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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换咒(2 / 2)

“是呀,”齐冕笑道,“刚刚好赶上,要不然真死了就不好玩了,这天道气运果然是偏爱你的,要不然他那样的人怎么能够活到现在?”


“出去,”朝砚虽然被困在这里,却更像这里的主人一样。


“好,”齐冕看着倒是不恼,只是在出去之前补充说道,“对了,在这里你除了灵气不能动,还不能动用任何的空间力量,包括你的秘境。”


“你知道?”朝砚侧目,冷漠的看着他。


齐冕笑道:“我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话,等这一切结束,你什么都会知道的。”


他的身影随着话语从此处消失,朝砚捶了一下椅子,看着这完全封闭的宫宇捏紧了手指。


还要等一下,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荒芜的星辰之上,血红的法阵闪烁着巨大的力量,然后一点一点的顺着朝纵的伤口蔓延进去,将污血缓慢的逼出。


朝纵的身体被血线缠绕缓缓的漂浮在了空中,崖君的嘴唇发白,同样随着血线的力量上升,彼此之间的血液几天像是一个轮回一样,从崖君那里出来,没入朝纵的体内,又从他的伤口渗出,再没入到了崖君的身体之中。


替命咒需要以直系血亲换掉身上所有的血液,才能够将诅咒彻底的转移,转移后的替命咒折损,虽有诅咒之威,却不能再令人复生。


崖君从很久之前就了解了替命咒的解决方法,本以为那时会在彼此之间还陌生的时候,用他的一条命换他孙儿的一条命,那时候朝纵拒绝,说渡劫飞升也能去除,有朝砚在他的身边,崖君相信了,可是他却忽略了朝砚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朝砚不能一直在,但是私心里,崖君对于朝砚每每关键时刻不在仍然生了一分的抵触之心。


那是他的私心,怪罪已然无用,若无朝砚,他或许根本无法见到他的孙儿,一切……也罢。


当时被拒绝,如今在有了亲情之后再解,崖君不得不怀疑这是某人设好的圈套,就算没有了替命咒,朝纵能躲过那些阴谋算计么?


诅咒的力量生威,崖君的口鼻之中淌出了鲜血,他本就高龄,替命咒下未必能够活很久,但是有了这诅咒加身,面临必死之局,或许能够尝试一番渡劫飞升的感觉。


血线仍在缠绕,直到法阵散尽,朝纵缓缓的落在了地上,崖君捂了一下心口,双掌再度结印之时却是被一只手拉住,清长歌话语之中带着冷意:“你不要命了?”


以全身修为灌体,即便朝纵能活,崖君中了替命咒,又没有了修为,几乎是必死之局。


“这命索性剩的不多,”崖君想要挣脱自己的手臂,“若无修为灌体,他经脉仍然不得重生,他拿什么跟他的道侣相伴终老?”


清长歌蹙眉:“可你如此,他若是知道了,只怕以后也不会好过。”


自己的生存建立在亲人的死亡上,这样的痛苦堪比日日被刀剜心。


“没有别的办法了,”崖君叹了一口气道,“老夫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有,”清长歌迟疑的说了一句,“有别的办法。”


“是什么?”崖君看向了他道。


“以龙族血脉彻底度化,”清长歌回答道,“若他身负诅咒,必然无法承受龙族之威,但是诅咒已解,可以一试。”


“龙族精血不是……”崖君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不能给外人么?”


“不是为了他!”清长歌蹙眉,他见惯生死,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大乘修士的是生是死,但是他不想让那个他觉得亲切的人觉得难过。


雁失其侣,其鸣也哀,若那人失了道侣,恐怕再也说不出那样轻松愉快的话了。


这天道果然狡猾至极,可以轻松影响人的心智。


崖君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了:“也好,不管是为了谁,总之能救他就好。”


“此举需要循序渐进,”清长歌道,“我可能需要带他回龙族一趟,你要何去何从?”


“替命咒在身,恐怕命数不久,”崖君叹气,从手中脱下了一枚古朴厚重的戒指放在了清长歌的手中,“这是老夫一生积蓄,其中有睚眦一族的统领令牌,只有那个交给他就行。”


“龙族血脉过身,他未必还是睚眦,”清长歌道。


“不管他是何种血脉,”崖君捂着心口,那里仍然血液潺潺,心脏并非修士的致命处,按理来说,以渡劫期的修为恢复这样的伤口不难,可是崖君这里却一直未曾恢复,“他都是我的孙儿,此次渡劫不论成功与否,都告诉他我飞升了,别让他知道替命咒的事情。”


朝纵不想承他的情,那就不要承情的好。


“若他不知道,只怕不会接手睚眦族,”清长歌道。


“若他不愿,那便罢了,”崖君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很多,“别告诉他。”


“知道了,”清长歌接过了戒指道,“我会遵守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崖君笑了一下,低身下去摸了摸朝纵的头发,胸膛上的血液滴落了一滴在朝纵的脸上:“孙儿啊,我要走了,只是可惜到最后也没有听你叫一声祖父。”


朝纵从始至终都没有醒来,更没有动静,崖君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那一日的雷霆落了很久,就像是要将什么碾压成粉末一样,雷劫过后,星辰飘散如烟,一如既往的荒芜一片。


朝纵睁开眼睛是在一片微微泛红的血池之中,蒸汽袅袅,浑身筋骨都有酸疼至极的感觉传来,那时喉骨碎裂,经脉破损的感觉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他蓦然清醒,想要起身的时候却被背后一道声音震在了原地:“别动。”


朝纵转身,看着那盘腿而坐矜贵的面容道:“是你。”


清长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对,是我,劝你现在别动,要不然前功尽弃可不要怨天尤人。”


“是你救了我?”朝纵转身贴在池壁上道,“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的问题很多,一个一个来,”清长歌道,问题太多他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朝纵身上痛楚不重,反而浸泡在其中觉得格外的舒适:“那就先问第一个,是你救了我?”


“崖君救的你,”清长歌道,“千钧一发。”


“他人呢?”朝纵接着问道。


清长歌直言道:“飞升了。”


“飞升?”朝纵蹙眉,“为的什么?”


“机缘到了,”清长歌言简意赅。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儿么?”朝纵看着面前的池水荡漾,“他是否受了伤?”


他能够大难不死乃是从黄德手下救下的,渡劫修士相争,有人质在手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怎么会是一句飞升就能够了结的。


清长歌点头:“对,受伤了,也飞升了。”


他如此有问必答,朝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那黄德呢?”


“灰飞烟灭了,”清长歌再答。


仇人已死,黄德无家人,连门主之职都被撤去,想要找他的麻烦已经不能,那就只能找罪魁祸首的麻烦了。


齐冕……


朝纵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


他所浸泡的池中与洗涤池有些类似,其中血液的力量每每侵入,力量便翻滚不休,连之前破碎的经脉都接了起来。


“大乘期的龙族精血,”清长歌看着他的背影道,从背影来看,身材着实不错,也算配得上那个人。


“龙血?”朝纵手指微动,“你怎么舍得给我用这个?”


“不是为了你,”清长歌直言道。


朝纵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他的脸上除了那一片邪狞后的鳞片,还有一片的漠然,齐冕要跟他抢,清长歌也有觊觎,那个人他真的守得住么?


不以龙血换龙族的蛋,反而为了一个人,”朝纵笑道,“龙族都这般色令智昏的么?”


清长歌直直的看着他道:“你在批判本座么?”


“不敢,”朝纵漠然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朝砚?为什么都想抢别人的?”


既为道侣,便是相伴一生的,可他的人却有人觊觎不断。


“没有什么是永远属于你的,”清长歌开口道,“道侣结契,但是感情若是不在,仍可双方同意后解除婚契,形同陌路者也有,只要你不珍惜,就会有别人去珍惜。”


朝纵沉默良久,却是蓦然嗤笑出声:“大概你说的对。”


他只是……心有不甘。


“龙血恢复经脉只是第一步,”清长歌语气平静,“虽是为了他,但是此法实行过后用了多少龙血本座都会向朝砚讨回来,你不必心有挂碍。”


“多谢,”朝纵漠然道,“什么时候能够消除脸上的印记?”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清长歌道,“但是用了龙血之后需要你突破到大乘后期才能再用龙骨,目前能用的龙骨只有大乘后期的,龙血足以修复你的经脉,但是不可死斗,若是经脉再度破损,根骨断裂,便再也无法复原了。”


“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后就可以?”朝纵问他。


“对。”


两人话语同样冷漠,朝纵问完,背靠着池边闭上了眼睛,他需要回想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需要将朝砚救出来,当初让他离开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不能让他待在齐冕的手中,可以他的能力对抗渡劫修士?


朝砚的人情往来并不代表他的人情往来,朝砚可以动辄挥动数百渡劫修士,他却是不能。


“无能……”


有谁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朝纵蓦然睁开了眼睛厉斥:“谁?!”


“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的人,”清长歌道。


可那道声音跟清长歌的截然不同,更像是齐冕的声音。


无能,无能,无能啊……


他不想让朝砚护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自己救命的本事都没有。


又过三月,那池中血色已经完全荡尽了,期间二人并未谈话,只有最后的时候他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朝纵起身,抓住一旁的衣服穿上,滴滴答答的发梢瞬间蒸干,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却是听到风声时接到了一块黑红色的令牌,其上镌刻着睚眦的族纹,隐隐熟悉的威压从上面传来:“这是什么?”


“睚眦一族的族长令牌,”清长歌道,“崖君让给你的,拿了这个你就是睚眦族的族长。”


“以我现在的实力只怕难以服众,”朝纵握着那令牌道。


清长歌背对着他道:“这是崖君让给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


言外之意就是扔了或者送给别人都随他自己的心意。


朝纵将那令牌收了起来,既然给了他,就是他的,除了览清阁,他还需要睚眦族的力量支撑,至于龙族,这个种族向来高傲,说一句目下无尘并不为过,只怕难以轻易驱使。


“你打算去哪里?”清长歌问道。


“去找他,”朝纵未停步伐,“有什么异议么?”


“以你现在的修为找到了也是送死,”清长歌平铺直叙道,“没有任何的作用,你做事从来没有计划么?”


“若想要胜过那个人,至少需要渡劫修为,我等不了那么久,”朝纵捏紧了手指,尤其是将朝砚放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我只能说你是鲁莽行事了,也是白费崖君救你,”清长歌微微侧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有勇无谋,眼睛里面只看得到爱情,这样的你配不上他。”


朝纵的脚步停下:“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的。”


“可是你在意了,”清长歌起身看着他道,“说明你自己心里也这么想过,你们既然结有婚契,你无事,他自然无事。”


朝纵无法反驳,他在能力被人否定了以后,连心都变得脆弱不堪了。


不能去找人,若只是修行,修行到渡劫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而齐冕那个人也不知道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多谢,”朝纵复又迈开了步伐,清长歌将旁边放着的面具朝他抛了过去,“你的东西,我帮你捡了。”


朝纵接住,看着那鼎金色的面具有些出神:“多谢,待我突破到大乘后期会来找你的。”


修行是有必要的,找人也是有必要的。


从龙族出来,朝纵便发现系统的传送被封禁了,若传送还在,他自然可以到朝砚的身边,若是不能,则说明朝砚他同样也不能。


系统的存在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可齐冕却似乎知道它的存在,还能够加以克制,那个人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由界阵入,朝纵去了览清阁,以最高权限发布寻找的任务,整个览清阁都忙碌了起来,只是以目前阁内的消息,只有长海门内的消息有一二,长老齐冕消失无踪,彻底断了联系。


“副阁主,一旦有最新的消息我们马上就会禀报上来的,”那分阁之主有几分谨慎道,目光从朝纵的脸上略过,似乎只是不经意看见,可那目光之中的疑虑却掩藏不住。


那样的鳞片,看着不像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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