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出城之后,孙承运的随从们,陆续从沿途各地牵来了不少的马匹。
玉柱抑制住笑意,故意问孙承运:“这些马,是怎么回事儿?”
“嘿嘿,以你的眼光肯定看得出来,这是我给咱们留的一条后路。万一事败,你我径直骑马向东边逃,只要逃到了大沽口,登上了洋船,那就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孙承运略显得意的解释了一番。
玉柱几乎敢笃定,孙承运这家伙,肯定早就看出了他想夺权的心思,却一直故意装傻充愣。
什么叫作是铁杆兄弟?
明知道你想干啥,却一直默默的替你留后路之人,便是了呀!
“只有我们两个逃了,你们家孙五福怎么办呢?”玉柱故意打趣孙承运。
孙五福是孙承运的独子,也是他的命根子。
“唉,当断不断,必有后患。若是想两全其美,难比登天啊!”孙承运幽幽的一叹。
玉柱当然听得出来孙承运的潜台词了,若是危急时刻,带不走孙五福,那就只能无奈的放弃他了。
大队人马,一路朝南行进。
走了一段路后,玉柱惊讶的发现,孙承运手下的税丁们,脚底功夫真心不赖,居然可以追得上战马的小跑,无一掉队。
过了南边的右安门后,玉柱下令休息片刻。
孙承运抓过水囊,勐guàn了一口水,冷不丁的问玉柱:“我看你不是很着急的去西苑大营啊?”
玉柱啃了口烙饼,含含湖湖的问孙承运:“你还看出了什么?”
孙承运嘿嘿一笑,说:“明明从西直门去西苑大营更近,你却偏偏带着咱们从朝阳门出城,绕到了南边,我虽不懂带兵打仗,却也明白,只怕是西直门外,有埋伏吧?”
玉柱爽朗的一笑,抬手重重的拍在了孙承运的肩头,tiáo侃道:“老孙啊,你这完全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名帅气象啊!”
“嘿嘿,傻子都知道,你起家的本钱,就是新军。若是半道把你宰了,三官保就可以带着新军搞投机了。”
指挥行军打仗,孙承运真不行。
但是,勾心斗角的耍弄yīn谋,老孙可谓是异常qiáng悍了!
想想看,孙承运整天泡在乌漆抹黑的酱缸里,啥没见识过?
老皇帝的身边,尤其是皇族宗亲之间,尔虞我诈,互相残杀的惨事,还少么?
“嗯,老孙啊,你说的没错,老四在城里的眼线,只怕是已经把消息递进了畅春园里。”玉柱满是遗憾的说,“我手里的金凋和海东青的数量太少了,不可能把老四那边眼线的信鸽,全面抓光吃了,总有漏网之鱼啊!”
孙承运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玉柱,便小声说:“如果我是老四的话,必定不止在西去的一条路上设伏。”
玉柱频频点头,笑道:“这正是我所担忧的事儿。所以,我们才需要在此地,吃够干粮,喝足水,准备拼命。”
说罢,玉柱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个人的身影。
ps:四更送上了,兑现了承诺。求赏月票,帮我冲进前七,吼吼。码字正在继续中,jīng彩也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