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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捡到病娇太子之后 [金推]》TXT全集下载_1(1 / 1)

文案:【本文强取豪夺,其他排雷请见第一章 作话】盛欢是被娇宠养大的商贾之女,与父亲出门时救下一名失忆男子。男子芝兰玉树、风光霁月,对她一眼钟情,两人相恋,结为夫妻。就在她怀胎七月之际,他却忽然恢复记忆说要回京。还信誓旦旦地答应她,三个月内必定会回来迎娶她。盛欢没等到八抬大轿,却等到了他派人来灭她与孩子的口。重活一世,盛欢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与男人再有任何牵扯,没想到男人却自己找上门来。盛欢实在怕了,她不想重蹈覆辙前世之苦。于是让她爹爹尽快帮她说亲,嫁个好夫婿,远离祸端。谁知当天夜里,男人居然不顾身份翻墙进了她闺房里。凌容与双目猩红的将她压在门板上,声音暗哑:“你已是孤的妻,还想嫁谁?谁敢娶你!”他的太子妃,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十里红妆,江山为聘,孤的后宫永远只有你一人。【强取豪夺霸道太子vs盛世美颜真千金】前世回京一时爽,重生追妻火葬场。※男主是爱到偏执且不择手段,占.有.欲爆棚的真病娇!现实遇到这种真病娇请送他进局子! ※阅读指南:1.非典型双重生,1v1,必he,前世今生皆sc2.男主真病娇,女主v后黑化,不接受强取豪夺请勿入3.女主到死前都深信男主,对男主没有恨,不喜勿入4.架空勿考究,一切剧情为男女主谈恋爱服务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重生 甜文搜索关键字:主角:盛欢(赵卿欢),凌容与(温君清),日更不断,必he ┃ 配角:双重生,真假千金,下本开《偏执狂太子暗恋我(重生)》 ┃ 其它: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真千金,追妻火葬场立意:不论情况再糟,始终坚强不轻言放弃作品简评:前世,盛欢与父亲出门时,救下一名失忆男子,两人相恋,她最后却落了个去母夺子的下场。重活一世,她不想与他再有牵扯,让阿爹尽快帮她说亲,想远离祸端。谁知当天夜里,男人却不顾身份,翻墙进了她闺房。非典型双重生文,文笔细腻,人物鲜活。从开局的步步相逼到真相大白,情节环环相扣,一系列的事件互相交织,抽丝剥茧揭露女主身世,用自然的言语描述女主的成长及心理转变,先酸爽后甜蜜治愈,令人不觉会心一笑。第1章盛欢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两手抱着怀胎九月的肚子,于一片风雪漫漫的山林中亡命狂奔。腹中绞痛阵阵,耳膜嗡嗡作响,耳中只剩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与心跳声。永嘉二十二年,腊月十三,小年在即,盛家突然闯进四个蒙着口鼻的黑衣人,口口声声的说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杀人灭口。其中一名黑衣人似心有积怨,看着盛欢轻蔑冷笑:“要不是你私藏殿下意图母凭子贵,知情不报耽误了这么多时日,殿下也犯不着娶相爷的外甥女来巩固势力。”“小小商女也敢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劝你下辈子莫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话中皆是鄙夷。盛欢觉得荒诞至极,她的夫君怎么可能是太子。但人哪管她信与不信,死人的意见一点也不重要。混乱之余,父亲厉声嘶吼,要兄长立刻带她走。她的兄长盛煊拽着她往外逃。可她临盆在即,实在跑不快。盛煊知道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当下就要她别回头,继续往前跑。自己却义无反顾回头,只想为妹妹多争取时间,只盼她逃过一劫。盛欢强忍剧痛顶着风雪,艰难前行。她的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眼底腥红一片,腹中期盼了许久的孩子,不合时宜的吵着要出世。疼得寸步难行。她与兄长逃得仓惶,出门时身上就一件小袄,身体早被风雪冻得几乎没了知觉。现在就连脑子都被冻得出现了幻影。她看到了曾经一心一意恋慕,以为自己能和他执手白头的男人。他就站在眼前的岩石旁,一袭雪白鹤氅立于风雪之中,姿貌过人,清逸绝尘。墨玉般的眸子一如往昔,与他清冷气质截然相反,看着她时带着强烈而又隐晦的侵.占.欲。以往只要他这么看着她,盛欢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她最喜欢他这样看自己,一直都很喜欢。如今却只剩彻骨冰冷。“温君清……”盛欢嘴唇几乎咬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酸涩与害怕。她其实是相信他的。她信他。难以忍耐的阵痛再度袭遍全身,她抱着肚子一身狼狈,费尽气力来到岩石前,男人却化作雪花消散无踪。紧追于后的杀手没有给她任何一丝喘-息机会。殷红鲜血迸溅出来,滚烫猩红落满雪地。盛欢疼得厉害,眼前一阵阵发黑,恐惧蚀心入骨。耳边传来模糊交谈声。“既要去母留子,何不等她生了再下手,这天寒地冻,孩子剖出来也不知能不能活。”“年关将至,你想过年还双手沾血,兄弟们可不乐意。”“就是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投错了胎,要是生在权贵人家,也不至于这……”“废话少说,动手!”盛欢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发不出,意识逐渐模糊。可哪怕已是这般境地,脑中浮现的画面,还是他……那一年她与父亲出门,救下一名失忆男子。男子芝兰玉树、风光霁月,对她一眼钟情,两人相恋,结为夫妻。就在她怀胎七月之际,他却忽然恢复记忆说要回京。还信誓旦旦地答应她,三个月内必定回来迎娶她。她没等到八抬大轿,只等到他派人来灭她与孩子的口。想来当初她不听父亲再三劝阻,执意要救下那人,便是个错。可为何明知是个错,她却直到死都还信他?是了,眼见不一定为凭,耳听不一定为真,他定不会待她如此。他定不会。盛欢意志涣散了起来,身边喧嚣声渐渐远去,眼前一切轰然崩坍,记忆飞快倒流。※她听见有人在喊她。“欢欢……”如梦似幻,一声又一声,于她耳畔呢喃,似在为她引魂。低沉而温柔,仿佛压抑了数十年的思念。周围刺骨呼啸的寒风渐消,原本虚无飘渺的叫喊声,越发地清晰起来。强烈的失重感猝然袭上心头,盛欢一个激灵,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汗淋漓。“囡囡、囡囡,你怎么了,你别吓阿爹!”盛欢两耳嗡嗡直响,茫然环视四周,只见阿爹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就站在京城大街上,几辆马车毫无章法的堵在一块儿,不远处还有一名丫鬟盛气凌人的瞪着她。丫鬟身旁的马车帘子掀起一角,车内的妙龄女郎轻咬嘴唇,杏眸晦暗不明。还有一人,步伐稳健,从容优雅,朝她而来。少年俊美,龙章凤姿。墨玉般的眸子翻涌着强烈而又隐晦的侵.占.欲。寒风凛冽,毫无预警下起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随风飞舞。盛欢看着眼前的少年,整个人都恍惚了,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处于梦魇当中。刚刚涌进她脑中的那些记忆是什么?她曾经死过一次,却又重活一世吗?盛欢双唇微微轻.颤,心跳得厉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一切,俊美得过分的少年郎,已经来到她面前。少年郎高大挺拔,雍容矜贵,一身雪白狐裘,头束白玉冠,剑眉,墨眸,琼鼻,薄唇,那张好看得过分的容颜,恰恰与记忆中的男子完美重迭。狭长深邃的凤目低掩,长而浓密的睫毛刷下一层阴影。他眸色沉沉,一声不吭,目光牢牢锁住眼前雪肤花容的女郎。那眼神……盛欢打了个寒颤,全身血液似被冰雪冻结一般,突然就喘不过气。踉跄了下,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大手揽上她的细腰。众目睽睽之下,她撞进了他的怀中。※两世记忆在盛欢脑中迅速融合。不过几瞬,她便记起所有。就在一盏茶前,他们才刚乘着皇商宁家的马车入京。马车一进京,就直接往西城商贾的聚集地而去,没想到刚要拐弯就和另一辆撞个正着。来人的马车朱轮华盖,马匹都罩着黑布,左右皆绣着龙凤飞舞的‘永安’二字。盛父掀开车帘问车夫发生何事,却见车夫摇头苦笑,道:“永安侯府的马车突然冲了出来,哎,这也忒倒霉了。”“你们初来京城有所不知,这永安侯可是天子眼前的大红人,永安侯夫人还是皇后的好姊妹,她的兄长更是当今相爷,侯府的世子爷则是太子伴读,唯一的千金还可能成为太子妃,这永安侯府一家四口,可说个个都与天潢贵胄关系紧密。”天子脚下虽然权贵云集,然而权贵之中却唯永安侯府独占鳌头,能在京城横着走。这些话是车夫不敢说的。“永安侯远在宁家之上得罪不起,你们可是大公子千交待、万交待得好好护送的贵客,如今却摊上了永安侯府的人,这可该如何是好……”车夫话才说到一半,就见一名衣着不俗的丫鬟,从永安侯府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哪来的马车夫,会不会驾车,谁人的马车也敢在京城里横冲直撞!”那丫鬟嗓门不是一般的高,说话咋咋呼呼,盛气凌人的指着他们,嘴里连珠炮似地连骂带说。“你谁家的车夫,这么不长心的撞了上来,害得我家小姐差点儿摔在马车里,吓得我魂儿差点没了。好在我家小姐温婉善良不愿追究,你让你家主子下来赔罪这事便没了,否则回头侯爷问起小姐为何摔了,就不是你们担当的起了,都说了这么多,怎么还不见马车里的人下来给我家小姐赔罪!”盛家fù_nǚ 所乘的马车就插.着皇商旗帜,上头的‘宁’字苍劲有力,随风飘扬,极为显眼,可说明知故问。盛欢从未见过如此刁蛮泼辣、颠倒是非的姑娘,分明是他们自己撞上来,居然还要被撞的人下来赔罪,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车夫却是见怪不怪,摇头叹气,直说他们运气不好,“这是永安侯千金身边的大丫鬟,惯会仗势欺人,她那张嘴实在厉害,寻常人若是冲.撞了永安侯千金,通常不会好过,以后要是见着了永安侯府的马车,最好绕道而行。”盛家fù_nǚ 初来乍到,乘的还是宁家的马车,宁家对他们照顾有加,盛父听完车夫的话,决定下车赔罪,息事宁人,不愿给宁大公子惹麻烦。街道人来往,腊月十三天寒地冻,天气阴沉的很,权贵出门皆乘马车。跟在宁家马车后头的其它马车动弹不得,前头永安侯府的马车不肯退让,几辆马车就这么堵在路中,此时已有其他车夫朝他们走来。三两车夫,扯着嗓子准备开骂,见到堵在最前头的那两辆分别是永安侯府和皇商宁家的马车后,骂人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两滚,生生咽了回去。且不提永安侯府如何,就算单看宁家,那也是六大皇商之首,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马车夫们自叹倒霉,纷纷回到自家马车上准备改道。这头盛父刚下马车,就见街尾又来一辆,这下更是挤得水泄不通。它的规格与寻常马车截然不同,不止车身宽大,上头还绣着蟠龙纹饰,装饰繁复,大气而华丽。“那是只有大梁太子才能搭乘的金辂车,寻常人家见了都会自动自发避开绕道。”马车夫跟盛父解释着,“哎呀,要糟,这永安侯府的马车还不快退开,老子可真够倒霉……”盛欢那时也跟着父亲一块下了马车,听见马车夫骂骂咧咧,偏头望向太子车辇。都说太子以俊美著称,容貌令人惊艳,芝兰玉树,风光霁月,京城贵女皆趋之若鹜。盛欢刚过及笄,自然多少也对这位大梁太子存有少女的好奇心思,也想一探究竟。太子车辇本要调头,但不知为何又没走,太子最后还亲下马车。当时盛欢心里还想着,马车夫说的果然没错,太子肯定是看到永安侯府千金的马车,才会下车。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盼着才子佳人相聚一饱眼福,饶有兴致的看了太子一眼。他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盛欢耳边喧嚣渐寂,一幕又一幕的画面,铺天盖地没顶而来。……那些画面陌生又熟悉,来得太快太汹涌,压.得盛欢几乎喘不过气,头晕耳鸣得厉害。等她再回过神,便发现自己曾死过一次,不知为何又重活一世。少年凤眸半垂,缓缓抿紧色泽浅淡的薄唇,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盛欢哆嗦着想推开他,却反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腰肢。她措手不及,一头栽进他怀中。耳里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她知道眼前少年,就是前世记忆里,那名叫‘温君清’的男子。她同时也知道,他还有另一个名字。──大梁太子,凌容与。……盛欢脑中种种,在旁人眼底也不过短短几瞬。众人见她扑进太子怀中,皆是一惊,无数的抽气声此起彼落。此时的盛欢不过就是刚满十五岁没多久的小姑娘,两世截然不同的记忆,犹在她脑中翻腾不休。她从小被盛父捧在手心娇养着宠大,哥哥盛煊亦对她极度宠溺,盛家父子可说不曾让她受过半点苦或委屈,这还是她头一次遭人轻薄。她猛地回过神,发现少年居然还紧紧抱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怒,脸颊耳根瞬间烫成一片。这、这人怎么这样,这少年到底是太子还是登徒子?!虽然在前世记忆中,她与这名少年,曾有过无数遍亲密到令人脸红心跳的耳鬓厮磨,但如今这一世,她根本就不认识他。盛欢心跳得很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脑中更是一片混乱。她无暇多做思考,所有反应全凭本能,全然忘了眼前少年郎的身份有多贵重。她不管不顾,恼怒的推开少年,不甘地咬着粉唇,双颊因羞愤而涌起两抹绯红。盛欢可说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少年却稳如泰山,自己反倒狼狈地往后退了数步。盛父连忙扶住她。凌容与被狠推一把,面上虽不显情绪,看不出有无动怒,盛父却已一脸惨白。他和盛欢离得近,却也没能看清楚凌容与的动作,凌容与出手太快,几乎眨眼间,盛欢就在他怀中。盛父自然无条件信任女儿,相信她非故意投怀送抱。但这动作落在旁人眼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怎么看都像是盛欢故意摔进太子怀中,却被太子狠狠地推开。然而不论是盛欢自己退开,或是被太子推开,只要太子一句话怪罪下来,她即便再有理也说不清。盛父吓得心惊胆颤,咽了口沫涶,赶忙护在女儿身前。另一头,马车里的永安侯嫡女,见到来路不明的陌生女郎朝太子投怀送抱,再也坐不住。她看着盛欢,眼神冰冷睥睨,下巴微微高抬,厉声道:“来人,还不快上前将这冲.撞太子的轻浮女郎拉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排雷:1、男主真病娇,是个变..态,偏执深情,甜宠文,越后越甜。2、女主到死前都还深信着男主,对男主没有恨。3、杀手不是男主派的,他深爱女主和孩子,一切悲剧源头另有其人,男主一切行为后面都有解释。4、不喜欢,别勉强,直接点叉,不必留言告知,愿下一本更合心意,感谢各位小仙女!5、弃文勿告,求求了,放过彼此,感谢小仙女!※本文抢取豪夺,男主是爱到病态,偏执且不择手段,占.有.欲爆棚的真病娇!现实遇到这种真病娇请送他进局子! ※.预收文《偏执狂太子暗恋我(重生)》求收藏!1.苏长乐身为丞相嫡女,身份矜贵,云鬓酥腰,从小受尽万千宠爱。前世,她心慕欢宁远侯府家的小侯爷,人尽皆知。可小侯爷却将她这京城第一美人,拒于千里之外。苏长乐重生到被小侯爷拒绝,沦为京城笑柄的那一年。这一世,她不爱了,她不愿再与他纠扯在一块。却不想,前世一直拒绝的她小侯爷,突然开始对她穷追不舍。2.太子楚湛俊美无俦、芝兰玉树,是无数贵女的心上人。性情淡漠、不近女色,年近二十尚未婚配,无人能进他的眼。后来,苏长乐被指婚给太子,众京城贵女都等着再看一次她的笑话。然而苏长乐不仅独得太子一世娇宠,盛宠不断。太子登基后更不曾纳过妃嫔,后宫始终只有她一人。──我能给你所有,除了离开我。【占有欲爆棚偏执腹黑太子vs爱憎分明娇软美人】#前世你对我爱理不理,今生我让你高攀不起##追妻火葬场?对不起,你没机会了,手动再见##重生后我成了太子妃##太子占.有.欲.强又爱吃醋#.第2章太子没有开口,身旁一众随从不敢有所动作,就连永安侯府的人也不敢。永安侯千金赵舒窈已下马车,还要喝斥,跟在凌容与身后的青年,迅速站到他面前,撩袍跪下。“殿下,这名女郎就是臣方才跟您提起的胞妹,臣的妹妹素来胆小,她绝非故意冒犯您,还望殿下网开一面。”青年一身月白锦袍,气宇轩昂,英俊刚毅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庞,与盛父有几分相像。盛欢见到兄长,猛地忆起眼前少年身分有多尊贵,心底瞬间就慌了,立即跪伏于地,羽睫乱飞,心跳如鼓。“民女非有意冒犯太子,还请太子宽恕民女。”这一世两人身份云泥之别,眼前的少年为大梁太子,一举一动皆是尊贵,绝非她所能唐突。盛欢懊恼的闭了闭眼,此时才后怕起来。盛父见到朝他们走来的永安侯千金,怔了下,脸色微微发白。再见儿子女儿双双跪地,也跟着颤颤巍巍的跪下,“草民的女儿绝非故意,请太子宽恕。”赵舒窈见人全跪了,下颚微扬,眉唇弯弯,杏眼里泛着浅浅笑意与满意。凌容与不发一语,墨眸晦暗不明。雪花纷纷扬扬,一旁随侍撑着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为他遮风挡雪,另一名随侍则手捧暖炉,朝他恭敬高举。凌容与伸手接过,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腕,肌肤异于常人的冷白。。他抱着手炉,静静凝视跪在盛煊身旁的少女,宽袖下,指节却已用力捏到泛白。少女挽着双平髻,几丝墨发垂在耳畔与颈侧,此时正恭敬地低垂着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肌肤白.嫩得似能掐出水来。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他的欢欢,终于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凌容与极力压抑着狂躁的心跳,目光隐忍而克制。对少女近乎病态的执拗与眷恋,正于他血骨中疯狂乱窜,肆意翻涌,逼得他几欲发疯。时间仿佛静止。盛煊见太子迟迟不语,大胆抬眸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心中便已翻滚起惊涛骇浪。他一直都知道妹妹的容貌过于精致,从前在江南,妹妹便是远近驰名的大美人。都说她贵而不矜,艳而不俗,倾城绝色燎难以形容她的美。盛煊见太子不仅没有发怒,目光反而还凝在她身上,便知不好。他身为皇子侍读,自然知晓太子不好女色,可正因如此才更糟。太子不知何故从小便极度厌恶女子,长大后亦丝毫不近女色,故东宫内,只有内侍而无婢女嬷嬷。而当今天下,能接近太子并与他说上话的妙龄女子,就只有清河公主和赵舒窈二人。众人皆因此认定赵舒窈在太子心中是特别的,就连帝后也不例外。太子姿貌绝伦,主动投怀送抱者不计其数,但那些女郎往往未能碰到太子衣袖半分,就被拦下或摔得一身狼狈,从无得逞者。盛煊心里清楚,若非太子有意,妹妹绝不可能摔进他怀中。就在盛煊心中挣扎,想着也有可能是自己会错了意,就听见太子开口……跟他的妹妹盛欢说话。“孤有这么可怕?”凌容与淡淡看着盛欢,乌黑长睫低垂,挺直鼻梁之下,微白的薄唇轻抿。“不知情者,”他略微沉吟,“还以为孤是什么恶霸。”凌容与声线低沉,平时听起来凉薄淡漠,往往令人不自觉绷紧神经,现下却带着一点笑意,似与熟人说话那般自然而随便。天潢贵胄,骨子里的倨傲和霸道都是天生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和压迫感。那一点笑意,瞬间就将这股压迫感冲散掉,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旁人只以为,太子平时和盛侍读说话就是这种语气,不禁心生羡慕。只有盛煊有苦难言,甚至难以相信太子竟然也会见色起意。盛欢全然不知道兄长心中着急,听见凌容与的语气,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脑里一片混沌。凌容与说完那两句话后便不再开口,其他人也不敢说话,气氛紧张。太子座驾被堵在路中,这事未曾有过,人潮逐渐聚集过来,许多目光落在盛欢头顶。他不知在等什么,静了许久,才又淡淡道:“把头抬起来。”语调虽然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威慑。盛欢深吸了口气,缓缓抬头,恰见太子也垂眸望着她。对视的瞬间,曾经的温柔缱绻,毫无预警呼啸而来。这一次的感受比之前更加地深刻与强烈,她的身子不住微微颤.抖,心跳得厉害。盛欢双手紧掐掌心,两排浓密眼睫低垂,敛下千思百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阿兄未曾上京赶考,更别提与宁家大公子结识,虽曾举家北迁,却也不是迁到京城。而如今,他们不止举家迁京,阿兄还连中三元,成了从五品的侍读学士,甚至结识了皇商宁家嫡子。盛欢看着凌容与,两世记忆犹于脑海激.烈翻涌。经过层层剥茧抽丝,她终于知道为何两世会有如此巨大改变,一切都始于三年前,也就是她十二岁那年。……赵舒窈听见凌容与如此温柔的声音,本就震惊,又见女郎迟迟不答话,还红着眼看着太子,一副欲语还休惹人心怜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盛。果然有备而来。赵舒窈微微淡笑,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哪来的恶女,太子问话也敢不答。”凌容与垂眸,食指与拇指轻轻的搓了搓。细碎的雪花落在盛欢头顶,听见赵舒窈的话,她猛地一颤,飞快地低下头。“民女不敢,太子清风明月,断不会是恶霸,民女方才身子不适,才会一时失仪,绝非有意冒犯太子。”盛欢是江南水土养大的姑娘,说话时带着江南的软音,吴侬娇语,软糯婉转,好不温柔。一开口,便教人心荡神驰。赵舒窈听见那酥.软入骨的嗓音,心中一凛。目光缓缓扫过女郎不盈一握的纤细楚腰,身前曼妙的弧度,最后停在精致漂亮的五官上。赵舒窈终于微微变了脸。此女眉目绝色清纯,身段妩媚妖娆,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无一处不勾魂,无一处不夺魄。简直是天生的狐媚子。要不是知道她是盛侍读的胞妹,都要以为是宁家刻意准备要来勾.引太子的瘦马了。赵舒窈敛下眼中轻蔑,笑了笑,不咸不淡道:“是吗?那可真有趣,每个对太子哥哥投怀送抱的女郎都这么说,京城中除了我与清河公主,其他女郎都不得靠近太子,人尽皆知的事,你会不知道?”“民女今日刚入京,确实不知。”盛欢保持伏跪的姿势,说话时,嘴里呼出一团一团的白雾。雪还在下,凌容与眉心微微蹙起。赵舒窈像听了什么笑话,轻笑了下,转头看向凌容与,声音一如往常,带着几分亲昵与撒娇。“太子哥哥,这人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如今雪越下越大了,还是快点叫人将她拉下,清河公主召我入宫,我这进宫的时间都被她给耽搁了,到时公主可要生气。”以往对于这种投怀送抱者,这位素来不让女色近身,甚至可说厌恶女色的太子殿下,的确都直接让人拖走。凌容与意味不明地看了盛欢一眼,颔首道:“好。”赵舒窈嘴角微勾,脸上笑意更浓,眼角眉梢透着得意。盛煊猛地抬头:“殿下──”他话还未落,就见盛欢的胳膊被人拽住。盛煊愕然的瞪大眼。群众顿时哗然,满脸惊诧,但这惊诧中却带了点雀跃。方才他们还觉得是这女郎刻意接近太子,现下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太子扶起女郎的动作,那叫一个温柔,这种事以前可从未发生过。在这京城之中,终于出现第三个能近太子身的女郎了,这可是大事!赵舒窈略微怔了怔,笑意凝在唇边,眼底闪过一抹难堪。就连盛欢本人被凌容与扶起身之后,亦是脑中一片空白,看着他的眼里先是震惊,而后浮起一丝迷惑。她也是这时才注意到,凌容与俊美绝伦的一张脸毫无血色。前世凌容与看起来虽然清瘦颀长,但衣袍底下的肌.肉却结实且充满爆发力,实际上身强体壮的很,可说健硕有力,壮如牛犊。当初她与阿爹救下他时,他不知为何被砸得头破血流,脑袋和脸半边全是血,看起来很是瘆人。可是被她捡回去调养不过数月,他便恢复得极好,甚至连一次病都没生过。盛欢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垂眸看着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凌容与的手异常冰冷,无半丝温度。仿佛他身上那雪白狐裘与保暖衣物皆为虚,似冰雪全落在他身上那般冰冷。像个死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凌容与迅速松手,睨向盛煊,轻声道:“盛侍读。”盛煊意会,飞快地爬起身,嘴里不忘谢恩:“谢殿下恩,臣感激不尽,臣不敢劳烦殿下,臣这就立刻将她拉下去。”他边说边将盛欢往宁家马车拉去,赶忙低声安抚:“囡囡别怕,莫再回头,谁也不要看,有阿兄在不会有事的。”盛欢怔怔的看着兄长。前世被人追杀时,阿兄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自有记忆以来,阿兄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柔,看着她的凤眸,也总盈盈含笑。前世他眼里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如今则有着掩不住的温柔与心疼。“好,阿兄,我不看。”盛欢眼眶微热,乖巧地点了点头,果真未曾再看凌容与半眼。……“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赵舒窈轻咬朱唇,难以置信,“你怎能如此轻易饶恕那人。”赵舒窈的母亲永安侯夫人,在裴皇后还未入宫前,两人已是情谊深厚的好姊妹。她与太子自小相识,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有人投怀送抱,还能全身而退,更别提太子主动亲近。赵舒窈以前最得意的,便是这京城贵女中,太子唯对她一人与众不同,可如今这份与众不同,竟全给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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