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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碧落(1 / 2)

灵气包裹, 一时竟是无法区分谁是谁的,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甚至还隐隐带着笑意:“后面。”


任涵猛的转身, 折扇挥出之时与那湛蓝至极的折扇相接, 却觉手臂猛的一震, 灵气激荡, 若非他及时后退,那白玉的折扇可能直接脱手而出。


朝砚看着那倒退的人影, 若是直接再补上一招,只怕任涵直接就要输了。


若是别人,朝砚自然是懒得折腾, 怎么快怎么来,但是那折扇挥出的一瞬, 莫名的朝砚就收了点儿攻势,不想那么快的结束。


恋爱使人丑陋, 朝砚一边想着一边放了点儿水, 他只是觉得比斗这种方式还挺有趣的,想要多打一会儿而已。


任涵翻身躲过,折扇挥出之时不知为何觉得此道攻势比之前弱了很多, 他落地踉跄后退了两步, 瞳孔微微收缩,反手一道水波蔓延开来。


对付朝砚跟凌绝不一样,对付凌绝他尚且游刃有余,抵挡可以, 但是对上朝砚却让他第一式就觉得有一种极为无力的感觉。


不能拖,水波蔓延,滔滔不绝,宛如惊天的巨浪一般,哪里还有半分的流风回雪。


朝砚站定原地,目光瞥到了朝纵看过来的目光,在出招之余还有空跟朝纵眨了一下眼睛。


波光粼粼。


所有的风浪一瞬间都被埋葬在了那水流之中,不管如何的暗潮汹涌,表面上都无任何的生息。


朝砚站的笔直,但是他那个人站在哪里都让人觉得慵懒至极,那样懒洋洋的模样,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那样些微吃醋折腾人的举动,都让朝纵觉得心中的热意不断的翻涌出来,连呼吸都好像染上了滚烫的温度。


原来他还可以更爱他一点儿,只是看着就觉得即使舍去全部也是值得的。


可不仅朝纵在看他,其他家族的天才也皆是有所分神,除了和淼他们,其他人都很好奇,能够打败宁旭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可他们的分心到底只是一瞬,因为比斗还在继续,可是各族中人看过去时却是眸中皆有深意。


朝砚的那一式看起来轻描淡写,却是能够将那样的招式直接掩埋?若是换上他们呢?若修真同等,可能对付得了?


任涵同样被这一招震惊在了原地,甚至连那脸上的笑容都有瞬间的失控,可是在朝砚的折扇啪的一声合起之前,他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声音:“注意防备,我可是手下留情了。”


这话不是传音,在场诸人皆能听见。


任涵下意识的戒备,下一秒却是见那平静的场地波澜骤起,平日他用来对付别人的招式铺天盖地的朝他自己席卷而来。


“此式竟有暗劲,果然不可小觑,”和卿手指翻转着手上的棋子,微微阖眸叹道。


而所叹之人也不止他一人。


任涵下意识的再挥一招,脸色隐藏在那招式之下已然变化了几瞬,若是现在他还没有察觉出朝砚在戏弄他的话,那就太蠢了。


可是偏偏他这算是手下留情,让他无话可说。


招式抵消,他未曾松一口气之时,再想动弹,却觉脚下似乎被莫名的力量禁锢住了一样,一道波光随着朝砚轻描淡写的动作扑面而来,那人的眸中似乎隐隐透着漫不经心。


屈辱!


这是任涵倒飞出去,折扇脱手时唯一的想法。


而朝砚不过是觉得无聊了而已,本来以为放水还可以多打两下,但是真正打过以后才发现任涵的反应能力与预判的能力比起宁旭来说差了太多。


再放水就有嫌疑了,因而朝砚直接一招将人送了下去,折扇收起,御器而行,下一秒已经坐到了朝纵的身边,比起刚开始的兴奋,此时倒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朝纵难得见他愿意认真比上一场,只可以那样的对手实在太弱,连那些微的兴趣都给整没了。


朝纵没去看任涵,之前看时还觉伪装的不错,如今却觉得处处拙劣,志大才疏之辈。


“没有打够?”朝纵很是自然的展开手臂让他靠好,很有当靠垫的自觉,“等我们碰上了,我陪你打。”


“还是算了,偶尔热热身就行了,”朝砚笑眯眯道,“我们想打什么时候不能打呢?”


“好,都听你的,”朝纵此时的话语朝砚觉得丢进酿蜜机里都能酿出几罐蜂蜜出来。


所以他扭头就亲了一下,他说:“宝贝,你最近真乖。”


朝纵默了一下,在想朝砚到底是从哪个话本里面学到的这句话,因为他觉得这应该是他说的话:“你再多亲我几下,我还能更乖。”


然后朝砚就多亲了几下,长这么好看,不亲白不亲。


这边的甜甜蜜蜜朝纵没让人看到,那边的几招落败却让观看诸人的神色之中皆有惊讶,金丹初期与金丹中期虽有差距,可是任涵也是任家培育出来的天才,却是被这样轻易的像是玩弄一样的打败,任家家主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不好看。


任涵明明之前还打败了凌绝,而如果不是任涵太弱的话,那就是朝砚很强。


他的强悍也看在诸人的眼中。


“难怪宁家敢下血本也要保他,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一人隐藏在禁制之中说道。


“不急,不过是区区金丹修士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另外一人开口道。


可不管过程如何,输了就是输了,任涵站定在地面之上,在弯腰捡起自己的折扇之时神情扭曲了一下,再抬头时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朝朝砚这边行了一礼,勉强保持住他的风度回到了任家的范围之内。


宁旭的对手乃是辟谷后期的修士,他对战的时间也不过是瞬息便将人驱逐了下去,有那鸳鸯扣在手,这次回去的时候倒是没有再迷路了。


只是他的目光转向朝砚那处,却是见他也已经落座了,宁旭询问道:“他对付任涵用了多久?”


“不到半刻,”方知笙笑道,“他好像比之前更强了。”


“我会拿第二的,”宁旭郑重道。


方知笙笑着逗他:“为何不是第一。”


宁旭眸中略有一丝纠结划过,认真开口道:“我打不过朝纵。”


即使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也知道以金丹修为挑战元婴修士是几乎不可能成功的。


方知笙笑了一下:“那就努力争第二吧,我听说朝砚押了你第三。”


宁旭摩挲着剑柄道:“那我去押我第二吧。”


方知笙说好,然后过去押了一枚上品灵石意思了一下。


宁旭明显看见了,他脸色冷静,在旁人看来十分的不好亲近,一旦靠近就有可能冻成冰块那种,但是在方知笙看来,那眸中却有着疑惑和委屈:“你不信我能赢么?”


方知笙笑的十分温柔,就像是冬日柔软的棉絮一般:“我当然相信你的,但是小赌怡情即可,我们不靠这个攒灵石。”


宁旭眸色之中透出光芒来道:“你决定就好。”


没打算竖着耳朵听的表演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转头埋首在了朝纵的肩膀处,身体微微颤抖,朝纵垂目才发现他在笑:“怎么了?”


“你以前也是这么傻乎乎的,”朝砚又拉出了黑历史,说什么都信,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精明的不行的模样。


“我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朝纵捻了捻朝砚的耳垂,继承教育者的厚脸皮,一番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而且我比较聪明。”


朝砚直接跳过前面那个话题道:“是是是,你聪明。”


双方都押了自己,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此轮比斗持续了十五日才算是最终结束,而炼丹师那边的丹香也在不断的弥漫过来,惊呼声不断。


“四品葵幼丹!”


“……”


“五品升元丹!!任家果然厉害!”


此方比斗到了最后愈发激烈,朝砚的目光却被炼丹那边吸引了过去,无数丹师盘腿坐于那处,每人隔约数丈,身前皆放着炼丹炉,有的厚重,有的轻灵,他们的炼丹炉就相当于他们的武器,越是珍贵的,对于丹药的加持效果越好。


只不过武器能够发挥的力量还是要看主人如何。


丹香弥漫,那用玉瓶收拢丹药的丹师们松了一口气,玉瓶被收走检查之时却是再度心神提起。


而朝砚看的却不是已经炼制好丹药的,而是中间二处盘坐坐着的两人,一人的炼丹炉纯白如同羊脂玉一般,一人却厚重的宛如黑土玄晶。


那羊脂白玉的炉鼎之前,一位少年模样的丹师盘腿而坐,模样生的秀丽,跟和淼有几分相似,却比她生的更像女孩儿些,朝砚之前有幸见过一次,和家和佑,金丹初期,六品丹师。


而另外一个,身形并不高大,却有一股子沉静的意味,林家林晋,同样是金丹初期的炼丹师。


眼见着一些丹师的丹药已经奉了上去,他二人却似乎一无所觉一般,炼丹炉中火焰吞吐不定,无一丝丹香泄露,但诸人皆是猜测,他们炼制的可能是六品的丹药。


炼丹一事持续三月,如六品丹药那般的存在,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打磨淬炼,一旦失败,连第二次炼制的机会都没有。


“真是厉害,”朝砚看着那处感慨道。


朝纵莫名:“有何厉害之处?”


“还要修炼,还要炼丹,”朝砚啧了一声道,“还不厉害?”


反正他是不会炼丹的,就算是火系功法也不会炼的,什么这个萃取,那个萃取,这个凝神,那个凝神,怕不是中途就能睡着。


朝纵看了那处一眼道:“你不是也会,还比他们厉害,你还会炼器。”


朝砚点着自己的下巴道:“那是系统的功劳,不是我的,给你你也也会的。”


“可惜我看不到你的系统什么样子,”朝纵略微有些遗憾。


“总会看到的。”朝砚安抚道,虽不知这个系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等到飞升成仙了,说不定也就知道了。


“希望如此吧,”朝纵微微勾了一下唇说道,有了朝砚的喜欢,他觉得自己暂时可以不用那么贪心。


除了遇上任涵以外,朝砚几乎是一路高歌猛进,或许托了他打任涵太快的福气,金丹期之下的遇上他直接就认输了,虽然没认输的也被一一扇子拍了下去。


他这里倒是一路畅通,在万聆雪处却是已然输了一次。即使她拼尽了全力,对上金丹期的修士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数千人淘汰,只余数百人时,朝砚碰上了芳菲,那个拿着手鼓扭着腰的女人上下打量了朝砚一番,似乎饶有兴味,轻声宛如曼舞:“小哥哥,你喜欢什么呢?”


朝砚之前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自己喜欢吃的,现在他则是说:“我喜欢我男人哦,大姐姐。”


他一副笑眯眯懒洋洋的模样,那芳菲本是一怔,却是下一秒咯咯的笑了起来,让朝砚想到母鸡打鸣果然是不可能的。


“小哥哥嘴真甜,姐姐让你看到你男人怎么样?”芳菲笑意吟吟,眸中仿佛有了些许玄妙的意味。


朝砚却是转头直接看向了一招下场的朝纵,在发现其挑动的眉头时不敢再飙戏:“姑娘,我想看我男人的话直接扭头就可以了,不劳烦您了。”


下一秒折扇打开,直接朝着那女子而去,芳菲却是好整以暇,直接看着朝砚道:“就让我试试你的厉害吧。”


芳菲早就看到了朝砚,一招一式非她所能抵挡,若是硬来不行,那就只能用上惑心,男人最好美色,灵石,权势,只要心有破绽,就能够被她勾出来,不需试探,直接便上最强的招式。


罗刹天舞。


勾心,勾情,灭神……那比斗台上仿佛都变成了一片的花瓣飞舞,心神不定者痴痴的走过去,心神尚定者也是几番迷惑,各家大能隐隐蹙眉,数道灵气溢散,点醒那些小辈。


可若要责难,委实丢人,修士修真不仅磨练招式,还要磨练心境,竟是连那惑心招式的余威都抵挡不住,可见心境差之太远。


可余威如此,那正面对其中的朝砚呢?


他修为高深,可能抵挡得住这样惑心的技法?


朝砚期待在对上芳菲的时候还期待了一下,甚至特意停下任由她施招,想看看所谓的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只看到了芳菲一个人跳舞,不断的跳着舞,腰肢扭动,眼睛眯起,似乎享受其中,神情之中带着些许的得意之色。


而在到达了她觉得满意的程度,那手鼓还在不断的摇动着,她却垫着脚尖走了过来。


垫脚是对的,朝砚想着,毕竟这比斗台被不知道多少人踩过。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过来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修为高又如何,还不是受不得勾引。”


朝砚觉得她这句话需要反驳,因为他家崽儿从来都用脑袋思考,拒绝起来非常的干脆,男人什么的……他家崽儿好像不是人,半人算么?男兽?


嗯,有点儿刺激。


这样想着,朝砚正欲动手,却是影影绰绰的看见那前来的身影模糊了一瞬,似乎变成了谁,还不等朝砚看清,下一个呼吸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估计是看不到万花筒里面的世界了,朝砚有点儿小失望,在芳菲走过来的一瞬间,直接挥扇将她送了出去。


芳菲倒飞出去的那一刻瞳孔蓦然放大,似乎看见了极为惊讶的事情一样,待滚落在地时也顾不上周围人的哗然,猛的起身看向朝砚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够挣脱她的罗刹天舞,只要人有欲望,渴望得到一样东西,就会被困住,同阶之中,无法用修为强行挣脱。


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是后来才挣脱,还是一开始便没有陷入?


周围人等诸是蓦然回神,有神色大变者,也有面色复杂者,而他们看向朝砚的眼睛同样的复杂,那样的惑心能力他们以为朝砚会输,因为他们根本抵挡不住,可是偏偏朝砚赢了,不仅修为强大,连心境之上也远超他人。


宁博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天资纵横。”


若是他宁家的子弟该有多好。


资质高不意味着修为便会高,甚至心境之上还可能会比之普通修士更脆弱一些,登高易跌重,被捧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便越是可能疼得无法翻身。


因此各家虽是捧着资质卓绝者,也往往会在很多地方放手让他们自己去磨砺。


和卿同样若有所思,那些修为低的只以为朝砚是被惑心以后再挣脱,但是只有他们这些人看到,朝砚自至至终都保持着清醒,他未曾被迷惑,而只是在好奇看戏一般。


资质卓绝又无欲求执念,他就像是天生为修炼而生的一样。


若他一人,太过无执念或许连修为都不会放在心上,而能够到达此地,和卿看向了正与朝砚说话的朝纵,半灵兽体质不是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初见这男人之时,便觉得执念过深。


他想要的东西,拼尽全身的力量也会拿到手,一个无执,一个执念过重,分明是不甚搭配的两个人,偏偏在一起的时候有他们特有的迁就方式。


一个愿意不那么放纵心境,一个愿意奋起,极好,极好。


朝砚坐回位置的时候就看见了朝纵的笑脸,跟平常不一样的非常微妙的笑意,然后朝纵张口说道:“小哥哥。”


朝砚哎了一声,觉得这才是叫小哥哥的正确方式,毕竟他两世加起来的年龄都没有刚才那个姑娘大,一个阿姨叫他小哥哥还是不太合适的。


“小哥哥刚才在那台上看到了什么?”朝纵问道。


朝砚折扇抵着唇道:“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一道虚影,还没有看清。


朝纵神情微微怔了一下,下一秒却是继续笑道:“什么也没有看到为什么要在上面待那么久?跟她独处比跟我独处有意思?”


“我想试试我能不能看到什么,”朝砚回答道。


“是么,”朝纵的话语有些轻,“那好可惜。”


“是有点儿可惜,她跳舞还是跳的不错的,”朝砚夸奖道,勇于承认他人的长处,那腰肢软的跟橡皮泥似的。


朝纵掐上了他的腰,靠近他的耳际道:“还在回味呢?”


朝砚一个激灵,笑道:“没有没有,我是纯欣赏,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朝纵咬了他一下道,“其实我跳的比她好看。”


剑舞一道还是比较容易的。


朝砚试着把朝纵的脸换到刚才芳菲的身上,顿时感觉震惊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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