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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望舒(1 / 2)

“父子相亲, 实乃悖逆之事,剑心学院断然无法留下这样的学子, ”那前来理论的长老脸上一片怒然。


钟司商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诧异常, 朝纵对于朝砚的占有欲他能看出一些,只是他们平日也算不得如何的亲昵, 倒是未曾察觉到他们的感情说变就变。


那长老还在言明这样的人作为院长的徒弟来说将会带来多么不好的风气, 可是钟司商却在想他那徒弟平时聪明的就差成精了, 这种消息他还不知道,怎么会弄的人尽皆知。


“院长,吾认为应该将他们二人废除修为,从剑心学院内驱逐, 以此道告知众人, 如此悖逆之事绝不可行!”那长老厉声道。


“废除修为?”钟司商听到此时抬起了头来,“林长老,你可知朝纵堪称这万剑城的第一天才, 岂是说废就废的。”


“他便是仗着这第一天才的名头才敢行如此的悖逆之事,”林长老毫无退缩之意, “废去二人, 保证的是我剑心学院的安稳,悖逆之风断然不可长,必须做到雷霆手段杀鸡儆猴,才能让诸位学子看到剑心学院的规则所在!”


他愤怒之下一挥衣袖,竟是威势阵阵,动了真气一般。


钟司商却未被他吓住, 而是开口道:“杀鸡儆猴?这剑心学院之中的猴若是想乱,岂是杀鸡能警的?不过林长老也不要着急,废去修为处罚过重,此事乃是流言事实还待商榷,若是因为长老一人之言,连给他们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岂非显得我们剑心学院太过于独断专横了,所以,别着急,将人唤来一问便知。”


钟司商起身,那位长老却是拦道:“请他们来的事情不敢劳烦院长,还是让我手下的人去请吧,以免漏了口风,坏了规矩。”


钟司商面带笑意的看着他,只是瞳孔深处却是一片暗沉,剑心学院的院长弟子乃是破坏规则之人,自然也免不了他这个为师者管教不严的罪名。


这些人到底是冲着朝砚来的,还是冲着他这个院长来的?


剑心学院这潭平静的水面之下,到底也不是全然安静平稳的。


“自然可以,”钟司商笑呵呵道,心中却在想着那两个臭小子一定要给他争气啊,就算真的是真的,也得怼死这几个挑事的。


招募事宜结束,不到两个时辰,便有执法之人降落在了朝家楼群之外,执法之人自然能够在外边便联系到楼群的主人,只有联系不上,主人又拒绝开门之时,才可凭借执法堂调取令牌直接闯入。


可那为首之人降落在地,却是直接取出令牌,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闯入,可是还未等他迈出一步,却是迎面而来一道虹光,他本是轻描淡写的横剑格挡,却在接到时面色大变,后退数步后终是铁青着脸开口道:“吾乃执法队人,不得放肆!”


那道虹光威势更甚,却是在那为首之人抵挡不住时悄然散去,随之一道高大的身影对上了那为首之人,两相对立,一人俊美出尘,一人却是带着满身的狼狈。


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少,本是有不少人想看看执法队如此惩治这对父子,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场短暂的对决以后却皆是目瞪口呆。


执法者为首之人有不少人认识,柳家柳涟,传闻乃是开光后期的修为,比之万聆雪他们更高了数届,可是开光后期就是开光后期,偏偏对上朝纵这所谓的开光中期竟是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不禁让人怀疑是朝纵隐藏了修为,还是柳涟这开光后期的修为水分太大。


旁边人议论纷纷,却是更怀疑后者,毕竟比起柳涟修为水分大的猜测而言,朝纵若是以如此年纪到达了开光后期,也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了些。


柳涟站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看对面朝纵一片的风姿卓然,厉声呵斥道:“朝纵,你竟敢对执法队中人动手,可知此举乃是不将剑心学院放在眼里?!”


“尔等前来不先通知便直接闯入,”朝纵一探他修为,自然不会畏惧于如此色厉内荏之人,冷声开口道,“不知可是执法堂的规矩?”


“这……我等乃是为剑心学院办事,羁押尔等大逆不道之人,父子相亲,血脉乱伦,如此不堪之人怎配我等以礼相待,”他本是底气不足,此时说到最后却是好好扬起了下巴,一派鄙视怜悯的神色。


朝纵眸中闪过杀意,柳家此次行事他们一早便知,只是未曾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如此迫不及待,还真是赶着趟儿的找死。


朝纵指尖灵气涌动,可是下一瞬指尖便被人握住了,朝砚懒洋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崽儿,外面怎么这么吵,群狗乱吠么?”


朝纵指尖的灵气一松,看着那柳涟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脸,勾唇笑道:“正是,看把你都给吵醒了。”


“无妨无妨,”朝砚从他的背后走出来,一脸关切道,“不过你这孩子,狗对你叫你怎么能对狗叫呢,对付恶犬,就要一棒子打死才好,为父教过你多少次了?”


朝纵在柳涟面前一片冷然,看到朝砚时却是眸光柔和,恭敬听训道:“是,你教训的是。”


朝砚:“……!”


他家崽儿就没有这么听话过。


柳涟面色青黑,可是想要挥剑之时却是有所忌惮:“尔等如此狂妄,便别怪我执法堂的法器了。”


朝砚终于看向了他,笑道:“执法队怎么来了?刚才尚未看到,失礼失礼,不知前来有何要事?”


他这态度跟刚才骂狗时真是差了不要太多,柳涟有口难言,总不能对号入座,说自己是狗。


他磨牙切齿,看着朝砚二人不带丝毫的善意:“好说,不过是请你们走一趟,没想到你们竟然公然亵渎执法堂的威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的话语毕,手中握着一扎手书,其中却是蔓延出一道锁链,直接朝着二人前来。


柳涟面有得意,只要执着这执法堂的手书,只要是这剑心学院之内的弟子,便无从抗拒。


昔日天才与今日天才落入他手,该怎么办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可朝砚打量着那锁链,迈出一步之时却是直接甩开了折扇,无人看到他何时出手,那本是闪着金光的链子却像是碰到了什么克星一样,竟是完全失去了光芒,垂落在了地上。


此等事情之前从未发生过,不仅围观之人骇然,连柳涟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知所措:“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妖术?”


朝砚站在原地挥着扇子,仿佛没有听见。


柳涟大怒:“你不要以为你修为高便可以为所欲为!”


朝砚此时看向了,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在说我么?”


柳涟脸色涨的通红:“不然我在说狗么?”


“狗的修为可是打不过您的,”朝砚笑意盈盈道,“好了,您说请我们走一趟,请前面带路吧。”


柳涟本是气的几乎想要杀人,可是在听到朝砚此话时,唇角勾起了一抹笑,的确,他不必在此处跟这两个家伙较劲,待到了长老之处,他们的罪行判定,任凭他们有多高的修为,都得乖乖的跪下领罚。


想到了这一层,柳涟哼了一声转身道:“跟我来。”


朝砚淡然跟上,朝纵自然追随在他的身边,那围观之人各有分说。


“也不知这二位天才一去可还能回来?”


“难说了,朝家凭借他们二位想要发家,自然是挡了一些家族的路,谁知道结果如何呢。”


“可惜了这天才,啧……”


墙倒众人推,人总是更愿意去同情弱者,众人看向那朝家楼群皆是叹惋可惜,陈涌却是执出小楼令牌重新封锁了那楼群的禁制,恭恭敬敬的对诸位说道:“主人前去问话,这小楼房间安排由我来进行,诸位了提出自己意见,陈某尽量妥善安排。”


那丁胥与牧宿对视一眼,那执法队的人将人带走,这里的人还能够不慌不忙,可见是有足够的底气和信心,他们从此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很多的事情也要向着这里的一切看齐。


“陈兄自行安排即可,剑心学院的小楼并无太大条件差别,”丁胥开口道。


诸人皆是附和。


陈涌点头,将那些已经整理好的房间令牌取来,一一交到诸人手中。


甲等附属者可占据小楼一座,以保安静,而乙等则是一人一间,虽是一间,却比那等单间胜之远矣。


此法按照朝纵所说安排,诸位也皆是无异议,只有在衡娘与杨志之处本想让他们一人分到一间,相邻也好,可衡娘却说不必如此麻烦,夫妻就该住在一处。


外界纷纷扰扰,朝家的楼群之中却是一片的安宁。


朝砚二人跟随柳涟来到那内门之中,清净殿内,一排双座分开设计,在首端两侧已经坐了数人,而钟司商一身法衣添了几分平日没有的威势,坐在高座之上,哪里还像那个客栈之中爱笑的老板一样,而在他的旁边,一个跟他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却是笑的温和,并不受这殿内气氛所影响。


若非与老头接触甚多,朝砚都能分不清哪个是他的老师,那可真是太不孝顺了。


“朝砚,你与你亲子相恋可是事实?”一位长老看着朝砚懒洋洋的姿态,拍了一把椅子问道。


高座之上,钟司商看着他的神色似乎带了几分的紧张。


朝砚开口道:“否。”


“还敢狡辩!”那长老不满道,“果然不堪造就。”


朝纵冷哼了一声道:“原来长老都是这般给人强加罪名的。”


“小子放肆!”那长老怒道,灵气已然在掌心翻转,似是下一刻就要攻击过来。


“小子放肆,”另外一声却是从高座之上传来,钟司商看似审视,实则慢悠悠的说道,“莫非你以为你师父不在此处,剑心学院便不能代为管教了么?”


他的话语出口,那长老手中的灵气却是消弭,想来是想起钟司商代为收徒之事,那人的徒弟,可不是谁都能教训的。


“弟子知错,”朝纵顺着坡就往下滑,他知道此位院长与朝砚关系匪浅,并非那种因循守旧之人。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不准再犯了,”钟司商教训这徒孙,眼光一瞥却发现自己徒弟看似站的笔直,笑的礼貌,其实又走神不知道走到何处去了,看来他们的确是胸有成竹,他咳了一声道,“朝砚,你说未曾与亲子相恋,可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如此事际,于剑心学院的风气可是大为不利。”


“不管事实如何,学生听闻一句话,叫做谣言止于智者,”朝砚一张口,那些本还要质问的长老们皆是哑口无言,憋的脸红脖子粗。


他们若说他们相信了,岂不是自己说自己蠢么?


那率先询问的林长老看向了朝砚道:“谣不谣言的还两说呢。”


“这就奇怪了,”朝砚疑惑道,“学生至今一未亲近过女子,二未亲近过男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处男之身,不知道长老从何处给学生掰扯处一个亲子来?坏了晚辈的清誉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他这疑惑的表情不似作伪,钟司商听到那处男之身时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待众人看过来时却是轻轻侧目一咳嗽,就好像刚才笑的不是他一样。


“你休要蒙骗老夫,”那长老蹙眉道,“你若没有亲子,那你身边所站朝纵是谁,他难道不是你儿子?!”


朝砚看向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守宫砂只能用于女子,竟是无法证明男子的清白,长老若是不信,直接测试亲缘便可,朝砚从未想过给剑心学院抹黑,也从未想过给这学院树立不良的风气。”


他说此话时,真是一颗红心向太阳。


林长老的神色变化莫测,朝砚敢让直接测血缘,很有可能他们真的并无血缘关系,但是也有可能是故布迷障,让他们能够相信他的言辞。


林长老瞪向了一旁从不屑到诚惶诚恐的柳涟,若非柳家有些干系且信誓旦旦,他断然不会趟这淌浑水。若是朝砚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便也算了,他是能够赢了那钟司商,可若是朝砚他们并无关系,便是他造谣生事,如此灭绝剑心学院天才,这长老之位便称得上是德不配位了。


要不要测?这是个问题。


可还不待他思索完毕,那钟司韶笑道:“既然说到此处,自然要验个明白,也让剑心学院的学子有个明白,如此才能够正风气。”


他语毕,几位长老有想开口之人,钟司韶却是已经从袖中取出了一颗珠子抛诸悬浮在了朝砚与朝纵面前道:“你二人可各滴一滴鲜血入内,为亲子则红,不为则白。”


朝砚与朝纵照做,几位长老阻止不及,只能死死的盯着那珠子的颜色。


血液滴落其上,瞬间入内,如同滴入水中一般溢散,却是缕缕接触之时有缠绵之态,只待血色交融,那珠子一片的白净,何来什么血缘一说。


几位长老皆是静坐当场,结果已定,此事确实为构陷,只有那柳涟冲上了前来抱着那颗珠子道:“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亲生父子,就算不是亲生,你养他数年,视若亲子,与他相恋,同样是悖逆之事!”


众位长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发疯,没有亲缘关系,其他便是空谈,此时传出,学子们不会说他们养父子的关系,而是会说剑心学院管上御下不严,相隔十一岁的父子?笑话!


一无证据可证明他们为父子,二则十一岁的差距大可结为兄弟,话都是人说的,有人想将朝砚驱逐出剑心学院,但断然没有人留下以后还继续给他们赖以生存的学院抹黑的。


“老师,弟子可否告辞?”朝砚拱手恭敬问道。


事实已清,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必要展露在学子的面前了。


钟司商抚着胡须道:“你先回去,待到此事了,老师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同时也会向学子澄清此事的。”


“多谢老师,”朝砚转身,朝纵自然跟上,两人相携离去。


他们被人带走之时不见狼狈,数个时辰未见,返回之时也是未曾见丝毫的狼狈之处。


围观之人,各家族驻守之人皆是奇怪,不知他二人前往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可是他二人入了那楼群禁制之内便不再出现,连带着附属者也未曾露面,除了少数知晓真相之人,其余人皆是陷入猜测之中,不知这剑心学院的风向如何转变。


而不同于外界之人的思虑担忧,朝家楼群之间摆上数张桌子,各色的菜品流水一样的上,好酒也是奉上上百坛。


依附之人之前也有进入过其他家族的,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家族之人皆是聚在一处吃饭,不管熟悉还是未熟悉的,吃菜说话之间,喝酒调笑之间还真是诸事皆能抛诸脑后。


菜品之事,孔儒一人忙不过来,便有几位女修上前帮忙,衡娘手艺不错,杨志却是眼巴巴的前后跟着,生怕磕着碰着,有人调笑他说他怕老婆,他也不过嘿嘿一笑,哪里有如外貌半分的凶悍。


“干喝没意思,我教你们划拳,”朝砚将衣摆系了起来,扇子插在了腰间笑眯眯道,“谁要来?”


诸位修士还未见过这样,几盏酒下肚,虽是还持着敬重之心,却有几分玩闹之意:“少主只管说。”


朝砚简单讲述了一下规则,规则不难,谁输谁喝。


众位皆是聪慧之人,倒也一点就透,只是无人敢吃这第一个螃蟹,他们虽是献上了忠心,却还未摸透这少主的脾性,并不敢贸然行事。


“我陪你,”朝纵开口道。


“你负责在我喝醉了扶我回去,”朝砚一把按下了他,随手一指指到了一旁于林的身上,笑道:“你先来吧。”


于林有些惊讶,众人目光之中,只能按照规则与朝砚进行比划。


“哥俩好啊,八仙寿啊,四喜财啊……”


“五魁首啊,七个巧啊,六六顺啊……”


对到第三,于林喊个四出个六,朝砚直接输了,四周皆静,于林似乎有些想收回手,就见朝砚唔了一声道:“输了,我喝。”


他将一杯酒满上,却是直接畅饮而下,不见丝毫犹豫,杯身反转,不落一滴,诸人皆是叫好:“好!!!少主威武。”


愿赌服输,才叫家主气魄。


朝砚一共与于林进行了三轮,后两轮便都是于林输了,一指高的杯子一口闷,灵酒醉人,于林两杯下肚,脸颊之上已经浮现上了陀红之色。


朝砚拎起酒瓶放过了他,看向诸人道:“谁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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