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结果换来对方鬼畜一笑,慕楠之盯着他,“骗人,你敢说自己没有想迷x我?”
哈?!
惠江感觉自己已经失聪,这几个字分开时,他都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时,他完全不想听懂!“真没……”
“嗯?”对方危险地眯眼。
“有,”他说了什么,他在哪?惠江感觉有些害怕,紧张地盯着对方,就怕那人下一秒过来掐死自己,“我其实……”
“闭嘴,”慕楠之删光手机里的不雅照片,同时也连带着时泽清那份,“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录音?这是想干嘛?
“如果你再犯,我就报警,”慕楠之把手机扔回他怀里,“你知道的,我家里不普通,所以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也绝对能让你坐牢。”
“……”赤裸裸的威胁,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惠江有些难受,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
慕楠之审视他几眼,“那最好不过,走吧,”抬手推开教室的铁门。
“去哪?”惠江楞了几秒。
“回去上课,”慕楠之淡淡解释了一句。
这就结束了?惠江跟着对方离开教室,这次真把他吓得够呛,慕楠之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以后还是离对方远点吧……他默默地在心里想,亦步亦趋地跟着对方后面。
然而刚下到一楼,慕楠之就停住了脚步,惠江回神,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只见对方扬起嘴角,露出一如往日的笑容,“脖子上的牙印,想好怎么和郝途解释吗?”
“!”惠江捂住伤口,刚想说话,就感觉身后来人了。
“惠江,”熟悉的声音,令他不由颤了颤。
惠江僵硬地转身,望向对方,“你,你怎么来了!”慌张惊恐,还有不知所措。
郝途朝他走来,扯开捂在牙印上的手,“这是什么?”他扫过旁边的慕楠之,眼里是迷茫和气愤,“惠江,你刚刚一直和他在一起?”
“郝途,你别多想,我们刚刚是被别的事绊住了,”惠江努力地解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郝途的脸色十分难看,特别是他发现两人都衣衫不整,越发止不住乱想,“你们两个不会是……”
“没有!”惠江立刻否认,想拉着人离开。
慕楠之见惠江这幅样子,有点不高兴,“你就这么怕郝途?”
郝途扭脸,“你什么意思?”
慕楠之笑笑,“没什么,我这话又不是对你说的,”他看向惠江,眼底闪过几分阴冷,不知是为了报复被对方迷倒的仇,还是纯属厌恶对方,他故意道:“惠江,你不是一直想和郝途分手吗?何必这么顾忌他感受。”
卧槽!
惠江赶紧拉住郝途,可对方却被完全激怒了,“你放开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还没解释你们刚刚干嘛去了?”
“我和他什么都没干,”惠江觉得慕楠之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看看我伤口,我和他完全是打了一架,你别想多。”
确实,牙印都见血了,郝途听后稍微冷静了点,“慕楠之,警告你别再在乱说话。”
慕楠之皱眉,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可他就是不忿,仿佛隐藏在心底那份邪恶和自私悄然占据了这个身体,“我有没有乱说,你该问惠江,你难道没发现,他刚刚对那个问题避而不答。”
“你闭嘴!”惠江打断他,赶紧和郝途说:“别理他,我们回去上课。”
郝途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惠江已经解释过,他就不会一直抓着不放,两人没有理会慕楠之,直接转身要走。
“我说的有错?”慕楠之看到他们离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你敢不敢让他……”
惠江看到手机后,脚步立刻顿住了,“你!”
“呵,”慕楠之轻笑,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他想到的,他收回手机,直接转身立刻,却把怀疑的种子深深植入郝途心里。
完蛋了,对方刚刚是在诈他!惠江回头就看到郝途冰冷的眼神,顿时感觉手脚冰冷,“郝途……”
“你在隐瞒什么?”郝途微微皱眉,神情脆弱,是惠江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你说话啊!”
“没有,”又撒谎了,惠江咬牙,这一辈子的谎话仿佛都在对方这里说光了,“不要信他,因为某件事,他现在很讨厌我,所以他在故意挑拨。”
“可是你为什么回头了?”郝途抱住他,“你们接吻了?还是做/爱了?”
“都没有,绝对没有,”惠江连连否认,他抬眼凝视对方,“你看着我,你信不信我……我其实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和他搞在一起。”
“……”郝途没说话,微微偏开脸,但惠江看到他的眼眶红了,心脏仿佛在这一刻被狠狠地捏住。
“别这样……”语言是多么苍白,惠江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明明一直期待两人分手,就如慕楠之刚刚说的那样,但为什么一直在挽留安慰对方?
原来这场荒唐的爱情里,不只郝途一人沉沦,就连他自己也渐渐开始依赖这份感情,舍不得遗弃,更看不得对方难过。
“我信你,”郝途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你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惠江无法拒绝,下一秒就被对方扯着往前走,郝途走的很快,恨不得是带着他往前跑,“我们要去哪?”
郝途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跑过出教学区,沿着校道一路向南,惠江知道这条路通向学校后门,心渐渐打起鼓,捏得好紧,郝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不容他松开自己的手,无法挣脱……
出了后门,郝途拉着他直接进了一间宾馆,付定金取房卡,全程对方都没松开他的手,两人来到房间门口,惠江望着门上的号码,已经猜到之后会迎接自己的画面。
“我要开门了。”
仿佛一句暗号,郝途看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手,取出房卡。
剧烈的心跳,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慌乱,惠江发现自己还是错了。
他终究无法接受……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慌乱而急促……逃跑了。
走廊里,只剩下那个拿着房卡的人,指尖颤抖,试了几次都无法插入,视线不知被何物模糊了,冰冷划过面颊,最终滴在脚下的绒毯上。
“哈哈!”惠江靠在墙边喘气,看着外头渐暗的天空……抬起手遮住双睛,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缓了多久,他才放下手,后背湿了一片,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惠江转身亦步亦趋地离开。
“咔嚓,”拖着疲惫的身躯,扭开门锁,客厅的时泽清听到声响,好奇地抬头:“今天怎么这么块回来?”
“嗯,”惠江换下鞋子。
然而颈部的牙痕还是被对方注意到了,时泽清撑起身子,“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惠江摸了摸,没力气解释。
“郝途咬的?”
惠江靠在沙发上,不吭声,他实在太累了,短短一天发生了太多,耗光了身体的精力,解释得太多,已经不想再解释。
时泽清见他不说话,靠近几分,“你们做了?”他很紧张也很气愤,恨不得一口咬在那副牙印上。
“没有,”惠江不想讨论这个事,“都说了我是直男……洗澡先。”
时泽清眯眼,不对劲,一回来就洗澡,脖子还有那样的伤,不过以自己对惠江的了解,就目前来说,他绝对不会和男人上/床,难道是?
惠江被人强/暴了?!
时泽清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赶紧调出洗手间的监控,仔细观察对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