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引蛇出洞了。
“你这姑娘心智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反倒连我这个老头子差点都中了你的计。”林建德是故意要让李橖吃闭门羹,让她白白等上一天。
“林爷爷老当益壮,像昨天那棋下得让晚辈佩服。”
“哼。”林建德说到这就来气,昨天那盘棋分明就是李橖故意让他的。
只是有的人奉承起来,让人家觉得是阿谀奉承,而有的人的心思深,反倒步步为营,让人看不出真假。
就凭着这个,林建德也轻易不会同意她们这事。
“你来干嘛?”
“昨天和林爷爷谈及兵书,想起晚辈家里有一本书,刚好想拿过来和林爷爷分享一下。”
林建德眼神一亮。
李橖撕开包书的牛皮纸,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碰到里面的纸张。
《杨家兵策十二卷》
后面还编写着12,本书是第十二卷 ,终局对战篇。
此书编撰于唐朝,明清时一位书法家重新撰写,是当今世界上的孤本。
“你你,有生之年,竟然能让我林建德看见这最后一本。”
林建德轻轻颤抖翻开了第一页。
“是真的,是杨双云的真迹,他的字擅长以狂草为主,讲究乱而不散,飘逸自在。”
“杨将军年老之后,有的人说他只抄写了前11卷,但这12卷确实是真实存在,而且可能这一卷会比其他11卷撰写得更早。”李橖曾经观摩过杨双云的笔迹,发现这本会相对于比较青涩。
“不可能。”
“林爷爷,要不然我们把其他11卷分开来看一下,就知道了。”李橖知道前11卷都在林建德手上。
林建德虽然被这东西冲昏了头脑,但很快回过神来。
要么只能带人去书房,要么只能让人把书拿来。前者李橖很可能会碰见林子夏,后者他又舍不得。
肖老凑到林建德的耳边,“小小姐和帝少爷现在在后院聊天。”
“你跟我来。”
林建德虽然经常在国外,但这古书不能运输来运输去,干脆就放在老宅里。
他保护得很好,经常请人专门来护理。
十二本书一一被李橖分开,她分别指着每一页的第几行,让林建德一一看过去。
杨松云早期的作品在写“仁”字时,最后一横的时候通常都用点,而在后面的时候却画出了一横。
“有个故事,不知道林爷爷有没有听过?”
林建德还在对比,听闻这话,来了几分兴趣。
“杨松云早年狂放不羁,同样接受不了自身出现的毛病,后面有一次在酒肆吃酒的时候,来了兴致,当场提笔写字。”
“他写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一个青年就当场指出了他的错误,他当然不服了,和人争吵打了起来,差一点把人打死。”
“等酒醒了,才幡然醒悟,改掉自身的错误,才在书法这一途有了成就。”
林建德听完,知道她这是在意有所指。
并不恼怒,小心翼翼的将十几本古书收起来,喜欢集卡并不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大人也可以有,老年人更能。
他指的指窗外。
姜还是老的辣,一本古籍还不能让他卖了孙女。
李橖疑惑地走到了窗边。
眼圈突然放大,书房的外面是后院,视野空旷,能见到的东西也多。
自然把那对看起来特别般配的俊男靓女收在眼里,她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林子夏旁边站着一名年轻男子,相貌英俊,身材高挑,在阳光下时不时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住烈日。
“姑娘,其实我林家还有别的孩子,比如我那个孙子子烽人就不错,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最重点的是体贴人,心地好。”
“要是愿意的话,我就让他从国外回来,你们处一处,说不定就会有感情了。”
“我就只有子夏这个孙女,等百年归老之后,最希望的就是让她有个好归宿,有个好人家能照顾她一生。你要是个男孩子,我说什么也不反对。”林建德思想算不得多老顽固,但一颗爷爷心全给了林子夏,当然希望她好好的。
要是李橖是男孩子,他也满意呀!
虽然一本古书不能让他叛变,但是一副羊脂白玉的象棋够了。
“林爷爷,感情这种事情是不分男女,我喜欢的是林子夏,不是女生。”李橖目光还是落在窗外,她接着说:“要不然我去国外做个手术?”
林建德黑了脸。
李橖视野里,瞥见那名年青男子低下了头,亲昵地靠近林子夏,资态暧昧。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林子夏双眉紧皱。
“那能一样吗?”林建德悠悠的声音传来,“比起人妖,那我更希望我孙女嫁的是个正常人。”
“人妖那方面,行吗?”他像是在讨论学术报告一样严谨,毕竟他很少去过泰国,不是歧视那种人群,而是打从心里同情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