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床榻上的端木青鹤更是震惊的满脸骇然,似乎已经忘记了还躺在怀里的老皇帝,“腾”的站了起来,快速转过身也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情景。
不多时,龙榻不在移动,龙榻原来的地方赫然现出了一道暗门,伴着嘎吱一声,暗门被从里面推开,又一个一身龙袍的老皇帝捋着三寸长的胡子,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
“天~~”,望着这位红光满面的老皇帝,哪里有病态之色?在场的诸位大臣们,立刻被惊的目瞪口呆,满头晕眩,纷纷忘记了作为臣子该有的礼节。
“怎么?见到朕你们很意外吗?”从暗门里走出来的老皇帝一脸的不悦,但是从他那带有笑纹的眼角中却隐藏不住久经风霜的浓浓算计。
“啊,真的是陛下啊,真的是啊,臣等参见陛下!”快速恢复心神的一众大臣,立刻满脸喜悦的将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虽然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当今陛下。
端木青云虽然也是一脸的震惊,但是有之前谷幽兰的暗示提醒,也快速的反应过来,赶忙与众大臣一起跪在了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端木青鹤慌乱的看了看床榻上已经咽气的老皇帝,又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依旧看戏的谷幽兰,突然像似得了失心疯一般,嗷的一声大喊道:“大胆,你,你究竟是何人?说!你是不是端木青云找人冒充的?”
“嚯”,端木青鹤这一嗓子,不仅将在场的诸位大臣吓了一跳,也将正在看戏的谷幽兰吓了一个哆嗦。
“这端木青鹤聪明过头了吧?自己的皇帝老爹都不认识了吗?呵呵,不过也难怪,即使他再聪明也斗不过这老奸巨猾的老皇帝啊?事不关己,还是继续看戏吧!”
幸灾乐祸的想了想,随即慢悠悠的走到炎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另一个青花瓷杯,悠闲的喝起茶来。
老皇帝听到自家二皇儿如此说辞,余光瞄了一眼谷幽兰,不仅没有立刻嗔怒,反而扯起嘴角笑了笑:“青鹤,你为何说朕是青云找人冒充的?”
端木青鹤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找人冒充是端木青云一贯的伎俩,他以为能蒙骗所有人,但是逃不过本王的法眼!”
“哦?”老皇帝饶有意味的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端木青云:“你是说,青云还找人冒充了别人?”
甩了甩袖摆,端木青鹤挺直了身板:“你这个皇帝是真是假姑且不论,但是他找人冒充他自己,以达到金蝉脱壳,鱼目混珠的目的是我与众位大臣亲眼所见!”
“哦……”老皇帝听言,更加兴致盎然的继续问道:“那他找人冒充自己,究竟是想要达成何种金蝉脱壳,鱼目混珠的目的呢?”
随着老皇帝的问责出口,在场的诸位大臣也纷纷将头转向正昂着脑袋,一脸势在必得的端木青鹤身上。
“关于这件事情,左相右相还有在场的所有大臣都可以为本王作证,在皇宫门口还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当我们进到寝殿的时候,真正的他却坐在父皇的龙榻上,正要行刺杀之举!”
诸位大臣本来听到端木青鹤的前半句话,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当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立刻满脸慌乱的摇了摇头。
“陛下,臣等之前在宫门口是见到了与太子一模一样的人被二皇子的人马扣押了,但是当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可并没有看到太子殿下欲要行刺啊!”
左相这句状似不经意的解释,立刻又将刚把自己撇清的端木青鹤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正在喝茶的谷幽兰一听左相这话,“噗嗤”一声笑了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这一声笑,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攸澜女帝,难道本相说错了吗?”左相一脸茫然的问着谷幽兰。
谷幽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眼弯弯的摇了摇头:“左相大人慧眼如炬,怎么会说错呢?先不说二皇子为何会无故扣押太子,但就刚才还一口一个父皇的叫着龙榻上那位……而现在真正的皇帝出来了,他却说是太子找人冒充的,到底谁才是鱼目混珠……不得而知啊!”
“百里攸澜,你,你休要胡说!”端木青鹤见谷幽兰居然也帮着端木青云说话,瞬间牙呲欲裂的大吼一声:“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人了,我失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端木青鹤不说后面这一句还好,但是话已从口出又怎能收回去?虽然他也知道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但是事已至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