。晚宴到尾声,席上不少人都已经喝得醺醺然了,可楚宴基本没喝多少,所以只是觉得脑子有点儿闷。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正在他欲转身离开的时候,洗手间的洗漱台上又落下了一道修长的阴影。呕乐霍撑着洗漱台吐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一点。楚宴在旁边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将手当在烘干机下烤了一会儿,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烘干机运作的声音。乐霍拧开水龙头将水池里的秽物给冲走,然后低声说了一句:钟郁,其实我和许先生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宴挑了挑眉,一边对着镜子整理领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哪样?乐霍沉默了一会儿:许先生他虽然的确对我很好,也很关照我,但我总觉得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宴出声打断了,声音带着几分好笑的嘲讽:乐霍,你现在这是在跟我炫耀?乐霍被噎了一会儿,脑子迟钝地转动了一会儿,一股强烈的羞恼便从脑髓冲到了神经末梢,沙哑着声音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呵楚宴冷哼一声,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门。走廊幽长而寂静,两侧的壁灯在头顶投下昏黄的光线,楚宴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手看了看表,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站直身体,正准备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轮椅碾在平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仅仅坐在那里,浑身上下就有一种亭渊岳峙的沉稳气质,脸部轮廓分明,薄唇紧抿,眼神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在楚宴打量许林深的同时,许林深也在打量楚宴,可看着看着,心底就不可抑制地泛出一股浓浓的,想看他后悔,痛苦的阴暗情绪来。这种痛苦像毒汁一样浸透他的五脏六腑,既然你对我的付出和真心弃若敝履肆意践踏,那我就要让你明白,你身上所有的荣耀和光芒,我能给,自然也能拿回来。许林深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宴:钟大明星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楚宴一侧肩膀靠着墙壁,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站直了,目光直视着许林深,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你想捧乐霍?许林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错。楚宴凝视着许林深,半晌嘴边才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要捧他我倒是能理解说到这里,楚宴顿了顿却又觉得有些烦躁:本来想捧谁是你许大老板的自由,可你捧乐霍,这绝对是成心在膈应我,挡我路吧。许林深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反问道:钟郁,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楚宴哼了一声,低下头用鞋尖蹭了蹭地毯的边缘:什么关系呵大概是前炮友?许林深听了他的回答,倒也再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只是心脏仍然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冷笑一声道: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当时和俞飞做的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呢?楚宴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牙关紧咬,半晌才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来:许林深,你就是不甘心是吧。不甘心你堂堂嘉信大少许林深,居然被我钟郁甩了对吧许林深欣赏着他脸上屈辱的表情,在生出无限报复的快感时心脏处却蔓延上一层细细密密仿若针扎的疼痛,那些针孔里仿佛浸满了毒液,让他的心脏从里到外都开始**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