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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内,送走了新郎新娘,气氛却不算友好。
嘉陵王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云先生这是何意?我是映晚亲叔父,抚养她长大成人,她出嫁为何不能跪拜我?”
云端明慢悠悠道:“我姐姐与姐夫虽去的早,但好歹牌位还在,独生女儿出嫁,不拜恩重如山的父母,倒要拜叔叔,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拜完父母牌位,不能再来见我吗?”
嘉陵王自不敢与仙逝的兄嫂相提并论,只是映晚直接忽略他,还是使他颇为不悦。
“映晚不愿如此。”云端明笑道,“你们的所作所为,自己心知肚明,何必逼迫她?”
嘉陵王死死攥着手中的杯子,冷冷看他一眼,站起身道:“回府。”
林映晚果然是个白眼狼。
幸而没有对她掏心掏肺,否则如今该多伤心。
云明端在背后冷笑一声。
此刻,东宫的气氛大不相同。
太子大婚,皇帝推了所有的国事,奉太后到东宫主持婚礼。
映晚被迎入东宫后,便在宫人的指引下拜了堂。
三拜之后,送入新房。
众人挤成一圈,等着看新娘却扇。
一阵喧闹后,映晚缓缓移开遮面的纱扇。
芙蓉如面,柳叶如眉,光华璀粲,日月生辉。
无数溢美之词用在新娘身上,都形容不出她的美丽。
不知是谁率先打破寂静。
“皇嫂真美。”
宫中诸人都曾见过这位嘉陵郡主,亦知她生的绝美,非凡间可得。
然今日上了妆,更添几分娇艳妩媚,是与平常不同的美丽。
几位公主皆赞叹道:“果然,美人总是美的。”
皇子们顾忌兄长,不敢随意评价,心里却也是这么想的,皇兄果然艳福不浅,能得如此佳人为伴。
沈时阑盯着她看了半晌。
映晚羞涩地低下头,耳根飞上一抹绯红,艳艳色泽霞光,映着她如玉肌肤,更添几分美丽。
一时之间,屋内的呼吸声轻了些。
沈时阑挡住众人的视线,站在她跟前挥手:“看过了,都出去吧。”
一句话赶走所有的弟弟妹妹,屋内只剩下喜娘和夫妇二人。
在喜娘的指点下,饮完合卺酒,结发同心。
沈时阑起身,低声道:“我去外面看看。”
新婚之日,做新郎的,总不能放着客人不管,来贺喜的,大都是宗室亲贵,皇亲国戚,人家一片好心,纵为太子,亦当好好应酬。
映晚点头,目送他离开。
时间缓缓淌过,映晚沐浴更衣后,在房中用了一盏燕窝羹,稍等片刻,天色便渐渐暗下来。
夕阳透过窗子打进来,给地面铺上一片金黄。
吱呀——
一声轻响后,映晚抬起头,看见沈时阑走进来。
她怔了怔,“外头散了吗?”
天色还早啊……京城的婚仪,行进的如此之快么?以前在嘉陵就不是这样,总是要闹到大半夜的。
“散了。”沈时阑看着她,“你等急了吗?”
映晚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叱道:“胡说八道!”
看她娇美如花的容颜,沈时阑眼神暗了暗,走上前握住她纤细的指节,哑声道:“安置吧。”
映晚脸色羞红,推他一把:“你去沐浴。”
沐浴之后……再说……
沈时阑从善如流自去了内室,沐浴后,未着中衣了,披了件外衫走出来,露出精壮的胸膛和……
映晚只看了一眼,便脸色绯红,艳若朝霞,烫的像是能煮鸡蛋。
这人真是不讲究,怎好这般见人?
沈时阑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扶着人倒下。
夕阳从山脚落下,夜色笼罩了最后一丝光亮。
东宫中一片寂静,正殿中却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
令人面红耳赤。
层层帐幔内,映晚攥住床单。
不曾想,如此冷漠的男人,有时候也可以热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