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以为是没找到银钱买不了药,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幼金倒是没注意到马大夫的动作,抱着那片叶子径直进了幼珠躺着的那间房。
坐在床边,然后一手捧着叶子,一手拿起几根根有些粘稠的青绿色经脉稍一用力便都捏化了,然后细细涂抹在幼珠被蛰的左脸与后背、大腿等处,等到忙完了这些,幼金才微微松了口气,又出去跟马大夫打了声招呼:“马大夫,我方才已经寻了东西给幼珠抹上,估摸着一会儿便能消肿,届时再有劳您帮幼珠看看。”
马大夫倒是觉得有些神奇,寻了什么抹上,一会儿就能好?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抹了什么?”
“我以前也被洋辣子蛰过,也不知是听何人说过,洋辣子身上有根青绿色的筋脉,挑出来抹在伤处,不过一刻钟便能消肿。后来我也试过一次,确实如此。”幼金微微笑着寻了个理由,这种小知识,能传出去也是好的,毕竟村里人都是平头百姓,知道了这个方子好歹以后要是不小心被蛰了,还能少花钱少受罪。
听完幼金的话,马大夫果然眼前一亮:“哦?还有这等奇事?”说罢赶忙站了起身便往幼珠躺着的房间去看。惹得马大夫的妻子没好气地抱怨了句:“真是的!一说到药啊病啊的,就整个人都魔怔了!”
幼金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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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幼金弄回来的洋辣子经脉涂上去以后,不过一刻钟有余,原先还红肿得有些渗人的左脸几乎全部消肿了,不过幼珠人还没醒。马大夫便取来银针在幼珠的人中上扎了一针后,幼珠才悠悠转醒。
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感受到左脸还有身上多处还在传来刺痛,幼珠不由自主地痛吟了数声,然后才看到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幼金:“三姐...”
幼金见她终于醒了过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赶忙应到:“三姐在呢,你觉得怎么样了?”幼金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十二年,这几个妹妹几乎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幼金倾注在她们身上的心血早已无法计算,她们几个就是自己最大的软肋,如今见幼珠没事,幼金才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
幼珠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小八呢?小八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蛰到?”农村的孩子哪个没被洋辣子蛰过?这熟悉的痛感幼珠自然知道自己是被洋辣子蛰了,生怕小八也被蛰了。
幼金轻轻拍了拍她干瘦的小手:“放心,小八没事,幼宝在看着她呢!”因为小八一直不哭不闹,是以幼金等人都没有发现小八也被蛰了,只以为她是被吓到而已。
幼珠却着急地摇了摇头:“三姐,你快去看看,小八指不定也被蛰了!”眼中都是焦急,催促着幼金去看看小八。
幼金点点头,说到:“我晓得了,我一会就去,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在晒谷场看着谷子怎么会被这么些洋辣子蛰到?”要说是幼珠调皮才被蛰的,幼金是打死多不相信,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听到三姐这么问,幼珠眼中充满了狠意:“是月文伟!他带了好几个人往我们身上丢洋辣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到:“见我跟小八被吓到了他们还围着哈哈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月文伟!听到又是他干的好事,幼金眼中瞬间布满阴沉,拍了拍幼珠安慰到:“幼珠听话,月文伟那里有三姐,你好好养伤。”
“三姐!我自己可以的!”幼珠却想自己来报仇。
幼珠摇摇头:“幼珠,你既打不过他,回去告状说不定还要被奶反过来打你一顿,你怎么报仇?”幼金字字扎心,幼珠原还扛得住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那我们就任凭他们这么欺负了吗?就因为我们是女孩子,是赔钱货,所以就可以随意欺负,任人打骂了吗!”
幼金伸手过去擦干幼珠脸上的泪珠,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轻声道:“幼珠,身为女子不是我们的错,但是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你要记得,就算别人再怎么说,我们自己都不能认为自己是赔钱货,我们是女子又如何?我们一样能自立、强大。但是你现在还小,以卵击石是最笨的路子,我们要成为比石头还坚硬的存在,就算别人是石头,我们也不会被击碎,知道吗?”
许是三姐的眼神太过坚定、语气太过有力,幼珠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三姐,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早点便强大,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