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开始。”童老师戴上了“监考证”,严肃认真地对考生霍知行说,“及不及格,能不能升学,就看你这回的表现了。”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场考试,对于童秋来说,zuo爱也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试卷满分100分,那他这位前夫最多能有30分,这30分还是阅卷老师看在卷面工整的份儿上给的情面分。现在,童老师现在既期待惊喜,也害怕惊喜。“考试时间多久?”霍知行进入前带着笑意问他。童秋想了想:“40分钟吧。”他觉得自己难为霍知行了。但考试就是考试,考试是不能打感情牌的,就算霍知行人帅心善,也不能网开一面。“超时交卷能有加分吗?”“你怎么这么自信?”童秋笑了,抱着枕头,闷声说,“等你到了40分钟我们再商议。”霍知行轻声一笑,笑得那叫一个自信。他挑挑眉,说:“行,计时开始吧。”童秋觉得,人生真是妙得很,妙到他说不出话来。在过去的那一个多小时里,他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跟霍知行从相识到现在的相处方式,争取不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然而,他还是很疑惑。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才是在这段婚姻里戴着面具跳舞的那个,万万没想到,霍知行在离婚之后给了他一个“惊喜大礼包”。就在刚刚,霍姓考生表现出色,超常发挥。考生春风得意,他却忧愁地想:完了,我的爱徒已经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老师课外辅导过了……还不知道童老师陷入忧愁的考生霍知行骄傲又不失得瑟地问:“怎么样?凭我的成绩,可以跳级吗?”童秋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哟?不满意?”霍知行把人拉过来,“行,那既然老师觉得不满意,咱们再考一场就是了。”童秋不记得自己这是离婚之后第几次怀疑他的前夫被夺舍了,整个人画风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说好的禁欲冷淡,现在看来,全都是假的!童秋望着天花板,心说:大概是我的酒还没醒,酒醒之后就一切归位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霍知行:报告老师,没有,我是天赋异禀罢了。你们不要再呜呜呜嗷嗷嗷了,该来的考试迟早都要来的啊!----------2019.5.24这章,修过了。考试过程,略。第20章相识的人睡过之后,彼此的关系很容易走向两种极端----要么想起对方就尴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要么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遇见就没羞没臊地享受成年人的快乐。童秋不知道以后他跟霍知行会走上哪条路,但是现在,他非常怀疑人生。本来以为充其量是个学diao大概率是个学渣,没想到背着他一番课外辅导之后,在考场一鸣惊人,身为霍知行同学的班主任,也身为霍“神笔”的试卷,童秋的身体爽到了南天门,还拉着玉皇大帝跳了支yan舞,可等他回到人间,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到底是谁把霍知行这个学啥啥不行的家伙教得这么好?他花了多少钱上课?童秋看了一眼已经离开他,站在那里收拾考场卫生的人,半天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学费没少花吧?”他眼睛盯着人家霍知行,琢磨着在今天晚上之前,怎么也交待出去几个亿的那什么当学费了。太亏了。早知道霍知行悟性这么好,他应该自己来的,毕竟教学生这事儿,他才是专业的。“什么?”霍知行没懂他的意思。没懂不要紧,学生大都听不懂老师讲什么。霍知行把纸扔在一边,拉着童秋起来,问:“能走路吗?”童秋这会儿身体跟心理双重疲惫,别说走路了,他动都不想动。今晚的霍知行太惊人了,他需要时间好好回味一下,顺便三省吾身。“看样子是不行。”霍知行直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就是那传说中的公主抱。上一次见着有人这么抱别人还是在霍娇的婚礼上,童秋当时躲在一边为霍娇的老公捏了把汗,还在想,得亏霍娇身材娇小,这要是俩男人,抱一下估计胳膊得断了。结果现在,霍知行就这么把他抱起来了。警察就是警察,体力惊人,就是这么强悍,一场非同寻常的“考试”之后还有力气公主抱。童秋圈着他脖子不说话,脑子里全都是七七八八的杂念。童秋跟个废人一样站在花洒下,手指都不主动动一下,整个过程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屁事儿不懂屁事儿不会,就乖乖等着别人伺候着。“闭眼。”霍知行轻柔地给他揉搓着满是泡沫的头发,一低头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看,“泡沫一会儿要进你眼睛了。”童秋闭上了眼,结果,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边。太会了。童秋又开始怀疑人生:现在这个叫霍知行的,真的是我那个不解风情上床都恨不得先敬礼的前夫吗?他对霍知行说:“这位先生,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霍知行笑了:“可不是被绑架了么,被你绑了啊。”等两人彻底结束考试,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回到第一考场,童老师皱了皱眉。中间有一段课间休息,刨除那十几分钟,正常考试霍知行竟然用了将近两小时。在他的记忆深处,霍知行每次差不多就半个小时,之前给他规定考试时间40分钟童秋还觉得自己过于严格,没想到,几个月没考试,这学生不仅保质还保量。“好了,”霍知行换好了床单,“都这时候了,抓紧时间睡会儿吧,你明天是不是也得上班?”童秋心里莫名的有一股火,没回话,自己忍着屁/股疼,钻进了被窝。霍知行没注意到他的小情绪,还以为是事后害羞,他关了灯,上了床,凑过去把人搂过来的时候,发现童老师好像有点儿不爱搭理他。“采访一下,”霍知行说,“考试结果,童老师还满意不?”童秋斜眼看了看他,在心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可是越念他就越堵得慌,也不知道是因为霍知行找了别人,还是因为自己在这一局竟然输给了前夫。人家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快活得考试成绩突飞猛进了,他却还在原地打转,猎个艳只能猎到前夫,说出去就能笑死个人!童秋扭头问他:“没少交课外辅导费吧?”“啊?”霍知行被他给问懵了。童秋索性翻身,面对着霍知行,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咱俩离婚之后,你是没少找别人练吧?”问这话,童秋觉得自己婊里婊气的,明明是他提出的离婚,既然离了婚两人就没关系了,人家爱在外面找谁辅导就找谁辅导,关他啥事儿呢?可童秋就是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了,那就要作一作,反正今晚喝多了。霍知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他这是闹什么别扭呢,大笑着把人搂进怀里,柔声问他:“这是吃醋了?”童秋被“吃醋”这俩字儿扎了心,可不是么,人家霍警官都看出来了。吃前夫的醋,这事儿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童秋不吭声,害臊了,把脸埋在霍知行胸前,用鼻尖蹭着人家的皮肤,小猫似的,偷偷撒娇。“没找别人,”霍知行安抚似的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哪儿舍得找别人。”这话说得,过于暧昧了。童秋闷闷地问:“那你技术怎么这么好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误解不是空穴来风,童老师大胆举例小心求证:“你以前都不到三十分钟,一个月就一回,每次都像是机械运动,每次还没等我有感觉你就先结束了。”童秋说:“结婚的一年里,咱们俩一共做了十一次,而这十一次,我们连个姿势都没换过,每次都是例行公事,到点上班,闷头工作,时间还没到你就打卡下班了。说真的,我一点儿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兴趣,做的时候没觉得你兴奋,恕我直言,那时候我还以为你xing功能有障碍或者天生xing冷淡,甚至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跟你聊聊,有病咱就去治。”有病咱就去治,多贴心的一句话,可听在霍知行耳朵里,真叫一个哭笑不得。“……”霍知行一边觉得头疼,一边觉得童秋可能真的是做得舒服了,脑子浑了,终于什么都肯说了,但是,尽管他在离婚前知道了童秋一直对他的床/技持保留意见,但没想到,意见这么大,甚至脑洞大开的以为他有病,当然了,更没想到的是对方说自己对他没兴趣,“童老师,这误会可大了。”童秋从霍知行怀里抬起头:“啊?”“不是你不喜欢吗?”霍知行还挺委屈。童秋仿佛听见耳边响起一声炸雷,大惊失色:“什么我就不喜欢了?”“刚结婚的时候,咱们俩第一次,”霍知行终于把一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小心事儿给吐露一番了,“那时候我真是意气风发,想在童老师身上大展雄威,可是你一直特别害怕特别抗拒似的跟我说轻点慢点,还皱着眉咬着嘴唇,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我看你那么难受,哪儿敢不顾你的感受胡来,怕你烦,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霍知行心说:宝贝儿,我他妈心里也很苦啊!那天晚上童秋的模样霍知行到现在还记得,就好像他是个青面獠牙的怪兽,一口就能把人家给吃了似的。说真的,挺不得劲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霍知行就对童秋很有好感,长相是他喜欢的类型,性格又好,和他相处很舒服。后来结婚,虽然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霍知行以为童秋就是这样,温温吞吞,像杯温开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心里踏实,面对这样的人,他也sao不起来,稍微强硬一点儿都觉得自己是个禽兽,愣是被憋成了绅士。当然了,再后来,他发现了童秋根本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整天就跟他面前演戏呢,没想到的是,他更喜欢了。“怕,我,烦……”童秋觉得那酒又上头了,不然为什么脑子跟要裂开了似的。“之后每次咱们俩做,你都好像不太情愿,看你那样,我又舍不得强迫你,只好尽快结束,你也松一口气。”行吧,童秋揉着太阳穴想,搞了半天,都是善良惹的祸。霍知行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但是没想到,原来你都是装的。”“什么?”童秋觉得自己又被扎了一下。“没什么。”霍知行懒得拆穿他,只自顾自地笑了笑,然后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今天觉得怎么样?喜欢吗?”童秋眨着眼睛看他,心说:你问的是我喜不喜欢跟你做那事儿还是喜不喜欢你?“还行。”童秋说,“醒酒了反正。”霍知行带着笑在童秋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嘴硬,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刚才童秋情之所至口不择言,把他前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霍知行的男/性/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我刚才意识混乱了。”“能让你意识混乱,说明我表现不错。”霍知行就当童秋的话全都是夸奖,笑着在他耳边说,“童老师以后猎艳就别找别人了,我随时待命,包您满意。”作者有话要说:童老师的丁字裤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们,它不允许自己被遗忘。----------2019.5.24修改过了……考试过程是不可能有的。第21章童秋含羞带臊地窝在霍知行怀里睡着了,自从两人离婚,他从这个家搬出去,极少再跟别人睡在一起,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次就是霍娇结婚,他憋了一宿,睡得那叫一个不痛快。可这回不一样了,童秋前所未有的舒爽。身体舒爽,心里也舒爽,灵魂跟肉体一起高chao迭起快乐齐天了。睡前霍知行上了两个闹钟,俩人这一宿没怎么消停,净专心考试了,可不管怎么说,明天一早还得起床去上班。老师因为半夜监考第二天缺课,这事儿不可以发生。凌晨才睡,七点童秋就被闹钟叫醒了。他裹着被子哼唧了一声,又翻了个身,屁股疼得他立刻清醒了。几个月没做过那事儿,这做一次比以前一年做的加一起都畅快,跟盖中盖似的,一片儿顶过去五片。可畅快的结果就是天亮了他腿还叉开着,一动就疼。童秋不仅屁股疼,脑袋也疼,毕竟前一宿喝了假酒。他抬手摸摸脑袋,觉得好像有点儿发烧。童秋正在被窝里难受得哼唧,已经做好早饭的霍知行推门进来了。“难受?”霍知行还系着围裙,看起来简直就是个英俊又贴心的家庭煮夫,他走到床边,直接俯身,两人额头相贴,童秋直接就屏住了呼吸。“好像是有点儿烫,”霍知行微微起身,又用手摸了摸童秋的额头,“今天有课吗?实在不行就请假吧。”“不行,我得去。”童秋抓着床单想起来,结果霍知行眼疾手快,直接上去,双手插在对方腋下,把人给捞了起来。童秋整个人懒洋洋地挂在霍知行身上笑:“我好像残疾人。”霍知行也笑他:“要不要我去隔壁借个轮椅送你去上班?”“别了,”童秋四处搜寻着自己的衣服,“冯凯文一准儿多想,以为你家暴我,弄得我都截肢了,跟你说,我那学生,爱师心切,能跟你拼命的。”霍知行在他耳边轻笑,笑得童秋耳朵痒痒的,哪儿哪儿都痒痒的。“哎……”童秋在找自己的衣服,找了半天,终于在脏衣篮旁边发现了自己的……丁/字/裤。“嗯?怎么了?”霍知行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笑了,“昨天没来得及说你,监考老师进考场的时候穿丁/字/裤,心机深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