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原本的性格就是谁都瞧不上的,这张脸正正经经用在这里最好。
“当然是带人,只不过我们王家的小少爷被囚禁在您这潮庄之内,我们当然得使点儿力气才行,”那刀疤男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有些泛黄的牙齿瞅着朝纵道,“王少爷,您也太淘气了,害的夫人好找,快跟我们回去吧。”
朝纵看着他们的目光充斥着戒备,浑身紧绷。
这样的架势,或许连朝砚也没有办法保住他。
“来,崽儿,到爹这里来,”朝砚朝朝纵招了招手,逮着便宜就可劲儿的占。
朝纵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想过去,但还是憋着气垂着头任由他拉住了小手。
朝砚志得意满,嗤笑了一声道:“这哪儿有你们王少爷呢?听说你们少爷不是都死了么,招魂呢?”
“你放你娘的狗屁!”那刀疤男破口大骂道,“我们王少爷好好在家里待着呢,健康的很,你少咒我们少爷。”
“哦,原来你们少爷在家里待着呢,那你到我们这里要什么人?”朝砚捏着手上的小手,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觉得我们潮庄不如你们王家家大业大,所以可以随意放肆?灵仙镇地处偏远,有些人不知道天选城也是情有可原,你们找上门来也不打听打听别人的后台么,我潮庄敢在此立足,就容不得别人肆意践踏欺辱,尤其是欺辱到我朝砚的头上,回去告诉你们王夫人,没有下次,否则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将会彻底腐烂掉,滚。”
一声轻斥,明明轻的很,却仿佛重逾万斤,让那三个人不仅止步不前,还有后退的趋势。
他们杀人无数,对于普通人自然不怕,可若是修仙之人,只需要轻轻一捏,捏死他们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他们见过无数虚张声势之人,却无法看出这位潮庄的少爷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朝砚见他们还不走,抬起了头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道,“等我请你们留下吃饭,还是赔偿损坏我潮庄大门的费用?如果你们不想走的话……”
“我告诉你,我们走不是怕了你,你给我们等着,”那三人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在朝砚淡漠的神色下转身离去。
虽说看起来仍然同来时一样威势赫赫,却颇有几分丧家犬乱慌而逃的架势。
闹事的人已经走了,可院子里面仍然一片寂静,连平日里最热衷于开派对一起唱歌的知了都安安宁宁的一点儿声儿都没有。
家仆们低着头,有好奇想看看朝砚的,却也暂且按捺住了那份好奇心,只有朝纵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朝砚。
“哎嘛,我这一手心的汗,”朝砚大气喘了一下,吩咐道,“谁去端个水来,我跟朝纵都洗洗手,这会儿好像饭点儿了吧,洗个手正好吃饭,啧……”
随着这一句话落,知了又开始见了鬼一样的尖叫了起来,家仆们齐齐的将心口悬着的气松了出来,一人匆匆去端了水盆,其他人神奇的恭维道:“少爷这演戏的能力简直出神入化啊,一下子就唬住他们了。”
“那是,没两下本事咱们今天就得遭殃了,”朝砚看着那倒下的门一脸叹息,“就是还得自己修修补补,这年头银子不好赚还有额外支出。”
家仆们一脸惨不忍睹,只有朝纵仰着小脸道:“你什么时候赚过银子?”
朝砚扭过头看过去,愣是没看出来小崽儿是真的好奇还是在嘲讽他呢,只能权当是好奇了。
“养这么一大庄子的人,我当然有自己的生财之道了,”朝砚想要掐掐他的小脸蛋,结果那包子脸扭的比谁都快,他只能跟自己总结经验,下次要更加眼疾手快,“当然,赚钱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用懂没关系,反正跟着我不会饿着你就是了,走吧,吃饭,今天中午有辣兔头。”
朝砚开开心心的去吃饭了,朝纵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看不明白朝砚这个人了。
这个人平日里懒懒散散,看着没有个正形,手贱爱掐你,嘴贱爱给人起外号,遇见吃的就跟没命了一样,偏偏遇见那种让他害怕不已的事情的时候,他都能很好的应对,到底是真废还是装废?
“阿嚏!”前面的朝砚弯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捏了捏鼻子道,“一想二骂三感冒,谁大白天的想我呢?不会是王夫人吧,毕竟我夸她长的好看来着。”
大概是真废,朝纵默默下了结论。
朝砚又打了一个喷嚏,喃喃自语:“我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骂人太不道德了。”
朝纵听见不道德这三个字,走路的时候差点儿左脚绊了右脚,一个趔趄撞上了前面朝砚的腿。
朝砚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家小崽儿要是哪天不出个状况,他才怀疑被人掉包了呢。
“怎么,这么崇拜我都顾不得看脚底下的路了?”朝砚伸手把他扶正,顺势拍了一下小脑袋道,“不用太崇拜我,等你长大了,也就什么都会了。”
演戏,那就是现代社会成年人的基本功,他属于没有镜头就出类拔萃的那一型。
“嗯,唔,”朝纵随口答应着,心里开始期待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