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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1)

“谁假……”祝川忽然一笑:“诶诶诶?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他是你老公了?”“我没有。”祝川“啧”了声,从他切的番茄里拿了一小瓣儿送进嘴里,感慨似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沈隽意不是狼狗,是个舔狗,你那么烦他,他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这要我……靠!”祝川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刀刃,瞬间举起双手投降:“拿开,拿开拿开,见血不好。”傅清疏收回手,又慢条斯理地切菜,祝川靠的远了一些,又继续说:“你看吧,我故意说两句他不好,你就这反应,还嘴硬什么呢。”傅清疏刀一歪,差点切手指上,安静了好半晌忽然呼出一口气,说:“祝川,我跟沈隽意……”“咋了?”祝川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靠在洗菜池边喝,优哉游哉地欣赏傅清疏青青白白的脸色,不怕死的说:“难不成还上过床了咋的?”“嗯。”“噗……咳咳咳!!”祝川差点把杯子扔了,肺都要一并咳出来,忽然惊讶的说:“是我理解的那种上床吗?他把你给……我靠,这小狼狗效率够快的啊,你怎么发的烧啊?他太乱来了?”“……我没发烧。”傅清疏:“那件事是形势所迫。”上床还带形势所迫的?祝川明白了,敢情他都到了现在还没彻底打开内心呢,不由地叹为观止:“傅教授,我说你对沈隽意也太严格了,且不说你俩是不是自愿……哎你是自愿吗?”傅清疏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眉头微蹙。“到底是不是啊?”傅清疏说:“我不清楚,祝川,我遇见傅正青了。”“我艹,谁?”祝川眼睛瞬间瞪大了,扔了杯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站着,拧眉重复了遍:“你遇见谁了?”傅清疏稍微把制药厂试药和遇见傅正青的事简略说了,见他震惊地说不出话的样子,又说:“抑制剂对我完全失效,禁药我没带,沈隽意也不准我用。制药厂里有药物的气息,我被影响了。”“彻底……”祝川顿了顿,觉得这个词他可能不太能接受,就换了一个:“那什么了?”“嗯。”傅清疏点头,尽量平静地说:“我不能怪他,如果连我都怪他,他就更会觉得自己和他父亲一样。”祝川这下明白傅清疏为什么这个反应了,傅正青是他心底最深处的过不去的坎,在那个时候被标记,他没崩溃已经是不容易了。他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好的说法,又拐回去,到最初的问题问他:“你喜欢沈隽意吗?”“也许吧。”祝川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让他看着自己,等两人四目相对了,才开始问:“或者我这么说,沈隽意碰你,你觉得恶心吗?”“……没有。”“你愤怒吗?他趁你失去意识标记你,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你想弄死他吗?”傅清疏沉默两秒,说:“他不是趁人之危。”祝川没揭穿他下意识地为沈隽意说话,想了想道:“那我再问你,事后你跟他说什么了?”“什么也没说。”祝川叹了口气,这是他熟悉的那个傅清疏会干出来的事,用自杀自灭的方式去拒绝别人的接近。傅清疏头疼不已,脑子里纷乱如麻,他也知道沈隽意心里有个名为“沈开云”的自我厌弃,暂时标记了自己他心里也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这件事只能怪我自己,他救了我,该谢谢他。”祝川这下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敢情他拿这件事当成个明摆着的交易了,虽然看上去公平公正,但对沈隽意来说,还不如揍他一顿来的好。“傅教授,你也太狠了。”祝川轻叹了口气:“也亏得是沈隽意这种大而化之的性子,忍得了被你一次次这么扎。这要搁旁人,你回回这么伤人的心,早不要你了。”傅清疏垂眸。“你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他。”祝川说:“你摸摸自己的心,然后认真地问自己,如果这一刻沈隽意死了,下一秒就看见他的尸体,你心里第一反应是什么?”**沈隽意把人送回家,也没休息,直接就去了燕城。每年沈烟忌日的时候,沈开云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以缅怀自己已逝的爱妻。他踏进沈家大宅的时候,佣人老远看见了他,扔了手里的工具便跑上楼跟沈开云报告,这个叛逆不争气的不孝子回来了。沈开云正坐在书房里看文件,其实是看沈烟和他的合照,描摹着妻子的脸,回忆她的样子,回忆两人的曾经。“替他安排住的地方。”沈开云头也没抬的说,“我累了,晚饭不必叫我。”下一秒,书房的枣红色木门便被一脚踹开,沈隽意站在门口笑了声:“怎么?不敢见我?”佣人立马低头:“对不起先生。”书房里安静至极,三个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尤以佣人为甚。“出去吧。”沈开云摆摆手,佣人说了声“是”,走出去并将门关上。沈开云干净整洁的亚麻对襟衫一丝不苟,从头发到手指全都修剪整齐,看起来是个饱读诗书的温和长辈,声音也很温和。“说吧,回来干什么。”沈隽意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挑起刚刚被他反扣在桌上的相册,说:“挖坟。”作者有话要说:qwq我昨天在评论区放了神秘代码来着,怎么你们都没看到吗?祝·恋爱导师·川:我一个beta,为这俩人真是操碎了心。第五十四章 情深意切(二更)“你太放肆了。”沈开云声音淡淡, 像极了他在外的形象。沈隽意视线绕了一圈, 打量了下这个书房内的摆设,他不喜欢太奢华,偏爱附庸风雅, 书房里像古代人那样随意将画插在瓶中。巨大的书架上摆着从古至今各种书籍,办公桌角落燃着不知道什么香, 在香炉里袅袅升烟。他小的时候,沈开云就爱写字, 写完了就叫沈烟过去看,让她评价。她是罗国人,更是个带兵打仗的女将军, 并不懂别国源远流长的书画文化, 往往说不出来,沈开云就怒意勃发的撕烂扔在她的脸上,强迫她去学。他希望沈烟是那种能跟他一起探讨诗词歌赋的女人, 能理解他书画的精髓, 但沈烟到底成不了那样的人,沈开云很失望。有一次,沈隽意听见沈开云在书房里失望地跟沈烟说, 他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连书画都不愿意去了解。十年了。沈隽意撑了下手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见沈开云的眉头皱了下,却没说话。他拎起相框,指尖摸索了下上面面似蜡像的女子, 轻笑了下:“我放肆还是一天两天了?你小心点儿,说不定下一秒你的脖子就会跟肩膀分家。”“你是故意回来气我的?”沈隽意转过身,将相框扔回桌上,看他坐在巨大的真皮椅子上一派坦然地模样,“哎,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亲手杀了她?”沈开云眯细眼睛打量沈隽意说这句话的样子,在心里猜测他这句话的真假,半晌不以为意地笑起来:“沈隽意,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动你,再这么口没遮拦,你就……”沈隽意不以为意地笑起来:“就怎么?你还想说,我是我妈留给你的礼物,不到万不得已你舍不得动我,是吗?”“你知道就好。”“沈开云。”沈隽意转过身,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到现在为止,都觉得你深爱我妈,她不知好歹?”沈开云不语。沈隽意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冷冷地笑了下:“是啊,你们这些alpha都是高高在上的。”这些alpha,站在食物链顶端,享受着基因给他的高人一等的待遇,怎么懂得被硬生生打碎尊严,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是什么感觉。沈开霁能轻而易举地说原谅,因为他觉得在他眼里那些都无伤大雅。沈开云那么“爱”母亲,为了她宁愿与世界为敌,他多伟大,多可怜。母亲多不识抬举,被他这样“宠爱”还要寻死。“沈开云。”沈隽意背对着他,把每一个字从心里浸透了满满的恨意,再一个个扔出来,“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自己变成omega,让自己下贱的去求别人的恩宠,让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随意践踏?”啪!沈开云再也忍不了他的放肆,一拍桌子站起来,青筋毕现地怒道:“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算是什么东西,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处处忍你,你给我守点规矩!这么多年我没教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了?”“啧啧。”沈隽意嗤笑:“恼羞成怒了?跟我说礼义廉耻,你有那东西?怎么?觉得你高贵的尊严不允许被人践踏,下贱两个字戳到你的痛处了?来,给我也用点禁药,像你对我妈那样。”沈开云气得发抖,温和儒雅的脸几乎扭曲,青青紫紫的转换,胸口剧烈起伏地指着门口:“滚!你立刻给我滚!”沈隽意心情大好,在书房里转了两圈,“你忘了她是什么样了啊,那换一个,像霍城那些试药的人一样,哎你玩过他们没有?好玩儿吗?我也想试试。”沈开云双眼被气的通红,指着门发不出声音,沈隽意替他补上了,轻道:“明天早上我要带我妈走。”**傅清疏做完了饭,祝川临时有事走了,顺走了一份汤说回头喝。他自己坐在餐厅里看着三菜一汤,脑海里想起祝川的那几句话,拿起手机解锁,好半晌才决定好,给沈隽意发一条微信。----下次不用麻烦祝川了。过了一分钟,没人回。过了五分钟,还是没人回。傅清疏放下手机,沉默着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吃饭,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眼神往手机上看了几眼,时不时解锁。他没有回过来。傅清疏从手机上收回视线,站起身将菜放进冰箱,去洗了碗。他原本以为沈隽意这么缠人一天一夜就是极限了,今天晚上应该回来找他吃饭,所以便强撑着头晕起来做了几样他爱吃的。祝川说的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什么人的心经得起这样伤害。沈隽意也是普通人,他受了伤也会痛,哪有人能这么不求回报还又要承受他的排斥和厌恶,一直对自己好的。他傻半年也足够反应过来了。他应该有更好的人陪伴他从少年人蜕变成一个强大沉稳的男人,从他波涛汹涌的人生里行过船掀过浪,自己已经三十岁了,这么老了。沈隽意说自己配不上他,其实配不上他的,是自己。傅清疏洗完碗,收拾完餐桌后拿起手机去书房去看下学期的课题,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不自觉地还是看手机。两个半小时过去了,手机一次都没响过,安静地让他以为手机是不是坏了,直到运营商发了一条推广过来。手机没问题,网络也没问题。问题是,沈隽意可能不想要他了。**沈隽意的手机没电了,等他回到酒店充上电的时候,距离傅清疏那条短信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他看着那条短信,猜测傅清疏的意思,估计是觉得他自作主张。拨了电话过去,傅清疏很快接起来,却没开口说话,只有轻轻地呼吸声。沈隽意说:“傅教授,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看见我,就让祝川去照顾你,免得我担心,下次不自作主张了,别生气。”傅清疏心尖微痛,“没有生气。”“嗯。”沈隽意刚跟沈开云吵完架,胸腔里满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怕一开口又口没遮拦,索性就没说话。傅清疏今天反而很主动,顿了顿问他:“祝川说你有事要忙,是回家了?”“嗯。”傅清疏微微皱眉,语气里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责,隔着听筒温柔的让人有些心颤,“为什么没告诉我。”沈隽意一下子愣了,心头发软的咽了咽唾沫,低声说:“我不确定你想不想接到我的电话,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让你也一起头疼,我舍不得。”傅清疏捏着手机,垂下眼说:“我不是接你电话了。”这话说的很隐晦,沈隽意现在心很乱,也没听懂他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笑了下说:“嗯,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去接你。”沈隽意忙说:“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你才刚……多休息休息,都说了舍不得了,不要你接。”傅清疏沉默良久,问他:“真的不要我接你?”沈隽意迟疑了下,想起他苍白的脸色,一狠心说了句:“不用……我打车一样很方便,再说了你接我也不顺路,回……”“沈隽意。”“嗯?”傅清疏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像是在凉凉的冰雪意上覆盖了一层温热的炭火,扬起一点浅浅的白烟。“要不要我接你。”沈隽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固执地要接自己,难道是想跟他说清楚?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行吧,我明天下午回去,你有时间就来接我。”傅清疏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说:“等着我。”第五十五章 情深意切(一更)沈隽意到墓园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 天气不是很好, 雾蒙蒙的遮着一层阴霾。他带了一束花,外公说是母亲以前最喜欢的,稀奇古怪的一种, 并不是很艳丽,在燕城差点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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