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攀高枝儿你在这跟我争什么!”小陈氏被她这话气得直接上手去挠人了,不过老陈氏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啪”地一下打在了小陈氏将欲行凶的手上:“闹什么闹!都给我坐好!”
见老陈氏有些动怒了,小陈氏才憋着嘴重重地坐回原处,不过老陈氏下一句话便让她舒心不少。
“虽然你嫂子是过分了些,不过她说得也在理儿,这如今周公子看上谁且还是一说,不过也是出去玩儿会,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过若是周公子已经露出想法,那另一个便不许再闹。”老陈氏沉着声音说到。然后再安抚了下有些不甘的月长红。
月长红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看老陈氏一个眼神过来,便不再说什么,也气鼓鼓地坐到炕沿上不理人了。
***
再说往翠峰河去的几个年轻人,到了翠峰河边后,见到果然不少村里的孩子拿着一块板子从高处往下滑,大约能滑出个十余丈的距离。
刘若山看得新鲜,加上玩心比较重,便催了月文礼拿着板子往孩子们往下滑的那个地方走去,翠峰河起源在翠峰山,自高向低流,正好在翠峰村口处水流变缓、河面变宽,孩子们从高处往下滑,正好便冲到了月文涛等人站立的地方边上打转儿,欢声笑语不断,着实热闹。
月文礼被刘若山拽走了,只剩月文涛、周君鹏以及月幼婷、葛柳儿表姐妹站在已经结了厚厚的冰的河边上,一时无言。
看着周围似有若无地朝自己这边打量过来的目光,月幼婷羞答答地低垂着头,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周君鹏搭话,便朝着月文涛说到:“大哥,你也带周公子去玩玩罢?总要尽地主之谊才是。”
月文涛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看了眼周君鹏:“周兄以为如何?”虽然月文涛这般问着,不过他看向在玩闹的人的眼神中却充满了鄙夷,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要不是刘兄玩性重,自己才不屑于这些人站到一边玩。
周君鹏看着穿得有些破烂,脸上都冻出两个大大的红晕的乡下孩子们,心里有些膈应,不过却不同月文涛这般直接露出鄙夷之意,笑得温和有礼:“我素来不爱这些,倒是若山喜欢,他玩得高兴便是。”
看着冰天雪地中芝兰玉树般的周公子,月幼婷与葛柳儿眼中的倾慕之意又多了三分,周公子果然与这些泥腿子不同!
葛柳儿想到刚刚是月幼婷提议让周公子去玩的,看着月幼婷便露出一丝嫌弃的笑:“正是呢,这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用读书人的话那叫什么有辱斯文,表姐也真是的,竟还提这种建议!”说罢还略微有些嫌弃地挪了挪步子,表示自己跟她不是一派的。
看了眼眼神不明的周公子,月幼婷面露难堪,磕磕巴巴地说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表妹、你想多了......”
月文涛也不说话,甚至看向月幼婷的眼神还隐隐有一丝不赞同在里头,一时间无人解围,月幼婷面上的难堪之意又添了三分,甚至还有些委屈的意思在里头了,她只是害怕怠慢了周公子,并没有想这么些呀!
就在月幼婷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竟还是周君鹏为她解了围,先是朝着月幼婷行了个书生礼,而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说到:“想必月姑娘也只是无心之失,在下并无苛责之意,月姑娘也无需过于自责。”
葛柳儿没想到周君鹏竟然为月幼婷解围,看着瞬间乐开了花跟朵狗尾巴花一般的月幼婷,葛柳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看了眼周君鹏还是强忍住心头的不悦,笑着说到:“原来是我误会表姐了,真真儿是抱歉了。”
月幼婷羞红了脸偷偷瞟了眼含笑注视着自己的周君鹏,少女的芳心此刻已然都被周君鹏全部侵占了,哪里还听得见葛柳儿说什么?
葛柳儿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心中已然气得半死,她跟月幼婷不过差了半岁,从小她就爱跟自己争,只要娘带着自己回娘家,月幼婷背地里都暗暗欺负自己,这回还要来跟自己争!看向月幼婷的眼神渐渐充满了恼羞成怒的意味,这回她一定不能输!
那头已经在河里滑了两趟下来,被寒风吹红了脸的刘若山回头却见周、月几人还站在远处,便朝这边招手:“周兄也来玩玩罢!可好玩了!”
看着玩性大发的刘若山,众人脸上都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周君鹏也朝他挥了挥手:“我就不下去了,刘兄自己玩吧!”
见他们不来,刘若山也不纠缠,自己乐呵乐呵地拖着板子又往上头去了。只剩下几人又陷入沉静,心思各异地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