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自说自话?
尝到甜头的李崇音:“继续。”
咬牙切齿的云栖:“是。”
云栖总是贴合心意的令人难以割舍。
哪怕是他,也要用意志力避免心落。
云栖蹲坐良久,见李崇音居然沉睡过去。
他居然这么信任她,云栖看了看周遭,呵,不是信任她,而是信任他自己的布置。
云栖想到之前落菡萏池,在她与李映月对峙后,她是被打晕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从其余人口中得知,这其中只提她救了李星堂,却丝毫不提李崇音,甚至没人知道他当时也在。
她应该是被他醒后打晕的,然后又处理了现场。
保了她的闺誉,若被人看到他们一同落水,无论什么关系什么理由,她都必须入静居。
她感激李崇音,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
他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悸动的人,但有这种苗头,她都会告诫自己,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感觉又回到上辈子。
透着玩味,欣赏,品鉴……那更像遇到了他感兴趣的事物,而不是把她当做一个真实存在的女子。
午后的阳光斜入窗棂内,照到软塌上。
为李崇音渡上了一层暖黄的色彩,这一下午,显得格外温馨与平淡。
云栖平静地看着窗外冬去春来的景色。
这辈子,绝不会为你心动分毫。
如若可以,她希望觅得一性情温良之人。
无需高门,无需琴瑟和鸣,但求相敬如宾,性情相宜。
云栖每日会去书房练字,然后由李崇音品判、指导。他偶尔也会让她学习押韵和格律,背诵前朝知名诗句,了解平仄、对仗等,以前这方面云栖学的并不算多,这辈子加了许多自己的理解,有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在身边,她的理解更深。
她和李崇音,居然又演变成前世那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更多时候是李崇音看书习字,有空余就教导她,默契中又透着一种,拉锯似的张力。
他在试探她,虽然不明显,但她了解他。
只偶尔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就慢慢觉出了那意思。
她不可能会的装不会,她的演技实在堪忧,反而四不像,惹人怀疑。
她没做过任何危害李府的事,他现在没对她出手,也许因为这一点。
云栖每日在静居,都不得安眠,总怕他哪天不想试探,直接让人解决了她。
云栖在努力求生,静居却慢慢传出云栖受宠的传言,婢女们只敢私底下传得热火朝天。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冷遇,云栖再次成为静居的焦点。
只是这次,没人再敢提出什么异议,甚至云栖当面都没碰到多少冷嘲热讽。
司书被带到红缨院,是仗刑而死的,死时只得了一个木架子,送出郊外坟地随便埋了。
孔妈妈让静居所有的婢女小厮都去了,包括云栖也在其中,鲜血流了大半院子,场面实在血腥。
孔妈妈说了,她瞒报小公子落水之事,差点害了小公子,罪无可恕。
云栖身边好些人都吓的shī_jìn ,云栖看似镇定,也不是不害怕。
司书在竹板上被打得没什么声音,她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充斥着血色,忽然抬头看了她一样。
像在说,云栖,以后你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当天晚上,司画敲响了她的屋门。
还没说什么,就直直跪了下来。
云栖:“我们平级,你怎能跪我?”
司画说什么也不想起,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人也有些惊吓过度:“那日菡萏池的喊叫声,我有听到,也去询问过,只是她含糊其辞……我真的不知道……”
“我若说,什么都没与三公子提过,你可信?”
司画只发抖,没回话。
云栖知道别人不会信,个个把她当做魅惑郡王的苏妲己。
以为她天天谗言,让李崇音屏退后院,只留她一人伺候。
她要有这魅力,前世还会被他弃若敝履?
云栖是懒得解释了,只强行让司画离开。
没几日,余氏知道这事,暗道李崇音这是彻底烦了后院的争奇斗艳,有心整顿。
余氏倒没再送人,但李老夫人却道这前途无量的嫡孙院里不能没了主事丫鬟,而且三番两次的婢女不安分,从自己那儿挑了挑,送了一个清秀的丫鬟,改了名,成为新的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