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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 / 1)

傅正青那时候还年轻,对自己非常自信,相信自己研究出来的药绝对没问题,再加上他见过沈开云改造初期的沈烟,确实变成了omega,还怀了孕。于是,他便开始继续研究从omega变成beta的药物,然而事与愿违。他用了药之后不久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自控力几乎为零,起先还抵死顽抗,到最后便开始自暴自弃,放纵了一段时间,直到他认识了乔雁。这个干练又大方爽朗的女人,虽然是个beta,但真的很好,而且是真心对他的儿子好。傅清疏是他大学毕业那年生的,父亲是谁他已经记不得了,那算时间太过放纵,他不再来实验室,和沈开云没了联系。他把对自己的恨,转移在沈开云的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后来他是真心想要变好,然而这个身体不允许,他见乔雁真的对清疏很好,便和她离了婚,破釜沉舟的再次去见了沈开云。一晃十几年。他听说当初还是一脸桀骜不驯的儿子,如今已经成为了这么清冷内敛的教授,他没敢去见,没想到再次重逢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良久。傅清疏说:“傅先生,如果你真的有苦衷,那么你把禁药的研究资料交给我。”顿了顿,偏头看着沈隽意,又说:“以及沈开云的犯罪证据。”傅正青没等他说完,立刻拒绝:“不可能!”当时他厌倦了那样的人生,豁出去了要找沈开云同归于尽,可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后悔了,杀了沈开云解决不了问题。他花了三年多时间再次取得了沈开云的信任,掌握了最大的这个制药工厂,然而后来时间一长,他发现事情早已经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沈开云的势力远远不是表面这样,藏于海面下的冰山深不可测。十数年过去,他几乎要被磨平了棱角和仇恨。沈开云说,如果不是他帮忙,也研究不出这种药,自己有四分的责任,他就有六分!傅正青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一门心思要沈开云死,反而在沼泽里越陷越深,当巨大的利益和权利摊在他面前,他甚至有些动摇了。“不可能……”傅清疏停了很久,却没再说下去,只是笑,可抱着他的沈隽意却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颤抖。对于这个人,傅清疏心底到底还残存着一丝希冀,希望他是真的有苦衷。沈隽意心疼的揽住他,另一只手攥住他的左手腕,无形的给他支持和力量,截过话头问傅正青:“外面那些人。”傅正青:“那些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就算是放他们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他们是为了钱自愿来的,没有人逼迫他们。”“好一个自愿。”傅清疏冷讽的笑了下,“你也是自愿是吗?这个制药厂……没有人逼迫你,是吧,研究这些药也没人逼迫你是吧!”“是。”傅正青无法否认。傅清疏别过眼,他真的有一秒相信这个人是真的有苦衷的,然而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持续遭受打击的心理防线几乎溃散,再加上信息素和发情热的蚕食,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被沈隽意一把揽进怀里。“清疏!”傅正青也惊了,见他晕了才很小心地走过来想碰一下傅清疏,却被沈隽意一下子格开。“忍你半天了,趁他没醒,咱俩说点儿他不爱听的。”傅正青收回手,“你想说什么?”沈隽意抱着人,冷声说:“当初那么对他,现在还装个瘠薄的慈父,你跟沈开云不愧是好搭档,一样的寡廉鲜耻,真特么天造地设,你俩当时怎么没看对眼。”傅正青没被人这么骂过,一时脾气上来,皱眉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干净点?”沈隽意“啧啧”两声,嗤笑道:“你也就是傅清疏的爹,我给他个面子不揍你,不然我脑浆给你打出来你信吗?我引导了他那么久,眼看着要从深渊里出来了,你一下子就给踹回地狱,你可真能耐。”傅正青敏锐的发现不对,“什么意思?”“想知道?”沈隽意知道他并不知道傅清疏是omega,只以为他是beta,这么一想他更愤怒,连自己儿子的第二性征都不知道,他和沈开云一样,都是废物。“原谅,你配要吗?这个无耻程度,沈开云没爱上你真是瞎了狗眼。”傅正青听他三句话有两句都是骂人,一脸狂妄又不驯,压抑着气息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你还别说,真不相信你敢动我。”沈隽意冷嗤了声,微微弯腰打横将傅清疏膝弯一抄抱了起来,手却一顿。他几乎全湿透了!刚才强撑着站在那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沈隽意眼神越发冷厉,抱着人走到傅正青面前,脚步没停的说了句:“如果傅清疏有事,我要你的命,说到做到。”作者有话要说:155551想抱抱教授(同学们船票都买好了没啊,错过了可别哭啊。)第五十一章 情深意切傅正青看他即将走到门口, 扬声说:“这件事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 药物研究和买卖牵涉甚广,后果你们承担不了,听我的话收手吧。”沈隽意没搭理他, 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怀里的人身上,手掌触碰的地方全湿了, 信息素的气味一股股的往外冒。每走一步,沈隽意的眼神就更冷一分, 刚才他得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让信息素溃散出来,强自撑了那么久,如果不是极限, 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晕倒。沈隽意的心脏紧揪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可能真的会杀人。傅正青还在说,“你以为那些改造了之后的人都送去哪儿了, 就算是我把研究资料给你们, 也不可能扳倒沈开云!”石哥他们就守在门口,一见他抱着傅清疏出来立刻拦住:“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沈隽意抬眼看了他一眼, “让开。”石哥领人围上来:“到了这里,还想走?”沈隽意冷冷笑了下,“我倒要看看我走不走得了。”傅正青沉声说:“让他们走。”“可是……”石哥刚开口,就被傅正青打断,“出了事我担着, 让他们走。”**一出制药厂,沈隽意没有回采集棚,直接走向了他们开来的车。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上,发现他的脸和脖子都已经烧的滚烫,红的几乎滴血,额头上全是汗,衬衫都湿透了。傅清疏呼吸短而促,头歪在一边毫无意识,嘴唇却还微微抿着,眉头也紧皱,仿佛陷入昏迷时也在抵抗什么。沈隽意伸手摸摸他的脸,低声叫他:“傅清疏,醒一醒。”傅清疏睫毛抖了抖,紧接着沈隽意便感觉到一股喷薄炸开的信息素气息扑面而来,比上次在实验室要浓重数倍不止,直接把他砸懵了。他按着车门晃了晃,强自撑住才能站稳,他这个……怕是彻底崩溃了!沈隽意咬住舌尖保持仅有的一点清醒,顾不上许多的将副驾的车门一关,绕到主驾启动车,往招待所回去。如果不解决,他一定会死在发情热里。这里的路上鲜少有人,沈隽意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硬生生将三个小时的车程缩短了一多半,快回到招待所的时候陈清婉打电话过来。“你们怎么还没回来?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陈清婉着急地说:“手机刚才一直打不通,急死我们了。”制药厂下面屏蔽了信号,他的手机没响过,傅清疏的也没有。沈隽意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回平洲的机票,是下午三点半。他侧过头看了眼傅清疏,他别说今天,就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回去。“你不用等我们了,临时有点事,傅教授说让你跟华翰安全将那些学生送到学校再回去。”沈隽意顿了顿,又说:“采集的样本你知道怎么安排吗?”陈清婉忙说:“知道,教授交代过。”“那行,辛苦你们了。”沈隽意挂掉电话,又侧头看了傅清疏一眼,低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再忍忍。”尽管车窗全部打开,还是没能消散掉汹涌而剧烈的信息素往外喷发,积累在车里烧的空气都滚烫起来,沈隽意早已有了反应。手背青筋绷起,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颤,他不敢开的太快了,稍稍放慢了点车速,微微别过头不让自己多闻到那股清甜的木香。回到招待所,只有孙老在,看见他将车开的几乎飞起来,吓了一跳,嘟囔说:“小年轻开车,当飞机开呢?”沈隽意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副驾,拉开门将人抱出来,大步迈上楼,将人放在床上后起身将门反锁,拉上窗帘,又去卫生间接了盆冷水。傅清疏已经进入完全发情阶段,现在就是有再强力的抑制剂,对他来说都没有用了,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去解他的扣子。傅清疏忽然有了点模糊地意识,费力地想睁开眼却有些睁不开,睫毛颤了颤,低声问:“沈隽意,你干什么。”他浑身无力,开口也像是呢喃,细细软软的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冷意和威慑力,沈隽意软声说:“我帮你擦擦汗。”傅清疏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又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热。”沈隽意看着他眼睛烧的通红,像是被洇过一遍又一遍,嘴唇和脸颊滚烫,就连呼出来的空气都像是被炙烤过的,带着微微的信息素香气。沈隽意忍着胸腔里几乎爆发的热意,低声问他:“傅清疏,你喜欢我吗?”傅清疏闭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现在几乎烧糊涂了,话在他耳里根本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更不可能回答。沈隽意低下头,亲了他嘴唇一下,轻声说:“我喜欢你,不想强迫你,让我标记,好不好。”傅清疏呼吸越发沉,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混沌了,嘴唇微微颤着说不出话,呓语似的,手指不自觉的去拽衣领。“热。”他只能重复这一个字,仿佛满脑子都只剩着一个感觉。沈隽意拧着毛巾给他擦拭,汗能擦干净,然而一股股挤出来的水渍却擦不干净,仿佛是个源源不断的泉眼,将房间里的温度又上升了不少。他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还是无法缓解燥热。傅清疏这种时候很软,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剩微微哼出的气声,又软又乖。撑了一路,沈隽意终于忍不住也被他勾起了发情期,手掌发烫的握着他的手臂将人抱起来,替他擦后背。那大片的纹身仿佛更加鲜艳,随着他的呼吸一颤一颤,看的沈隽意眼神里几乎冒出火,忍不住低头吻住他微张的嘴唇。(拉灯)一般omega的发情期去的都很快,无论是用抑制剂还是暂时标记,都很快见效。傅清疏积压了十三年的发情期一朝溃散,就如同一个决堤的大坝,汹涌的让人无法招架,昏昏睡睡的怎么也没见平缓。沈隽意担心的拍拍他的脸,从下午三点多到天色漆黑,屋里遍布两人的信息素交融的气息,以及看不太真切的,他身上的抓痕。那些痕迹已经不再渗血,却还是火辣辣的,沈隽意低头看了眼,想起傅清疏抓他的时候,浑身战栗的样子,低低地吸了口气。傅清疏平时禁欲又冷漠,可这十几年积累的发情期一爆发,就像是个沉寂多年的活火山。沈隽意对这个没有经验,只能依靠着本能去缓解他的痛苦。尽管已经被弄的晕过去好几次,傅清疏的身体还是滚烫,丝毫没有被标记过的安适。颈后的腺体被咬破好几次,沈隽意不敢再注入太多信息素进去,那几遍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恐怕他也受不住了,只能一遍遍地安抚他,用冷水给他擦拭。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打开生殖腔彻底标记,这样的话他的信息素就能起到安抚而不是只有纯粹的缓解。沈隽意给他换了衣服,看他相对干燥地昏睡着,不时发出一两声无意义的软哼,心都要化了。他半跪在床边,给傅清疏喂了点水,伸出手摸了下他的眼角,低声说:“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傅清疏没有回答,睡的很沉,沈隽意摸摸他汗湿的头发,又捏捏他通红的耳垂,半起身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快点喜欢我吧,傅教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傅清疏微微睁开眼,一伸手忽然僵住了。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指痕让他的意识瞬间回笼,他猛地坐起身却又脱力的摔了回去,腰又酸又疼,软的使不上力。傅清疏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在脑海里回忆失去意识之前,他在制药厂,见到了傅正青,然后。!!!傅清疏猛地睁开眼,打量了两秒才发现这里是招待所,拧眉转过头,看见床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那他!“沈……”傅清疏一开口瞬间僵住了,嗓子沙哑的像是被塞了几十斤滚烫的铁砂,浑身上下也如同被拆卸过一遍再重新装上。他撑着手臂想起身,再次怔住了。后颈的腺体有点疼,他伸手摸了摸,有被咬破吼结的痂,他颤了颤手指,感觉口中有股尚未消散的血腥气,不像信息素。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侧,有一个咬痕但不是很严重,他昨天咬了谁?傅清疏没来由地有些心颤,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彻底标记了,那人把他清理的很好,干燥又清爽,还换了衣服。他撑着手,揭开被子下床,差点摔在地上。“你醒了!”沈隽意打开门就看见他险些摔在地上,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来将他抱着放在床上,轻道:“还难不难受?”傅清疏盯着他的眼睛看,没有接话。沈隽意也迎上他的眼睛,在那里头发现了克制、发现了隐忍还看见了挣扎,以及残存的排斥拒人于千里之外。“昨天你在制药厂被影响,这里没有抑制剂,我……”沈隽意顿了顿,总觉得说出来就像是为自己开脱,停了一会直接半跪在他身前,捧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能接受,随你让我怎么都好,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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