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男子骑着赤色宝马,手里挥着宝剑,身先士卒杀出了一条血路。
“是平王!我们有救了!兄弟们再坚持一下!”众御林军终于等到了援军,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松了一大口气的表情,手中的刀剑挥舞得更加用力。
五皇子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率兵来与自己抗衡的人竟然是平日里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老二:“是你?你怎么会有调令?父皇竟然将京畿护卫军的调令给了你?”
平王率领的部队正是当年的韩家军,如今驻守京畿的京畿护卫军。
京畿护卫军那都是在战场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的将士,加之人数上也比五皇子率领的叛军多了几成,原已经快成功攻下青阳宫的叛军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不过一个时辰就将局势完全扭转了。
败局已定,想逃跑的五皇子永濂也被左前锋带人抓了回来,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永濂,如今已然成了阶下囚,那明黄华贵的龙袍已经沾满血污,仿佛一个笑话一般让人难堪。
青阳宫内,兰贵妃及其爪牙也全部被拿下,这场被后世称为“定安之乱”的谋逆一案最后以平王解围,五皇子永濂被生擒,七皇子永泽暴毙,死伤将士无数作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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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登基人七皇子已暴毙,狼子野心的五皇子已关在宗人府,带兵解青阳宫之围的平王永泓便成了登基呼声最高的人选。
“先皇已逝,皇后懿旨,皇二子永泓,勤勉恭谨,人品贵重,匡扶江山、功不可没。秉承先皇遗愿,今传位于永泓,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钦此!”青阳宫正殿内,满殿大臣皇子却无一人出声,听完秦德海宣纸过后,满朝大臣才一呼百应地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
“本王不才,叩谢父皇母后恩典。”平王跪接懿旨:“还望诸公助我共建海晏河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堂文武跪呼万岁,不少低着头的大臣却不敢开口说什么,他们其中大都是五皇子的人,如今五皇子已经下了大狱,他们躲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什么动静?
钦天监选定腊月十九为新皇登基之日。
新皇登基,年号常安,新皇登基后,免全国赋税两年,重审当年三皇子与韩广宏将军谋逆一案,并行一系列安民清政新令。
“先皇五子永濂,诬陷先三皇子与韩广宏将军谋逆在先,后与北狄勾结入侵北疆,实乃大丰之罪人。寡人念先皇恩泽,不忍手足相残,赐永濂自尽,五皇子府中女眷革去皇家玉碟,贬为庶民,终身不得入京。”已经是阶下囚的五皇子呆坐在狱中听完圣旨后,却毫无反应。
秦德海将圣旨收好,递到五皇子面前:“五皇子,接旨吧!”
五皇子却如同发疯了一般直接打掉秦德海的手,明黄的圣旨飘落在污秽的牢狱中:“他永泓算个屁圣上?我才是天命之人!凭什么赐死我?!”
冷眼看着已有些癫狂的五皇子,秦德海嗤笑地摇了摇头:“五皇子,成王败寇,你如今已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了,又何苦来哉?”说罢带着小徒弟出了又臭又脏的牢房,边走还边交代狱卒:“圣上仁爱,赐永濂自尽,你们可得警醒着些。”
“公公放心,小的明白。”狱卒点头哈腰地送了秦德海出去。
韩广宏、刘威两位将军的冤案已得平反,受这两案牵连的有关人等终于沉冤得雪。
收到吴掌柜从京城送来的最新消息,得知全家可脱去贱籍、被流放到北疆的肖海如兄弟也可回乡团聚,宋氏与两个儿媳顿时泪眼涟涟:“如今一切都好了、都好了!”
幼金没有搅扰肖家人的欢喜,将消息带到后便退了出去,然后将肖护卫长派了出去:“想来这消息很快便能传到北疆,护卫长你辛苦些跑一趟,接肖家两位老爷回来。”
肖护卫长自然不会推辞,第二日一早便带着两人快马加鞭往北疆赶。
洛河州这边众人还沉浸在沉冤得雪的喜悦之中,京城中却有另一部分人因为参与五皇子谋逆一案而落得如同当年韩、刘两家一般家破人亡的下场。
而作为沉冤得雪的其中一员,肖临瑜终于可以摘下已经戴了将近三年的面具,光明正大地跨入被朝廷归还的肖府。
先皇昏聩,底下也大都是贪官污吏,当年肖家抄家所得的财物如今早已不知流落何方,不过肖临瑜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他如今只着急着要到洛河州去,去接回他的家人,去见那个在自己一家最困难时还不顾一切伸出援手的人:“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会再有。我要去洛河州一趟,府中诸事便都交由你与管事打理。”
严威对于主子丢下的这个摊子表示头很痛,可主子早就带着圣上赐下的御林军护卫十人,一路往北去了,他也只能认命地跟在肖府的老管事身边打理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