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此时心里委屈,又想到刚才他跟那四眼仔打起来的时候,破丫头首先是去拉那四眼仔,而不是他,便也被挑起了脾气。
他梗着脖子,瞪着眼睛说:“还不是你背着出来跟野男人约会,我要是不跟出来,老婆就要跟人跑了,你赔我吗?”
“呵!”安然被气笑了,然后又看着他脖子上那条东西就碍眼,说:“你什么时候娶老婆了?我怎么不知道。”
时也被她的话一呛,顿时委屈涌上心头,他倔强地盯着安然,控诉地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拉那四眼仔,不拉我?”
想着刚刚安然第一时间就拉住江宇的场景,他的心就被万箭穿心,扎成了筛子。
安然听罢,很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让我拉着你,等着你挨揍吗?”
拉架是个技术活,不是跟谁好就拉谁,因为拉谁谁挨揍。
偏偏这狗崽子还不领情,安然深吸一口气,安抚心里那个马上要暴躁揍人的自己,别跟中二少年计较。
大庭广众的家暴,影响不好。
闻言,时也一愣,半响才回过味来,顿时眼睛一亮,耷拉的嘴角慢慢往上扬,最后变成了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傻笑。
可此时安然可没那么开心,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时也笑了半天,也察觉到了,知道自己误会了自己未来老婆,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但他又想到安然背着出来和别的男人约会,立刻又暂时收起了心虚,理直气壮地问:“那你和那四眼仔又是怎么回事?”
安然斜着眼睛看他,冷笑:“你都不是在心里给我安排得整整齐齐了吗?还问干嘛?”
时也一堵,心里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破丫头刚刚被误会了,生气也正常,换他他也生气。
他此时也全都清醒过来了,刚刚是冲动上了恼。现在想想,破丫头虽说对别人都是温温和和,其实这人铁石心肠,哪来那么容易打动。
更何况那四眼仔有他帅气吗?傻了才会弃他这颗珍珠不要,要那劳什子鱼眼睛。
他是老公,要包容自己老婆。
时也这样想着,就赶紧上去哄安然,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挂到安然脖子,有些别扭地说:“我错了,天这么冷,不要冻着了。”
这条围巾来路不明,安然十分嫌弃,眼睛一瞥,就出口说:“你这是哪来的丑东西?拿走。”
噗!时也只觉得膝盖肿了一箭,神情呆滞,脑子里不停地滚着弹幕:丑东西!丑东西!丑东西!”
安然发现他脸色巨变,有点不对劲,怎么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女孩子心细,绕个弯就会想通了。
安然皱了皱眉,她突然回想起时也从来不在外面买东西,那天却去了文具店买笔。而就是那天后,他就变得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再结合他最近一直躲在房间里——
她再低头看了一眼这条抽得惨绝人寰的围巾,试想哪个女孩子能有这种手笔。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安然顿时抬头诡异地看向时也,试探道:“这是你做的?”
时也被这么一问,回了神,顿时瞪向看向安然,恼羞成怒道:“丑就还给我。”
改天他再试试。
安然以为他真的被打击到了,立马护住这条丑不拉几的围巾,不让他抢。
她试图安抚一下少年的自尊心,有些不自在地尝试补救,说:“我突然发现这围巾挺暖和的,虽然说造型是特别了点,但也不是那么丑哈,只是有特色了点而已。”
安然心里某个地方好似塌陷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傲娇boy,会为她做到这样。
时也却黑着脸,合着破丫头的话,那就是丑得出奇了。
他愤然又委屈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时家的方向走去。
安然见此,赶紧追上去。
时也一时心里又羞又恼,脚步不自觉地飞快,路上又有积雪,安然有些跟不上。
安然眼珠子转了转,三秒入戏,在原地“哎哟”一声。
听到安然痛呼(?),时也心下一条,飞快地跑到安然身旁,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怀疑安然是装的,但他依然万分焦急又担心地问道:“安然,你怎么了?”
安然眨巴着眼睛说:“好像扭到脚了。”
时也看了一眼周围的雪,顿时心里一阵自责,干嘛要跟破丫头置气,这丫头本从小坏到大,他还没习惯吗?
他面上担心又心疼,赶紧蹲下身,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安然一愣,心尖一阵暖流淌过,放低了声音说:“不用,没什么事。”
时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废话,直接霸道地揽住她的腿,将人揽在背上,背起来就快速往家里走。
安然猝不及防地背起来,赶紧抱住时也脖子。
等回过神来,她心里有一丝愧疚,拍了拍时也肩膀,难得软了声音说:“放我下来,我是骗你的,我没事。”
时也顿了下,随即哼哼道:“我早就猜到了,你从小就这么坏,不过休想我放你下来,老公背老婆天经地义。”
背上的少女轻轻的,软软的,抱着他脖子的时候,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才不要放下来。
这会倒是让安然噎住了,见他执意要背,她也跟他矫情了。
北方的冬天是真冷,寒风刺骨。
安然无意间碰到了时也的耳朵,触手冰凉,她坏心眼的捏了捏时也耳垂,然后又用脖子上那条丑围巾裹住时也的脖颈和耳朵。
时也没吭声,但是觉得脚下的步子都飘了,被围巾包住的地方,一阵暖意,被安然捏过的地方,却越来越烫。
在这热闹的夜晚,两人的影子,拉长在一片雪白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甜甜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