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童秋爷爷这里的几天做了那么一次,束手束脚的,不痛快,童秋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回来两人来一次“大考”,既然霍警官主动提出了,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但是童秋总觉得他们一直这样不太好,搞得真跟pao友似的了。“考试可以,”童秋说,“但是下次考试前要有个考前心理咨询时间,请霍警官做好准备。”两人下火车的时候是五点多,霍知行先看着童秋上车了,自己才打车往所里去。坐在车里,霍知行给何宏涛打电话想问问邹凯的事,对方电话没接,他估摸着那人在忙。跟童秋回老家的三天,着实一身轻松,可以暂时放下警察的身份和一切不安,每时每刻跟对方在一起,简单又闲适地生活着。就像是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享受了短暂的世外桃源,不过最终还得回到现实中来。而他们面对着的现实,眼下来看,就是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邹凯。霍知行一踏上这座城市就开始不安,恨不得有个任意门,可以让自己打开门就能走到童秋的身边。童秋到家的时候六点多,天还没黑,站在小区门口翻了白天才找到钥匙。“童老师回来了啊!”童秋握着钥匙刚要往里走,听见声音转头一看是认识的那个小保安。虽然童秋搬来没多久,但是跟小区的保安、物业都搞得挺熟络的,就像当初和霍知行一起住的时候,街坊邻居都和童秋相处得好。“回来了。”童秋笑着打招呼。小保安说:“我刚才还想去按一下您家门铃呢,有个您的快递,等会儿啊,我拿过来。”童秋奇怪了,他没买东西啊,怎么有快递来了?还是送到这儿的。他站在门口等着,看着小保安从保卫室拿出了一个快递。“谢谢了。”童秋道了谢,拿着快递一脸疑惑地往里走。他摸了摸,快递袋子里面装着个扁扁的长方体纸盒,摇了摇,里面咣当咣当的,好像是个挺结实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寄件人信息,是他不认识的名字和号码,地址也是外省,来自他压根儿不知道在哪儿的镇子。到了家,童秋没急着拆快递,而是先给寄件人打了个电话,可那是个空号。之后,他又给可能给他寄东西的人都打一遍,无非也就那么几个----楚瑶跟霍知行。童秋离婚的事儿压根儿没告诉父母,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搬到了这里,快递也就不可能是他们寄的。哪成想,楚瑶跟霍知行都说没给他寄东西。霍知行问:“是什么?”“我还没拆。”童秋说,“没事儿,我就问问,可能是别人寄的,你先忙吧。”霍知行当时正准备出任务,没和他多说,只说今晚会忙到很晚,明天再联系。童秋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就挂了电话。他找了把剪子,拆了快递,打开的一瞬间,皱起了眉。里面躺着一把弹簧dao。童秋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盯着弹簧dao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想出了好几种可能。以前其他班级的老师也收到过这种快递,后来一查,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寄的,因为不满老师的教育方式,以此恐吓报复。但是童秋自认自己没有这样的学生,他从来不会对学生说过火的话,就算学生犯了什么错误,他也秉持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原则去教育。学生不仅跟他没仇,关系还都挺好。要寄也是寄糖给他吃,怎么可能寄弹簧dao?童秋第一个排除了这种可能。然后他就想到了方百城。童秋翻了个白眼,把快递盒一扣,随手将这糟心的东西塞到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他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没想到,方百城还真的坚韧不拔,愈挫愈勇,现在都玩起这个了。童秋没当回事儿,该干嘛干嘛去了。然而第二天,他去学校的时候,门卫的大爷又递给他一个快递,寄件人还是之前那个,他打开一看,又是一把刀。这次是把军//刀。童秋觉得烦,找了个时间给方百城打了个电话。只不过电话没打通,对方的手机暂停服务了。虽然知道方百城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但整天这么搞,谁也受不了,童秋有些焦虑,可是只能尽快调整情绪,还有一个月高考,他可没空处理这些闲事儿。晚自习结束,依旧是九点半,童秋最后一个从班级离开,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五。他溜溜达达往地铁站走,上了地铁给霍知行发信息,问他晚上来不来。结果霍知行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说:“我都在你家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了。”童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跟你说,你就能丢下那帮学生回来?”童秋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啊,我哪儿能让霍警官等我呢?”霍知行才不信他,童秋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到哪儿了?”“还有两站。”霍知行说去地铁站接他,童秋嘀咕:“我是未成年少女吗?怕走夜路啊?你在保安室跟他们聊天吧,别瞎折腾了。”霍知行不想跟别人聊天,就想和童老师聊,于是,两人就这么一直没挂电话,童秋出了地铁站,和霍知行聊着,往家走。他住的这边是新开发的城区,虽然这两年也挺成规模了,但是跟繁华地段相比,人和车都还是少了些,地铁站也是前两个月刚通车,一到晚上,外面的人很少。童秋向来回家晚,都习惯了自己这么走,今天跟霍知行聊着,还好像有个伴儿了。可他莫名觉得不太对劲,像是有人在跟着他。走到半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童秋猛地回头,连个鬼影都没看见。他撇撇嘴,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精神太紧绷,因为方百城的那两把刀,搞得他都被迫害妄想症了。“小帅哥自己走夜路怕不怕?”霍知行调笑着问他。“你这人真是够了。”童秋挂断了电话,因为他转过来之后就看见了沿着路灯走向他的霍知行,“不是让你在楼下等着就行吗?”霍知行快走两步,两人总算在“鹊桥”相会了,他自然地拉起童秋的手,两人并肩往家走,霍知行说:“我哪儿能真那么等着,万一大晚上你被什么歪瓜裂枣拐走,今晚我睡谁去?”童秋瞪他:“霍知行,你们警察可以这样随便开huang腔的吗?”“跟别人不行,”霍知行笑着看他,“跟你,开huang腔只是今晚的第一步。”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眼昨天的事,人生好艰难,各位老板且看且珍惜吧,手动卑微。第41章童秋不说, 但他确实特别享受霍知行对着他开huang腔。别人对他这样不行, 只有霍知行可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欢的人偷吻, 就是甜;不喜欢的人偷吻, 就是猥xie”,他喜欢霍知行, 所以霍知行跟他说这些, 这叫甜蜜暧昧,要是换成方百城,那就叫xing骚扰了。童老师就是这么双标。双标的童老师跟他前夫手拉着手溜溜达达地沿着马路踩着影子回家,聊着两人工作上的事儿。“下个月高考完你们也就放假了吧?”“学生考完之后我们还得忙几天,不过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儿了, 跟放暑假差不多。”以前每年到寒暑假, 童秋都会给自己安排一趟旅行,不过后来跟霍知行结婚了,那一年里, 哪儿都没去,因为他家霍警官工作忙,他要留下照顾这个人。“有什么安排?”霍知行问 。童秋还没想好:“就算安排也得等小兔崽子们的通知书都下来再说,要不我也不安心。”月初高考, 二十多号出成绩。这半个月的时间,又爽又难熬,童秋反正是基本上只是在家混日子, 看看书,看看电影, 没事儿了去学校转一圈,偶尔会有学生叫他一起出去玩,但童秋基本上都会拒绝。学生们叫老师一起去,确实可能真的因为关系好,但童秋不太想混到他们那里面去,有老师在,这帮孩子玩什么都受拘束。“说起来,我还欠你个蜜月呢。”霍知行捏了捏童秋的手,不怀好意地笑,“童老师要不跟我约一个?”童秋嫌弃地看他:“霍警官您有假期吗?”被戳了痛处的霍知行做作地捂住心口:“受伤了。”他凑到童秋耳朵边:“就在床上度蜜月也不是不可以。”童秋笑着把人推开:“警察耍流氓啊!”俩人说笑着回了家,在楼门口遇见了巡逻的小保安,小保安跟他打招呼,看见霍知行的警服,还羡慕地多看了一眼。“警服就是比保安制服霸气啊……”小保安羡慕得眼睛都放光。放着放着,看见了那俩人牵在一起的手。“哎呦,童老师……”童秋骄傲又得意地给他介绍:“我前夫。”警察前夫带着童老师回家了,留下小保安自己站在楼底下困惑:前夫?不像啊!谁跟前夫牵手啊?童秋发现,自从那次跟霍知行做了之后,他们俩直接奔着没羞没臊就去了。一进家门,他刚脱了鞋,霍知行就说:“童老师,考试开始吗?”他被拉着,手搭在了警服衣襟上。霍知行说:“你来脱?”那当然是好!童老师求之不得。要知道,童老师已经无数次幻想自己亲手扒掉霍知行的警服,或者干脆让对方穿着跟他做这样那样的事儿。但以前,他不好意思,而霍知行每次回了家就会换衣服,要么就是换完了回来,他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加上做的频率太低,童秋始终没能得逞。后来这几次,虽然俩人禽兽的本质已经尽显,可直到今天,霍警官才给童老师这么一个满足邪恶yu望的机会。童老师必须要好好把握了。“这样合适吗?”童秋含羞带笑地问。问归问,人家还没回答呢,他都已经开始动手了。脱了警服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手指搭在了衬衫的口子上。衣摆从裤子里抽出来,扣子一颗颗解开,童秋把脸埋在对方的怀里,趁机享受:“不脱了行吗?”霍知行笑了,拉着人进卧室去了。童老师的特殊监考pi好被完全满足,因为这次没有流动监考,考生又一次超常发挥,最后,监考老师先撑不住了,好几次喊考试暂停,但考生奋笔疾书,当监考老师的话是耳旁风。这场考试下来,童老师手指头都动不了了,累的。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站在那儿拿着湿巾收拾“残局”的霍知行,看着那人还挂在身上的警服衬衫,舔了舔嘴唇。真性感啊。童秋想,我前夫怎么那么性感啊。俩人歇了会儿,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之后童秋喊饿,霍知行就去给他煮了包面。吃面的时候童秋不老实,非往人家身上凑,最后,腻腻歪歪的,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跟小孩儿似的,跨坐到了对方的腿上。那包加了两个荷包蛋的方便面,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睡觉前,霍知行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提醒他:“都这个时候了,提醒你每天早回家也没用,你出门在外,我给你的东西,一定随身带着。”童秋知道他说的是那个防狼喷雾,乖乖点头:“嗯,放心吧,倒是你啊,别让我担心。”童秋一直都是那种“我不找事儿,但事儿来了我也不怂不躲”的类型。他本来是打算跟霍知行聊聊快递收到刀的事情,结果这一pao打得太舒爽,他忘了。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床都晚了,着急忙慌地收拾上班,也没来得及说。结果当天晚上,童秋又收到了一把。他本来是听了霍知行的话打算早点儿回家,可是再早也得等着学生们放学他才能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一响起来,旁边的许老师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可童秋没动,打算把阅读理解的最后一道题给写完再走,明天上午的课上他要讲。就这样,等童秋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他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公交车,一直没等到,索性刷卡租了个路边的单车,吹着凉快的晚风往家里去。每年六月初高考,所以童秋对夏天格外敏感,今年天气热得比往年更早些,他琢磨着是时候每天给学生买买雪糕吃了。快到家的时候,童秋还了车,还车的地方距离他住的小区不过就几百米的距离,他溜溜达达往回走。没走出多远,童秋放慢了脚步,用余光往斜后方瞄。最近几天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可是回头的时候却经常除了他自己的影子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童秋把这归结为自己太累了,神经敏感,疑神疑鬼。这个晚上也是,他站住脚步回过头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再转回来的时候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就要到小区门口了,保卫室的灯亮着,让他安心不少。他向来是无神论也无鬼论者,可是他觉得再继续这么下去,他快相信世界上有鬼了。到了小区门口,刷卡进门,值班的小保安笑着和他打招呼。“对了,童老师,你今天又有一个快递。”童秋疑惑地停下,站在门口等着对方把东西拿给他,自己在心里嘀咕:方百城到底有多少把刀要送他?小保安把一个扁扁的小纸壳箱给他:“晚饭那会儿送来的,我还想着你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谢谢啊。”童秋笑着道谢,拿着快递回家了。这次是把菜刀。还是送到了家里,也还是小区门口的保安给收的。童秋到家一拆,骂了句脏话,他又打电话给方百城的号码,依旧是暂停服务,思来想去,他打给了楚瑶。“你找他干嘛?”楚瑶特别惊讶,“跟你前夫复婚的事儿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