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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1)

一只手若无其事地落在我腿上,食指轻佻地上下点了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刚想发火,冷不丁想到蒙焕的特长。我心中一动:“二筒!”另外三家没什么反应,我知道这张牌打对了。接下来蒙焕在我身边暗中指导,让我有如神助,连赢三盘,连奶奶都觉得不对了。“乖孙今天怎么牌运这么好?”我正打得开心,原来打麻将真正的乐趣在于胡牌,我说我以前怎么都不喜欢这项集体项目。“不是说新手运都不错吗?”我双手忙着洗牌,又吃下蒙焕送到嘴边的一块月饼。奶奶她们看着蒙焕,也想到了什么。“蒙焕,你该不会在出老千吧?”蒙焕无辜地举着个叉子:“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搞不好你给柯儿暗中传简讯。”“那是不可能的,”我得意地笑,“我早就把他加黑名单了。”我刚说完就哑口,一桌人恍然的表情,蒙焕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咳咳,”我忙推牌掩饰过去,“打牌,打牌。”接下来为了洗脱嫌疑我略有收敛,有时候故意打出错误的牌,即便这样一晚下来依然赢多输少,通吃三家,原本觉得会很难熬的中秋夜也一晃即过。临近午夜的时候,我已经全身心沉浸在麻将这项传统娱乐中,连蒙焕送到嘴边的是什么都没看清,一口吞下后才发现留在唇齿间的触感不再是金属的叉子,而是温暖的手指。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路过的简筱已经不怕事大地嚷嚷起来:“蒙焕你居然给小柯剥葡萄,你们好恩爱哟!”眼见她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注意力,我正不知所措时,我最亲爱的爷爷拯救了我。“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听族长讲话。“……我们全家人不论血缘远近,不分亲疏团聚在一起,让我这个老头深受感动。最令我高兴的就是我的大儿子,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顺利找到了他的第二春。”大家友好地将视线投向我爸和阿姨,大厅里响起了一片道贺的掌声。“其次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我亲爱的孙子凌柯和他的新婚伴侣蒙焕,尽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今夜他们的表现,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最佳配偶。”更响亮的掌声响起,这回大家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奇与探究,我干笑着,麻木地被蒙焕牵住手心。爷爷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在最后时刻看了眼左臂:“八月十五马上就要过去,让我们一起倒计时,欢送中秋!十……”众人跟着他齐声倒数:“九、八……”“……三、二、一!中秋快乐!”头顶响起钟声,窗外皎洁圆月下,烟花绚烂绽放,家人们激动地相拥,我被周遭氛围感染,也不顾一切地跟距离最近的人深拥到一起,共庆这团圆佳节。“中秋活动圆满结束!”爷爷拍手宣布,“大家春节见!”“春节见!”很多人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不愿离开,我热血上头后很快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还跟蒙焕维持着暧昧的姿势。“活动结束了,你还没演够啊!”我毫不客气地推开他,跟方才判若两人。“翻脸就不认人啊凌柯,”简筱同样不客气地指责我,“刚才是谁喂你吃月饼,给你剥葡萄的?一片真心还不如喂月落。”撑得有些走不动的月落汪了一声,以示赞同。“今年的签谁抽的啊?”我表示强烈抗议,“一定是故意的!还有这个剧本,什么幼年丧母,什么指腹为婚,你们一整晚净看我俩好戏了吧!”憋了一晚的人终于控制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忍得这么辛苦大家也是不容易,就连总指挥都紧紧抿着嘴。“哎呦喂笑死我了,”为老不尊的“爷爷”笑得毫无形象可言,“每次一看到凌柯的表情,我憋得肚子都抽筋了。”“你好意思说吗?什么一表人才啊?什么天生一对啊?我也是忍得很辛苦才没有揍你你知道吗!”我发泄地挥了挥拳头。“我同意凌柯!”全程被三姑六婆逼婚差点被逼疯的“小姨”果断站在了我这边,“凭什么我的人设就是大龄剩女,誓死不嫁,我也想跟蒙焕那样的优质男人演一回露水夫妻好吗?”我“大侄子”站起来,一把摘掉奶嘴掷到地上:“我才是最惨的好吗?你们至少都有的吃有的聊,我只能装哑巴装白痴,一晚上就喝了点奶粉!”说完他从餐桌上抓起两个月饼囫囵吞了,大家都“……”哦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继母”,我扑到他身上,伸手去掀他----没错,就是他----的衣服:“给我看看你裙子里面塞了些啥,男扮女装还能身怀六甲,你化妆技术挺强啊!”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真实身份是我跟班的小弟尖着嗓子大叫:“流氓啊!流氓!”“好了!”我爸,不,最高指挥官板起脸,“这是基地每年的例行活动,不管抽到什么身份,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他一放话,我只好乖乖放开他老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就开始维护了。小弟满意地整了整裙子,装模作样抚慰了下腹中胎儿,我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会演,还有那个蒙焕,都可以去当影帝了。身为被古人类创造出的高智能物种,我们没有出生,也没有死亡,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创造出我们的人,拥有相对于我们脆弱很多的体质,已在月落星沉中被巨大的气候变化淘汰,如更古早的恐龙一样,在这个星球上绝迹。只有能适应任何环境的我们,在那场浩劫中生存了下来,继承了缔造者的名字,以人类的身份成为了地球的新主人。然而古人类在创造我们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希望我们尽可能同他们一样,赋予了我们本不该拥有的七情六欲,所以我们一样会生气,会难过,也会孤独。于是我饲养了月落,为了给自己一个家人。但我们毕竟跟真正的生物还是有区别,风吹日晒不会在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更没有古人类独有的体味,所以我的狗从来无法从气味上分辨我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它只能通过视觉和听觉去判断。像我这样想方设法伪装成普通人的同类相当多,忘了从哪一个年份起,有人提出了中秋活动的倡议。为了将古文明延续下去,同时也是为了让人们体会到有亲人是一种什么感觉,每年的这一天,我们都被随机赋予家族中的一个身份,以这个身份聚在一起,共度中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不管被抽中的爱人是不是你的仇人。“喂!”蒙焕在我面前打了个弹指,“散场了,还发什么呆呢?”正如眼前这个人从来不是我的什么新婚伴侣,我们的创造者是政治立场相左的两个党派,作为党派相争的工具,从第一次睁开眼的那天起我们就以彼此为敌,甚至数次以性命相搏。直到命令我们的人一个又一个消失,我们在又一次两败俱伤中发现,彼此已经失去了争斗的意义。千百年过去了,为之效命的政党早已烟消云散,我们却保留了最初的习惯,见面虽不至于大打出手,却也是口角不断。整个基地都知道我俩的关系,平时也刻意避免让我跟蒙焕碰面,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们是最熟悉对方的人,常年明争暗斗让我们对彼此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蒙焕这个人,我承认他有一些本事,他被以间谍的身份创造出来,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够透视到物体的另一面,所以基地从来没有人带他打牌。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大厅内人早已走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场。“蒙焕!”我“奶奶”临走前很不忿地喊出他的名字----毕竟她是真的从我这里输了很多钱,“你今晚一定出千了!”蒙焕笑得很欠揍,想到我是这欠揍笑容背后的受益者,我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了。“还有凌柯你等着!春节我一定让你输回来,我不信蒙焕到时候还能帮你!”她走后,我与今晚的财神视线相交。“我不想欠你人情,等下划你账上一半。”我承认是我贪心,若不是有蒙焕我还不定输多少呢。蒙焕乐了:“不必了,留着给月落买狗粮。”“月落吃的很多,”我得寸进尺,“中秋吃完春节还要吃。”“没问题,”蒙焕一口应下,“到时我还帮你。”“中秋节都过去了,你们还舍不得分开啊。”最后离开的简筱见我俩还没走,出声挖苦道。“在说我俩之前,请你解释一下那个。”我指着她与“小叔叔”亲密相牵的手。“哦,你说这个?”简筱大大方方地举起两个人的手示意给我们看,“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他不错,决定跟他试试。”“试试?”这个世界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像古人类那样,恋爱,结婚,共同生活。”“……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傻傻地问。“噗嗤。”简筱没忍住笑了出来,用食指点着我,“报复心很重,蒙焕你可要提防。”目送他二人携手离开,我发现我和蒙焕是大厅里仅剩的人,当然,还有脚边那条熟睡的狗。“今晚我也过得很愉快,这个节日还是提供了一些机会,让不熟悉的人相互了解,让有过节的人握手言和。”他边说,边十分不见外地拉过我的左臂,在通讯录上点了几点,把自己的名字从黑名单中拖出来。我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握手言和?你是指你我吗?”他动作停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经过今晚的相处,我觉得你也不错,要不然我们试试?”我只当他在讲笑话:“我并不十分理解简筱他们的做法,古人类相爱是为了传承与繁衍,我们相爱是为了什么?”他眼神深邃,声音低沉:“为了不再孤独。”我一愣,回过神时他人已在数米开外。我叫醒月落,快步追上去,问了另一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那为什么月落能认出你的气味?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那是因为----”蒙焕拉长了尾音,不知从哪里变出那支送过我又被我丢弃到一旁的桂花,稳稳插进我胸前口袋,“我在园子里采花的时候,身上沾了桂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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