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帝这是纵.情过度,也就是俗称的马.上.风,轻则昏厥、重则猝死,太医们一点儿也不敢大意,立刻就围了上去。
裴皇后听见太医的话,面上半点神色也不显,眉眼冷淡。
其实沈贵妃私底下对景成帝用药一事她与太子更是早就知晓,不止如此mǔ_zǐ 二人还着手替沈贵妃处处隐瞒。
等着就是沈贵妃自己作死自己。
景成帝的妻小及妃子在不知不觉中竟连手欺瞒,如今昏迷不醒的帝王,可说完全不知自己早就入了套。
裴皇后本就不稀罕景成帝的疼宠,就算沈贵妃再如何盛宠,她心里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再加上,景成帝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告诉过裴皇后,因沈贵妃父兄握有几十万的兵权,他十分忌惮沈氏,更担心沈氏拥有过多子嗣,到时会起了造.反之心。
沈贵妃压根儿就不知道,当年她诞下凌朗不久,景成帝就暗中给她下了绝子药。
才会不论沈贵妃承宠频繁,却始终不曾再怀上孩子。
而裴皇后则是当初在生完凌容与不久,就自己给自己用了绝子药。
是以她与沈贵妃两人虽然十几年来承宠不断,却始终未曾怀上一子半女。
景成帝浑然不知,自己之所以子嗣如此稀薄,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裴皇后服了绝子药一事,凌容与前世就知晓,裴皇后当初仙逝之前,不止将自己与牧逸春的那一段全说给太子知晓,就连他之所有没有任何兄弟姊妹,也是因为当年她的一己之私。
裴娆心中一直都只有牧逸春,仅管当皇后多年亦未曾变过,只是两人都曾付出惨痛代价,如今才会不相往来,行同陌路。
“先将皇上抬回干清宫,至于沈贵妃……”裴皇后淡淡扫了已经换上一身干净衣物的沈贵妃。
裴皇后话未落,就见凌容与供手道:“母后,父皇向来身子健朗,不可能因此事就突然昏厥,儿臣觉得事有蹊跷,建议先让太医们将毓秀宫中的燃香都查过一遍。”
mǔ_zǐ 两人悄然对视一眼,神色自然,一搭一唱。
凌容与神色冷峻,淡然启唇:“正好御医及太医们都在,不如现下就让他们查上一查。”
“也好。”裴皇后颔首,肃容命令道,“赵太医、许太医,立刻上前查探香炉。”
刚才景成帝一度没了气息,沈贵妃大失方寸,再回过神来时皇后与太子都来了,她根本来不及处理燃香。
听见凌容与的话,面色登时惨白如雪。
“太子岂可血口喷人,如此污蔑本宫居心何在!谁都不许乱动本宫宫中之物!”沈贵妃故作镇定,欲厉声喝止太医们上前探查。
可惜就在裴皇后下完命令不久,赵杰与其他几名太医已经上前探查起金炉中的燃香。
沈贵妃来不及阻止,其中几名熟悉香料的太医们已脸色一变。
“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沈贵妃燃香之中掺有极少量的迷.情香。”赵杰率先开口。
之前宁老夫人寿宴时牧婉清与盛欢就曾中过迷.情香,赵杰可说对这香味再清楚熟悉不过。
其他几名太医亦纷纷附和。
沈贵妃罪证确凿,裴皇后当下就命人将毓秀宫的宫人都压到慎行司拷问,沈贵妃则皆时幽禁于毓秀宫,待景成帝醒来后再为发落。
……
景成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被下了虎狼之药,心中气愤不已。
年过五十的景成帝,体力已大不如往,与妃嫔们缱绻之际渐感力不从心,因而寻找了许多法子来调养自己的身子。
近半年来,景成帝在沈贵妃与淑嫔那再展雄风,他原以为御医为自己的调养见效,想不到他居然整整半年,身中迷.情香却毫无所觉!
景成帝大怒,不止将沈贵妃降为嫔位更立刻要她搬出毓秀宫,将她赶到了揽月轩。
揽月轩如其名,位于六宫最偏远之处,四周空旷,夜晚唯有月相随,堪比冷宫。
沈贵妃被降为沈嫔又被发落到了揽月轩,最舒心的莫过于淑嫔。
自从她有孕之后,沈贵妃就处处刁难她,如今沈贵妃失了势,她又有孕在身,若是来日诞下皇子,她便有望升妃。
淑嫔心中的如意算盘可说打得极好,可惜人算永远比不上天算。
景成帝得知自己被算计之后,便对后宫妃嫔们心有存疑,派人到每个妃嫔住处翻箱倒柜,更把平日香炉里的燃香与茶水、食物,都让太医们细瞧一遍,就连皇后的凤仪宫也未曾放过。
裴皇后素来不喜与景成帝亲热,自然不会使手段,可淑嫔就不一样了。
她为新进妃嫔,若没能在景成帝一开始对她还抱有新鲜感时,就尽快怀上孩子,再过几年到了景成帝百年之后,她一个没有子嗣的小小嫔位,将来可是要跟着帝王殉葬的。
淑嫔早早就为日后谋划,是以也曾与沈贵妃一样,使了小技俩,才会在短短两个月就怀上了孩子。
景成帝不知道,自己每每来到永福宫时,淑嫔都偷偷在点心之中掺进了些虎狼之药。
由于量稀少且那也不是毒,太监们试毒时自然试不出个所以然,景成帝也吃得浑然不觉。
这些点心食物都是永福宫的小厨房做的,小厨房的宫人在景成帝的人马查探时,因过于惶恐而不小心露出马脚。
淑嫔给景成帝吃食的汤饮点心中,下了虎狼之药的事这才爆发出来。
如此一来,原本愁眉不展、百思不解的御医们终于知道,为何景成帝会在短短半年之内,健康就急转直下。
这些药,偶尔用尚可,可若长期服用那就伤身,景成帝的身子如今已亏损严重,才会不论御医与太医们如何为他调养都补不回来,几乎日日缠.绵病榻。
景成帝病况急转直下,终日卧病不起,就算他再不想,也只能下旨,命太子监国理政,代他处理一切朝中之事。
帝王病重,太子监国,消息一出,朝局动荡不安,朝野上下更是人心惶惶。
文武百官心里隐约知道,这大梁的天,恐怕是要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容与:欢欢生了两个孩子,又要带在身边,到时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孤要睡在哪!
盛欢:三岁前,也许殿下可以先自己睡在偏殿。
凌容与:……tvt
.
有修改就是在捉虫,小可爱不用重看!
谢谢小可爱木易 的溉营养液10瓶,爱你鸭,笔芯,啾啾~
.
推一下预收《病娇太子偏要宠我(重生)》,求小可爱收藏!啾咪~
云霏霏是东宫里的一名小宫女。
东宫但凡想攀龙附凤之辈,都会被太子无情轰走。
有一天,她突然被提升成贴身伺候太子的宫女。
云霏霏受宠若惊,还发现太子与传闻中的矜贵冷漠,截然不同。
他动不动就要赏赐她,动不动就叫她替他更衣,一天还能换好几次衣裳!
太子陆骁的声音很好听,声线特别地低沉慵懒,看着她时,总是唇角噙笑,凤眸里,总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云霏霏安守本份,觉得这是太子在考验她,未曾动摇。
某天,太子将她抵.在门板上,摩挲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俯.身她耳旁,凤眸微眯,嗓音嘶哑: “你想离宫?还是你已有心上人?”
云霏霏整张脸都红透,不敢随意答话。
太子的眼神有点可怕,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之后,太子对她的‘考验’越发严格了。
云霏霏觉得自己再过不久就会被赶出东宫。
呜呜呜,她到底该怎么办!
【病娇腹黑太子vs娇软可爱小宫女】
第66章
景成帝卧病在床, 虽病得七荤八素仍不忘发落淑嫔。
淑嫔有孕在身重罚不得,仅被褫夺封号降为答应, 禁幽于永福宫中, 待诞下皇嗣, 立即打入冷宫。
沈薇得知自己生完孩子就要被打入冷宫, 当场痛哭出声, 完全不敢相信景成帝居然对她如此无情。
……
揽月轩。
原本的沈贵妃也就是如今的沈嫔, 听见自己侄女被降为答应之后, 一开始心中痛快无比,然而痛快过后就是深深恐惧。
如今沈氏两个妃嫔在后宫都失了宠,那么接下来景成帝岂非要开始收拾她们的母家了?
那么凌朗将来是不是也要跟着遭罪?
不行,这大梁江山的皇位一定得是她的儿子才行!
沈嫔虽被眨到了揽月轩可她没被幽禁,她与身旁的宫婢依旧出入自如。
沉思半晌,她心有所决, 亲笔写了一封信, 将婢女夏荷喊了进来。
“将这封信交给三皇子, 让他代我转交给丞相夫人。”
夏荷跟在沈嫔身边许久,见自家主子的面色不太对, 又见沈嫔要找何氏,登时意会过来主子怕是又想做什么。
她接过书信, 犹豫了下, 劝道:“奴婢斗胆劝上一句,之前娘娘已犯下大错,如今您可千万不能再──”
沈嫔冷冷打断:“闭嘴!本宫绝不会坐以待毙, 见到三皇子什么话都别说,尽快让他将书信递到丞相夫人手上便是。”
夏荷无奈的叹了口气,垂首应了声是,拿着封装完整的信封,转身离去。
永安侯一脉虽已大都伏诛,可刑部侍郎的罪证依旧在她手中,只要她能将丞相夫人拿捏住,一切都还有希望!
沈嫔坐在罗汉床榻上,轻轻摸了摸鬓边珠钿,蔻丹红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
牧逸春的妻子何氏得知沈贵妃被降位之后,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正想着兴许老父那件事应该就这么过了,三皇子就派人送来了信。
何氏拆开一看,原本刚沉回心底的大石,再次重重的提了起来。
她没想到沈贵妃被降为嫔位之后非但没要消停的意思,反而想继续拿捏她,继续将她当木|仓使。
何氏双眼腥红,心中憋屈气愤难平,何奈老父及母家全被沈嫔拿捏在手,再如何不甘也只能乖乖进宫见沈嫔。
再回到相府时,何氏双眸已浑浊无神,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那般。
她万万没想到沈嫔居然会那么恶毒,居然想……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踏进厢房内时,却赫然惊见自家夫君就坐在圆木桌前,黑眸沉沉的看着她。
“老爷有什么事么?”何氏心中一凛,勉强笑了下,额间冷汗涔涔。
三皇子派人捎信过来的事,牧逸春身为相府之主自然知晓。
“沈嫔召你进宫都说了什么。”牧逸春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何氏面色发白,嘴唇哆嗦,“什么?”
牧逸春耐心道:“沈嫔都说了什么。”
“老爷,沈嫔娘娘什么也没说,就是问我、就是问我……”
何氏被迫应下沈嫔的计划本就心乱如麻,如今见自己夫君神情严肃的模样,一时之间更是想不出理由来塘塞。
牧逸春见何氏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沉默片刻,将在何氏离府不久,就被他找到的信,缓缓摊平在桌上。
何氏见他已看完那封信,蓦地绝望的哭了起来,“老爷,你听我说,我爹他真的……”
牧逸春淡淡打断她的话:“岳丈的事我与太子早就知晓,现下就告诉我,沈嫔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什么?”何氏愣了愣,泪眼蒙眬的杏眼登时瞪得老大,惊恐的看着自己夫君。
“你以为沈贵妃都查得到的事,我和太子会查不到么?”牧逸春依然面无表情,语气却多了几分无奈。
他与何氏当了十多年的夫妻,私底下两人虽相敬如宾并不亲近,但彼此之间好歹也有个女儿。
牧逸春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妻子居然遇到了事也不敢与他说。
何氏不敢置信,扑过去抓住牧逸春的手,眼泪直流,“那、那我爹和母家都没事了吗?”
牧逸春点头。
何氏此时才真真正正松了口气,放开牧逸春时,整个人已大汗淋漓。
“可你若答应沈嫔犯下错事,那么到时不止你爹与母家有事,就连相府也都得跟着遭殃。”
牧逸春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干净的帕子,抬手,细心地为她拭去面上泪水,“好了,莫要再哭。”
他心里的确只有裴娆,对何氏亦谈不上爱,但何氏为他的妻,为他生儿育女,不论是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或是温柔体贴,该给时他从不吝啬。
当年他与贵为皇后的裴娆偷|情时,只身一人,未定下任何亲事,也从不觉得给抢了自己心爱女子的景成帝,戴了一顶大绿帽有何错。
可自他活活气死老父,决定听母亲的话迎娶何氏时,他便决定将对裴娆的爱埋藏于心底。
入朝为官,位极人臣,守护大梁,愿天下太平、河清海晏,的确是为了裴娆。
可他最多也只能做到如此,不能再多。
这也是为何何氏虽然知道自己夫君从未忘过裴皇后,却依旧对他们两人当年犯下的大错绝口不提的原因。
何氏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相府主母之位,牧逸春的女人,她所求的便是如此简单。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夫君,眉眼低垂为自己擦眼泪的模样,心中悸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