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专业剪红线[快穿]> 第89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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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7)(1 / 1)

“你这话总感觉像是在咒我一般。”温琼芝不太乐意道。“睿宁不敢。”沈筠赔罪笑道。他做如此低姿态, 却也没让温琼芝的心情好起来,她端着茶道:“我且问你,若你我成婚后,我与你幼弟谁在你心中比较重要, 你是否会一直操心他的事, 将我晾在一边?”沈筠垂下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看向她时道:“若是成婚,你是长嫂, 他同样是你弟弟,这有何比较之处?”“可是……”温琼芝犹有不满。“那你为何不拿你与母亲对比?”沈筠问道。“姑母在你心中自是不同。”温琼芝说道, “那是你娘, 可你心中之人未免太多。”她本是兴高采烈的迎接,却不想他们一来,沈筠就将她晾在了一边,还是因为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她自然会担心婚后也是如此。“醇儿也是亲人。”沈筠说道,“此话不要再说。”温琼芝微微抿唇:“我是为你不平,分明你才是才学样貌皆出众的那一个,可姑母却事事……”“琼芝, 你僭越了。”沈筠说道。他态度略显冷硬,温琼芝颇觉无趣,放下了茶盏起身, 直接拿起自己的剑走了。人走茶凉,沈筠垂眸拿过了那杯盏, 直接将其中的茶水泼在了地上。与风回谷联姻势在必行, 唯有如此, 云景山庄未来在江湖上的地位才会更稳,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有时候不喜就是不喜。当表妹而言并无问题,左不过一年也见不上一次,当未来的妻子……沈筠竟觉得抗拒不已。“筠儿,与琼芝相处可还好?”沈母在屋中待了许久,见他进来时含笑问道,“那丫头是灵精了些,可是心眼不坏,吵吵闹闹的,倒让我这几日舒心不少。”“孩儿恐惹她生气了。”沈筠微微叹气道。“怎么了?”沈母诧异问道。“她觉得孩儿寻找幼弟时间太多,有些忽略她了。”沈筠说道。沈母神色微顿,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在了身旁道:“她当真如此觉得?”“不过是女孩儿心性,撒娇罢了,明日我去哄哄便是。”沈筠笑道。“非是女孩儿心性,此事是她不懂事。”沈母蹙眉道,“你舅舅唯有一女,当真是宠坏了,醇儿如今生死未卜,难不成不去搜寻,陪她去不成?”“娘,别动气。”沈筠轻拍着她的背,平复着她的情绪道。“此事干系甚大。”沈母看向了他道,“你与琼芝乃是指腹为婚,亲上加亲,娘本想着如此能够和满一些,可她若对醇儿有意见,这亲便不能结,娘问你,你可真心喜欢她?”沈筠视线微垂,踌躇了一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儿都听娘的。”“你这孩子,就不能学学醇儿,他若是想要什么,总是变着花样的磨人。”沈母伸手,还是摸了摸沈筠的头道,“娘在醇儿身上所耗精力颇多,可筠儿也是娘的心头肉,醇儿不能受委屈,筠儿自然也是同样的。”沈筠藏在袖中的手指微缩,笑道:“孩儿若是跟幼弟一样,只怕您跟爹要头疼不知道多少倍,娘还好,爹若是上家法,孩儿可承受不住。”“你爹是望子成龙,他也没在醇儿身上指望什么。”沈母拍了拍他笑道,“你若真的不愿,此时还能反悔,若是下了聘,合了礼,一切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儿已是龙凤之姿,娘只愿你寻一真心相许之人,别辜负了自己,你不喜她,也是辜负了她。”沈筠看向了她,叹了一口气道:“孩儿不愿。”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断掉了风回谷这门亲事,未来的云景山庄只能靠他一人了,可想到此处,沈筠竟是觉得轻松的。“那娘跟你爹说,把这亲事退了便是。”沈母说道。“如此做可会让舅舅难做?”沈筠问道。“你舅舅是娘的亲哥哥,这话私底下递也好递,只不过为全琼芝的名声,亲事要由风回谷来退。”沈母说道,“如此可行?”“多谢娘。”沈筠说道。沈母心疼儿子,自然将此事同沈父讲了,沈父一开始是不同意的,直到听到了沈母转述的话语。“那丫头可能也只是一时气语,她待夫人还是极其孝顺的。”沈父态度和缓,“若是夫人教上一教,或许也就改过来了。”“她已然有这等容不下醇儿的心思,如今你我尚在,她就敢如此说。”沈母蹙眉道,“待你我百年后,醇儿那样的身体自然需要长兄长嫂照顾,待那时若是筠儿听了枕头风,待醇儿不好,你又能如何,如今筠儿已说只将她视作表妹,江湖儿女,要的自然是你情我愿,若是结了怨偶,更损两家关系,如今这桩亲事我不同意,你若不退,我亲自同我兄长说。”沈母年轻时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如今虽和婉了许多,在儿子的事情上却不会轻易让步。沈父听她所言,来回踱了数步频频叹气,思忖良久,终归还是下了决定:“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待温兄寿辰结束再说,若是此时宾客盈门时言说,传扬开去,只怕两家都难收场。”“你同意了?”沈母看着他道。“你心疼筠儿,我做父亲的能不心疼?”沈父叹气道,“琼芝这丫头也是太不像话,连醇儿都容不下,若是日后筠儿真有个三妻四妾,只怕真要闹的家宅不宁。”“三妻四妾……”沈母哼了一声道,“筠儿随娘,专情着呢。”“为夫这些年又何曾有过什么妾室。”沈父啧了一声道。沈母轻哼了一声,却是放软了语调:“此事你上心着,即便是娶个小家碧玉,也胜过家宅不宁。”“夫人安心。”沈父说道。……官道之上,双人的马车前行,外表虽不如何的华丽,内里却是舒适至极。一灰衣人戴着帷帽挥动着马鞭,在其身侧,另外一人静坐在车厢的门口,玉白的手挥动着药杵捣着药。他不断往里面添些什么,那一团的药捣成了泥一样的颜色,散发着极其浓郁的药味。而在车内,那药炉之上的药罐正在冒着热气,马车虽快,也只带来轻轻的颠簸。待马车停时,沈白下马,看向了仍在捣药的人道:“少爷,在此处休息一下吧。”“我不累。”沈醇握着药杵道。沈白觉得他这是又找到好玩的东西了,随即将马车牵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栓住道:“我来帮少爷。”“好,药熬的差不多,帮我滤出来。”沈醇说道。“是。”沈白走到了药炉旁端起,将其中的药渣滤了出来,浓稠至极的药汁,他只是闻了一鼻子,已然觉得熏得慌,“少爷这是打算做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在一起,莫非是学那些街角路边的孩童玩泥巴?“做点儿给你治伤的药丸。”沈醇说道。沈白端着药碗的手一顿,差点儿将那药汁直接打翻在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真的不会吃死人么?“药端过来。”沈醇伸手道。沈白将药汁递了过去,在看到他将那些东西混合的时候跪坐在一旁想着,或许少爷只是在玩笑,应该不会真的给他吃。药物混合成了药丸,沈醇拿起其中一颗看向了沈白,在留意到他僵硬的身体时道:“怎么了?”【宿主,他怕你毒死他。】521说道。【怎么会,我制伤药的水准还是不错的。】沈醇笑道。沈白看着那漆黑的药丸道:“此物何时吃?”“现在。”沈醇将药丸递到了他的唇边笑道,“乖,张嘴。”沈白微微后仰,垂眸看着,终是闭上了眼睛含住,随意咀嚼了两下吞服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弥漫,药丸下毒倒并无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丹田处涌现了些许的热意,原本的内力微有波澜,流转全身。沈白诧异的感受了片刻睁开了眼睛,对上了沈醇凑过来打量的神色道:“少爷,怎么了?”“你刚才的神情真像慷慨赴死一般。”沈醇勾过了他的下巴道,“你莫非觉得我要毒死你?”“并非如此。”沈白说时心底着实有些底气不足。“喝点儿水,不觉得苦么?”沈醇递给了他一杯水道。“多谢少爷。”沈白端过一饮而尽。不过苦味而已,他自然可以忍受,可此时这一杯水,竟让他觉得自己娇气了起来。“剩下的药丸每三日服一粒。”沈醇将那些药丸放进了玉瓶之中递到了他的手上,“若是服完,我再给你制。”【宿主,为何不用恢复药剂?】521不解问道。若用恢复药剂,不管什么外伤内伤明伤暗伤的,可以说是一键全消。【若用恢复药剂,总要找个合适的契机。】沈醇说道。沈白身上的伤疤太深太大,且是陈年旧伤,想要凭借这里的药物完全去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暗伤了,若用了恢复药剂,要符合这个时代的人的认知,其效果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来,所以需要契机。【契机?】521疑惑道。【长生秘藏。】沈醇笑道。不管秘藏里面有什么,都可以将人们的认知合理化,恢复药剂的效果才能够发挥到最大。【哦……】521恍然大悟,【那您为什么还要给沈白配制药丸呢?】【你不觉得他吃药丸时视死如归的模样很可爱么?】沈醇反问道。521觉得……是挺可爱的,但这并不妨碍它觉得宿主缺了大德了。“是,多谢少爷。”沈白接过了玉瓶放进了怀中,“少爷懂医术?”他原来竟不知。“久病成医罢了。”沈醇将那些药罐收拾起来,“索性自己也学了一些。”“少爷大才。”沈白说道。能引动他的内力翻涌,岂是只学了一些,如此天资,若非自幼体弱,这江湖之上合该有他一席之地。“可觉得舒服些?”沈醇问道。“嗯。”沈白轻应道,“如此便好。”沈醇伸手摸着他的脸颊道,“也不枉费我捣了这么长时间的药。”“少爷辛苦。”沈白握住了他的手道,“下次属下来便是。”“是辛苦,所以有没有犒劳?”沈醇摩挲了一下他的下巴道,“你似乎只主动亲吻过我一次。”沈白眸中微漾:“属下如今口中有些发苦。”“我岂会嫌你。”沈醇说道。沈白倾身了过去,微微垂下了眸,尝试般的轻轻吻住了他。……风回谷谷主寿宴在即,各大门派皆是派了不少人过来贺寿,谷内热闹异常,几乎比得上那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了。人员来往,也未必都需要请柬,只要是来诚心贺寿的,说几句恭喜的话,报上门派便能入内。“霞薇派洛琪玉带着师父的贺礼前来给温谷主贺寿。”一白衣女子拿着请柬说道。此声一出,无数武林人士皆是看了过去。“是霞薇派的……”“洛掌门没没来,倒是她的大弟子来了。”“果真清雅脱俗,想来不输给那温琼芝。”“嘘……”“霞薇派,没错了,”迎接之人接过请柬,看着那面覆薄纱的女子及其身后的十几位女子道,“姑娘里面请。”洛琪玉握紧了剑,不必示意,身后女子皆是跟上。霞薇派为女子门派,如此十几位婀娜女子的出现,直让一些人看直了眼睛。“这武林第一美人本就有争议,如今两人聚于一处,岂不是立刻就能够分出个高下。”“是也是也……”众人视线调转,又是纷纷扰扰,无人发现树上两人已是混入了那人群之中,跟随其中一个门派进了风回谷内。夜色漆黑,谷中仍是热闹,不仅是寿辰在即,还有各大门派相聚,多是认识的人,若是相熟,难免比上两招,若是彼此相看两厌,难免也要比上两招。金戈交鸣,那一支箭羽呼啸而过,只有暗卫有所觉察。箭羽并不伤人,而是插在了墙壁之上,暗卫入内请罪:“主人恕罪。”“无事。”沈母看向了那墙壁上的箭羽,在看到其上绑着的布条时将其取了下来。娘,繁花地月中一人独往。醇。沈母看见其上的字迹时手指攥紧,看向了跪地的暗卫道:“你们且退下吧。”“是。”暗卫消失。沈母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布条送到了烛火之上,然后放进了一旁的香炉之中,直到其中化成了灰烬,这才用水浇了下去。沈父所遇老友颇多,自是要联络一二,幼子寻找之时若是拜托友人,搜寻的几率也会更大,到此时未归。沈母未换衣服,而是披上了一个漆黑的斗篷,以兜帽遮住了面,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了院落。繁花地乃是风回谷的一处胜地,以四季开满鲜花而著称,只是距离偏远了一些,夜间少有人入此地。沈母一路疾行,待到那花海近处时握紧了腰上的剑柄。字迹是她儿子的字迹,但是是主动写下还是被动写下犹未可知,更甚者还有可能是其他人诱骗她出来,但一切都不要紧,只要有见到醇儿的机会,都不要紧。沈母踏进花海之中,四下张望,只闻一处熟悉的声音:“娘。”她眺望远去,在看到花海山坡上同样披着斗篷的人时已然欣喜:“醇儿!”她朝着山坡之上掠去,沈醇摘下了兜帽的时候,已然被她抓住了手:“醇儿,醇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喜极而泣,那眼泪在月光映照下扑簌簌的掉落,沈母摸着他的脸颊道:“你怎么得救的?为何不通知山庄的人去接?又是怎么进来的?可有哪里受了伤?”她问的急切,沈醇看着她道:“娘,你问得太多,我记不清问题了。”沈母拍了他一下道:“混小子。”她擦拭着眼泪,勉强平复着情绪,目光却是半分不离沈醇的身上:“为何让娘一人独往?”“我如今若是出现,只怕成为众矢之的。”沈醇说道。沈母愣了一下,开口道:“你知道什么了?”“我在崖下遇到了追踪的黑衣人,他们独要我。”沈醇扶着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道,“娘,一次遇刺可能是偶然,两次三次便是故意的,我到底何处得罪了他人?”“非是你之过。”沈母拉着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道,“是……是长生秘藏之过。”“长生秘藏?”沈醇疑惑道。“此事本也是陈年旧事了,不知是真是假,本不该告诉你,可他们三番五次的针对你而来,自也要让你知晓。”沈母怜惜的摸着他的头道,“长生秘藏乃是江湖上传说一甲子一出的宝藏,其中有着提升内力的丹药,绝世的武功秘籍,无数的珍宝,最重要的是还有延长寿命的丹药。”“与我有关?”沈醇问道。“与云景山庄有关。”沈母说道,“长生秘藏的钥匙共有五块,也是五块令牌,分别保管在长恨山,玉璃城,云景山庄,风回谷和瀛焱岛中,长恨山执垚山令,玉璃城执金羽令,风回谷执水寒令,瀛焱岛执炽炎令,而我云景山庄则执桂月令。”“有人想要这五块令牌,所以对我下手。”沈醇说道。沈白站立在侧,神色微动。沈母叹了一口气道:“是,爹娘自是疼惜你,若是你被抓,令牌自会给出,如今你三番五次的遇刺,娘的意思是索性将令牌给出去,免得你总是遭祸。”“既是那样厉害的秘藏,自然人人想得。”沈醇看着她问道,“娘不想要么?”“这世间之人谁不想长生呢。”沈母温柔笑道,“可醇儿在娘心中胜过那秘藏万分,江湖争斗不是从今日起,既是一甲子一出,六十年前自然也有人争斗过,若有人成功,如今也该有人长生不死,可江湖之上并未听过有这样一人,与其为那虚无缥缈的宝藏赔上性命,还不如我们一家和和美美,不比那一人长生来的要好。”“娘是通透人。”沈醇笑道。“唉……若是从前你总是不好,娘也是动过那长生秘藏的心思的。”沈母叹气道,“如今你好了,有些东西也就置之度外了,醇儿,随娘回去好不好?”母亲的心思最敏.感,她似乎察觉了什么,沈醇微微摇头道:“娘,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想要同他共度一生。”沈母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站着沈白,握紧了沈醇的手道:“是他么?”“是。”沈醇说道。“娘不同意。”沈母坚定的说道,“醇儿,是谁都好,不能是暗卫。”沈白的手指收紧,心中有着微微沉重的感觉。“为何,因为暗卫寿命折损么?”沈醇问道。沈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你知道?”“庄中训练暗卫之法其他门派其实甚好模仿,每年都要送进去一批,天下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根骨上佳的幼子。”沈醇说道,“不是方法,便只能是功法,天上自不会掉馅饼,如此速成又强悍的功法,想来会折损寿数为代价,所以自孩儿幼时的暗卫才会更换是不是?”沈母看着他,眸中闪过了一丝复杂道:“醇儿长大了,你从前从不会思量这些。”“娘,生死边缘走上数遭,总要长些脑子的。”沈醇说道。“这是什么话,娘的醇儿自幼聪慧,只是从前与世隔绝,未曾深思。”沈母看向了一旁挺直站立的沈白道,“山涧一旅,他自是救你性命数次,你会心生感激也是情理之中,娘也是感激他,可暗卫救主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换了其他暗卫也会如此做,醇儿实在不必为此动心。”“娘,你怎会如此想?”沈醇说道,“我若是如此轻易动心,岂非是个暗卫都会喜欢。”沈母有些诧异了:“那你喜欢他什么?”“自是生的好看。”沈醇说道。沈母沉默了一瞬,看向了一旁的沈白道:“面具脱下于我看看。”沈白不语,沈醇看着挺直站立的男人笑道:“如今是见娘,不必恪守暗卫规则。”“是,少爷。”沈白转身半跪,伸手脱下了面具。花海随风荡漾,月光之下,半跪在地的男人薄唇微抿,一双凤眸微垂,似是这夜色花海孕育出的生命一般,虽是一身漆黑,却是皎如明月之姿。沈母屏住了呼吸嘶了一声,硬是没挑出什么毛病:“我儿眼光甚是不错。”她也未曾想到暗卫之中竟还有面容如此佼佼者,可对方若只是普通人,即便身无长物,也可让收了,偏偏是暗卫,寿数不长,最多到不惑之年……思忖到此处,沈母看向了沈醇道:“你想要长生秘藏?”“嗯。”沈醇轻轻应道。“胡闹,其中凶险颇多,岂是你能承受的。”沈母蹙起了眉头,“你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色迷心窍了。”“我只是试试,若是情形不对,立马脱身。”沈醇拉着她的胳膊软了声音,“娘,我如今好容易遇上一一心喜欢的人,自然想与他长长久久的,若是当年直接把他拨了做我的小厮,如今也没有这般麻烦了。”沈母有些气,又有些无奈:“谁能知道你喜欢男子,你若真想要,云景山庄来收集最好。”“我如此在诸人眼中是失踪之人,我来做不会牵扯到云景山庄。”沈醇看着她道,“日后脱身也好脱身,若是牵扯,只怕会祸及。”“可你……”沈母想说什么。“娘,我已是长大了,从前是笼中雀,身不由己,如今只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沈醇说道,“娘,你就让我试试吧。”沈母拗他不过,又是心软,又是心疼:“罢了,若强让你回去,也确实会成为众矢之的,桂月令随意给出,也会堕了山庄的名声,你既想要,万事小心,如今长恨山已被人灭门,垚山令的下落不知,金羽令在玉璃城老城主玉如是的手上,他可比你爹还要厉害,水寒令在你外祖父手上,同样不是他人轻易能够拿到的,瀛焱岛不知在何处,也就桂月令有踪迹,娘只看你如何拿全这五令。”沈醇沉默了一下:“即便艰难,孩儿也要尝试一番。”“好,娘依你,只是你只身在外,你从前的暗卫皆要带上,只他一人,娘不放心。”沈母说道。“是。”沈醇应道。“至于桂月令。”沈母伸向了他的脖颈处,将那块暖玉抽了出来,执在手中对着月色映照道,“桂月令就在其中。”月色照射,那暖玉恍若中空,枝丫一样的图案在其中若隐若现。沈醇拿过了暖玉道:“娘自小就送我了。”“我总想着这东西稀罕,调养心神总是好的。”沈母说道,“谁知毫无用处,如今你只身在外,自是要用银票,娘如今告诉你,是怕你一时缺钱把这东西给当了。”沈醇沉默了一下,沈白却是抬眸看了他一眼。521心说宿主本就是做的这个打算,如果沈白身上没带银两的话。“怎会,这是娘送的礼物,孩儿就是饿死也不会当掉的。”沈醇说道。沈母拍了拍他的头道:“若真要饿死了,该当就当了。”“多谢娘。”沈醇笑道。“娘出来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沈母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卷银票放在了沈醇的手里道,“在外别委屈了自己。”“娘也是,若是旁人问起,只说桂月令随我一同坠崖了便是。”沈醇同样起身叮嘱道,“还有,下次若再有这样的约见,娘不可轻易涉险。”“好。”沈母笑道,“我儿真是长大了。”“还有,娘今日见我之事,任何人都不要告知,只当没见过。”沈醇说道,“少一人知道,我如今便安全一分。”“好。”沈母说道,“娘只自己藏在肚子里,你安心。”“多谢娘。”沈醇笑道。沈母又细细端详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了花丛中,沈白站在他的身侧询问道:“少爷担心他人如此邀约?”“不担心,在风回谷中无人敢动手。”沈醇说道。沈白不解:“为何?”“有外祖父在,玉璃城玉如是也在,两大绝顶高手皆在谷中,一旦出现杀伐之事,他们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有可能暴露行踪。”沈醇摩挲着那块暖玉,转眸看向他道,“说起来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寿数之事。”沈白微微垂眸道:“属下根骨比他们好上许多,折损寿数不多。”他从前从未想过一生,只想着能偷得一日是一日,如今若要他因寿数离开,他舍不得,也不忍告知。沈醇看着他不语,沈白微微沉了一口气道:“属下知错。”“罢了,非你之过。”沈醇摩挲着他的脸颊道。他娘看似答应,实则是抱着看他胡闹的态度,且不认为他会因为样貌对一个暗卫长情一生,沈白之前也是如此认为的,而现在,他对自己的寿数无可奈何,想的恐怕是能过一日是一日。沈白蓦然伸手抱紧了他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同少爷相伴终老。”“那你可有想过若自己死了带我一起走?”沈醇扣住他的肩膀问道。沈白迟疑了一瞬道:“想过。”但舍不得。留下还是带走都舍不得,可是又无可奈何,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将他拱手让人,只能想着日子还长,或许有一日他不再喜欢自己了,那他离去时他也不会伤心难过。沈醇抬起头笑了一声,摩挲着他的脸颊道:“真是哪儿看哪儿觉得傻。”沈白微滞,被他吻住的时候垂了眼睫,一吻微分,沈醇与他蹭着鼻尖道:“傻的可爱。”沈白蓦然看向他,却被亲吻了一下眼睫,那处微痒的感觉好像一直蔓延到了心里,腰身被搂住,这一吻让他不知不觉躺在了花海之中。月光为被花为毯,身上一人如月神临世,让沈白心动不已。“看守四周,不要让人靠近。”沈醇吩咐道。四周有风声微动,然后回归了寂静无声。沈醇垂眸,看向了身下乖顺的人,轻声道:“阿白,我们做吧。”沈白喉结上下波动了一下,心脏跳动的极快,那种渴望几乎溢出心脏,声音出口时竟带了几分沙哑:“好。”“那你知道怎么做么?”沈醇笑着问道。沈白的耳朵已然红的剔透:“请少爷指教。”“好。”沈醇捏着他发热的耳垂道,“我不说动之前,你不能动。”“是。”沈白说道。沈醇唇边笑意深了一些,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花海随风摇曳,清香弥漫。月落西天之时,一指点在了睡穴处,沈醇起身时,将用衣服裹好的人抱了起来。怀中之人长发散落,紧闭的眼尾处还有着些许湿润,裹挟着花香满身,怎么看都让人食指大动。沈醇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道:“今日之事不准泄露分毫。”“是。”四处传来声音。沈醇抱紧了人,飞身离开了那里,暗处隐藏的暗卫皆惊,醒过神来后匆忙跟上,却发现极擅长轻功的自己被所谓的柔弱可欺的主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云景山庄,果然是卧虎藏龙。……沈母回去时已然过了子时,夜色漆黑,环境安静,显然连那些把酒言欢的友人也已经入睡。她踏入了院落之中,小心的开门进入,关门的声音有些大,床帐之中沈父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夫人……”沈母带上门过去,掀开床帐时闻到了酒水的味道:“嗯,都喝了酒还睡不踏实。”沈父闭着眼睛这次未答,显然又睡沉了。房中烛火未明,沈母只兀自收拾了安歇,待一切动静结束,暗卫从院外离开,直入沈筠室内。沈筠一身亵衣坐在床上:“娘去了何处?”“夫人身边有暗卫,未敢跟上,只知是繁花地方向。”暗卫说道。“若是谷中之人,自不必隐匿身形。”沈筠沉吟道,“你且下去吧。”“是。”暗卫退下道。沈筠在黑夜之中静静坐着,能让他娘只身前往的,绝对是很重要的事情,但能让她在此时不惧危险,连父亲都未通知的,只可能与幼弟有关。可若是要挟之人,却是平安折返,未见幼弟。可若不是……一个夜间,诸人百态。……沈白醒时蹙眉,不见天幕,看到的是干净的床帐,他微微动身,在感觉到不适时听到了旁边的声音:“阿白醒了?”床帐被从一侧掀开,沈白看到坐在床侧的人时心里微松:“少爷,我怎么到了此处?这是哪里?”“昨夜你睡着了,我带你出了谷。”沈醇看着他笑道,“那处不便沐浴,现在可觉得难受?”“尚可。”沈白起身,羞于启齿处让他微微滞了一下,“少爷,此事当真是如此做么?”“你昨夜觉得不舒服?”沈醇问道。“并无。”沈白说道,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当真是如此做的。”沈醇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道,“昨夜的阿白好生诱人。”沈白面颊微动,心神已然乱了:“少爷亦是。”“你也喜欢同我那般?”沈醇问道。沈白与他对视,轻声应道:“是。”“如此便好,我也就安心了。”沈醇摩挲着他的脸颊道,“以后都如此好不好?”沈白心脏微热:“好。”521就这么看着宿主诱.拐无知青年。很显然,宿主不管有没有武力值,这位都反攻不了。白白不易,系统叹气。“这世间我果然还是最喜欢阿白了。”沈醇笑道。沈白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在这个晨间凝滞了:“少爷……”“不逗你了,起身吃饭吧。”沈醇笑道。“是。”沈白心神微松,接过了沈醇递过的衣服,却发现是白色为主。“如今你在我娘那里已然过了明路,不管她如何想,如今你都是我的爱人。”沈醇笑道,“从前暗卫的那些皆可以当做过眼云烟。”“好。”沈白说道。他着黑色有几分肃杀之意,着白色则显得有几分冰冷不可近人,只是被沈醇从身后抱住系着腰带时,那样的冷肃却又消融了数分。镜中一双人,皆是上佳的样貌,沈白握住了扣在腰间的手,薄唇微微抿住。愿此生如此时。“我的阿白生的这样好看,还真是舍不得给别人看。”沈醇抱着他笑道,“不若还是戴上面具吧,只给我一人看。”沈白看着镜中的自己耳垂红透,面上染上薄粉的模样错开了眸去:“一切听从少爷吩咐。”他从不知自己心动时竟是如此的一目了然。“当真要戴?你可知外面不比石山之中,你行走在我身侧,日日见阳光,那戴上一半的面具长期遮挡会出现何种效果?”沈醇问道。沈白迟疑道:“请少爷指教。”“来。”沈醇松开了他让他坐在了桌旁,让小二送了一些东西上来,调制片刻将他的面具戴上,在其他裸露的皮肤上细细涂抹着。待涂抹均匀,沈醇将面具摘下,拿过一旁的镜子放在了他的面前。沈白本是不明,在看到镜中之人时瞪大了眼睛。他原本肤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可此时却是一半古铜,一半苍白,仿佛生了某种怪病一般,怎么看怎么怪异。“还戴么?”沈醇笑吟吟的问道。“不戴了。”沈白摸着脸上漆黑的地方,能抹下来后松了一口气,“那那些戴着薄纱的女子无此顾虑么?”“女子多涂脂抹粉,无此顾虑。”沈醇说道,“阿白可要涂脂抹粉?”“不必。”沈白起身,转身去找水盆净面。沈醇轻轻笑了两声,那暗处隐藏的暗卫皆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将身影隐藏在暗影中更深了一些。用过晨饭,沈醇坐在窗边把玩着那枚暖玉,沈白居于其右,看着他的动作道:“关于长生秘藏,少爷可有头绪?”“有一些,不过如今不必入局。”沈醇说道,“只用静观其变。”“少爷是说此次寿宴。”沈白问道。“云景山庄,玉璃城,风回谷皆聚,三令聚集,这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沈醇说道,“对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原世界线中就有沈筠遇刺一事,至于玉璃城也有动荡,只是并未详细记载,就已经没了后续。现在有人未死,有些事件就有可能被扭转,一切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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