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分钟的时间,电梯就抵达了指定的楼层。
叮咚!
守在楼道两侧的保镖们立刻将锐利的目光投了过来,恰时,洗漱换装完毕的时铮开门走了出来。
喻怀宁对上男人冷峻的面容,立刻投去一道视线。后者顷刻就领会了他的意图,发令,抓了。
保镖们都眼熟了喻怀宁,听到指令后的第一反应就将目标对准了弗吉尔。
弗吉尔哪里争得过他们这些练家子?不过三秒,他就跪在了地面,双手被擒住向后翻转,疼痛瞬间就扭曲了他的五官。
他终于明白哪里奇怪了!
不久前,他自费续住房间,前台还特意嘱咐过他,不要随意上酒店顶层套房,因为琼斯先生已经将顶层区域全包,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扰。
喻怀宁就算回房间换装,又怎么可能出入在这个楼层呢?
时铮走近,主动将青年拉近自己的保护范围,怎么回事?
没事,迟点和你说。喻怀宁看了男人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着郑容从容嘱咐,郑大哥,帮我搜一下弗吉尔的衣服,看他有没有带什么奇怪物品。
好的,小少爷。郑容应得飞快。
弗吉尔看见眼前的一幕,脑海中猛然做出一个猜想这个喻怀宁和琼斯先生早就认识了!甚至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
达尔在宴会上针对喻怀宁,怪不得会被整治得那么凄惨!要是有人敢打青年的主意,那就是和琼斯先生过不去!
这个认知让弗吉尔瞬间慌了神,他背后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可他已经被人控制了行动,没有了退路。
很快地,郑容就从他的身上搜到了剩余的药粉盒子。
找到了。他把东西展示给时铮和喻怀宁看,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递给保镖中的一员,这是什么东西?
那位被点名的保镖实际上是暗帮的成员,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不出一分钟,他就判断了出来,boss,这是一种烈性x药,无色无味,能溶于任何液体。随便来上一小盒,就能让人发作上好几个小时,药量多了,还会对人体的性-功能造成损害。所以,几年前被原产国p国列入了禁.药之一。
时铮听见这一段话,冷邃的双眸里爆发出怒气,他在你酒里下了药?
嗯,应该是。喻怀宁不紧不慢地晃动着酒杯,又将另外一人牵扯了出来,除了他,还有克里斯。
对方两人将这药粉用在自己身上,又刻意把自己带去房间。接下来会发什么什么,喻怀宁心里和明镜似的,他冷笑一声,在心里暗骂
什么破烂玩意儿!
弗吉尔躲开两人冷厉的目光,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被对方强大的气场所震慑。
没、没有的事!弗吉尔咽了咽口水,打死不认,这是我带在身上给自己用的!酒里可没掺这些东西。
是吗?喻怀宁走近,蹲下身子,我说了,弗吉尔先生给我的这杯红酒,可不能浪费。
说罢,他就强势撬开弗吉尔的嘴,硬生生将酒液灌进了对方的嘴巴里。后者猝不及防被浓烈的葡萄酒给呛了嗓子,咳得满脸通红,心里又惊又怕。
弗吉尔也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以往这药都是他拿来逼-良-为-娼的,没想到这会儿祸害到自己身上了。
这药粉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一旦发作起来就失去了自我,指不定会在外人面前做出什么丑事。
喻怀宁将眼前人惊恐的神色净收眼底,他丢下酒杯,起身从郑容的手上扯过两盒药粉,如果弗吉尔起了药效,你们就把剩余的药粉也给他灌进去。我去二十三楼一趟,十五分钟后,你们带着他一起下来。
时铮听出青年的弦外之意,迅速将他拉回身侧,极力放缓语气道,楼下的克里斯我来解决,你不必出面。
一想到克里斯对青年有了非分之想,时铮浑身戾气翻涌,恨不得将前者碎尸万段。
放心,我自己解决,不会出事的。喻怀宁挣开男人的保护,打定主意不松口,时铮,我知道你权势滔天,但我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有能力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需要时时刻刻地护我,我怕
我怕太过依赖你,从而失去了自我。
喻怀宁眸色闪了闪,没将这后半句话说出口。
你怕什么?时铮看出青年眼里少有的犹豫和不自信,拧住眉心。
没什么。喻怀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重新恢复胜券在握的笑意,说好了,十五分钟后下来找我。
时铮拗不过他的意思,无奈点头,注意安全。
好。
喻怀宁临走时,弗吉尔的脸色已经灼烧出不正常的潮红,他轻蔑地移回视线,心中有了个答案原来这药效,起得这么快。
喻怀宁径直来到克里斯的房间门口,按下门铃。不出五秒,后者就开了门。
克里斯先生,听弗吉尔说,你找我有事?喻怀宁微微抬眸,看似单纯明亮的眼中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诉的勾人味道,我可以进去吗?
克里斯没想到弗吉尔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蠢借口,心下厌恶。可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羊羔,他可没有放过的道理。
克里斯侧过身,露出假模假样的绅士仪态,当然,请进。
喻怀宁勾唇,故意猫着身子从对方的臂膀下钻了进去。他状似无意的撩人举动,勾得克里斯又是一阵邪火上涌。他啪嗒将房门关上,快步靠近青年,要喝酒吗?
这句问话正好顺了喻怀宁的意图,他勾唇浅笑,嗯,我可以自己挑酒吗?
没问题。
克里斯强忍着将他推倒的欲-望,维持着优雅模样。他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由着青年随意打量。
喻怀宁背对着克里斯,从小酒柜里取出葡萄酒和酒杯。他向来是个爱喝酒的,启酒的动作行云流水,他单手倒酒,另外一只手看似托腮支撑,可实际上早已将藏在掌间的药粉洒下。
也得亏药粉盒子过小,才没让身后坐着的克里斯察觉他的动作。
房间怎么有点热?喻怀宁念叨了一声,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他似乎觉得还不满意,又松开自己的领带,解开了最上方的一颗扣子。
克里斯被他的举动惹得一阵燥热,刚准备起身,青年却快他一步地将两杯酒端了过来,克里斯先生,没醒过的酒,味道可能会差点。
喻先生亲自给我倒的酒,味道会差到哪里去?克里斯伸手接过,指腹还故意摩挲过了青年的手腕。
喻怀宁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朝他举杯示意,请。
克里斯自信地认为青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动手脚,没有多心地将酒液一饮而尽,喻先生,你不喝吗?
喻怀宁摇曳着酒杯,心底更觉玩味。
他举杯贴唇,倒入过快的酒液从口中溢出,顺着他脖子扬起的曲线滴落。白色衬衣被诱红所浸染,紧贴着他的身上,勾勒出小小一点。
这一幕,无疑冲击了克里斯的心神。
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喻怀宁带入自己的怀中,刚准备落唇去吻,可对方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快速钻出他的控制,坐在了床侧。
喻怀宁丢开自己的酒杯,眼尾的红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魄,都是成年人,就不必绕着弯说话了。克里斯先生再着急,是不是也该先去淋浴一下?
克里斯被他直白的话语弄得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看来喻先生很清楚自己来这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