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ǔ_zǐ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乱动,生怕青年一下子就将尖刀刺进脑门。
三个月前,买凶害人没有成功,被我赶出家门。现在过不下去了,反过来拿别人的钱害我了?你们mǔ_zǐ 两人挺有本事啊。
话落,郑容就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宋忻见此,顿时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像是失心疯了地喊道,我的一百万!我的钱!
郑容从没有多余的怜悯之心,下意识地一脚将扑来的女人踹翻。宋忻的后背重重嗑在茶几上,瞬间就晕死了过去,没再动弹。
啧啧,郑大哥,你下手轻点。喻怀宁轻飘飘地斥了一声,实际没有任何不满。郑容配合着点点头,直接将袋子打开,捧在他的眼前,应该就是那人给他们mǔ_zǐ 的费用。
喻怀宁伸手拂过袋子里的纸币,瞳孔深处的狠厉再次透了出来,原来我的命只值区区一百万啊?
余音未了,他握着刀的手就顺势而下,冷锐的刀尖划过脸侧、脖颈,一直到了软趴趴的肚皮上。青年像是在随意作画,每一道都能割伤了表皮、划出细微的血丝,他成心有意消遣,可又问得漫不经心,陈硕啊陈硕,我给你两百万,你把自己杀了,可以吗?
到时候,我给你寻上一块荒郊野坟。一定、好好给你埋了。
青年一字一句狠声吐露,听着不像是假话。
陈硕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无数的冷汗从身上冒出。短短几秒,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般。带着盐渍的汗水滑到他肚皮的伤口上,瞬间刺激了痛意。
这、这钱我不要了!不是我下的手!绝对不是我下的手!陈硕口不择言,慌乱中就将事情全盘托出,是汪政扬干的好事!我全程都没有动手!
他赤红着眼眶,仿佛找到了退路。他双手撑在地上,疯狂叫嚣,对!你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喻怀宁冷笑一声,直接将刀尖准确无误地插在对方的指缝间。
啊!
陈硕感受到刺痛,以为自己的手指被青年剁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两眼一翻白,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彻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喻怀宁起身,递给身侧的男人一道眼神。时铮看懂他的意思,望着地上狼狈的mǔ_zǐ 两人,冷声吩咐,好好给他教训一顿,他说没有证据坐牢,你们就给他制造一个证据,听明白了吗?
敢算计到喻小少爷的头上来?这不等于和老板过不去吗?这mǔ_zǐ 两人简直是咎由自取,蠢得可以!
保镖们不约而同在心里暗忖,齐声回答,明白!
他们都是时铮培养出来的人,对他的吩咐无一不从。况且,他们之前都在a国的道上混过,多得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喻怀宁提起钱袋子,丢给为首的保镖,直接而粗暴,解决完了,这一百万给你们平分了。
谢谢喻少!众人异口同声,喊得响亮,看向喻怀宁的目光里满是顺服。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是青年的手下。
时铮看见这一幕,冷硬的面色稍稍松动,眼底晃出一丝无可奈何却真切的笑意。
用别人的钱收买自己的下属?
这小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妙。
喻怀宁看了一眼时间,果断地朝外面走去。被他收买成功的保镖们丝毫没觉得这个烂摊子麻烦,等到青年和自家老板出了门,就塞住了陈硕的嘴巴,开始动狠殴打起来。
空荡荡的楼道内,只剩下闷顿的拳脚声和痛苦的呜咽声。
陈硕不是幕后黑手,有人利用他来找你麻烦。时铮看见那一百万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陈硕和宋忻都是怂货,上回被青年赶出家门后,就一直缩在出租房里夹着尾巴做人。这一次,纯粹是为了钱财,才蠢毒地找青年的麻烦。
我知道。喻怀宁早已经猜想到了一切,又冲男人勾了勾手指,所以,我带时总去看另外一场好戏。
时铮眉梢微挑,颇有兴趣地点了点头。别人是走一步看十步,但青年这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是别人走一步,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后一百步的走势。
喻怀宁瞥了郑容一眼,这回后者倒是领悟地极快,派出去盯梢的人说那边已经出动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得上好戏开场。
喻怀宁轻笑颔首,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二十分钟后,郑容驾驶着轿车,在一处高级公寓区停下。他将后排的车窗微微摇下,指了一处方向,是那一幢楼。
你们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时铮轻微蹙眉。
喻怀宁凑近他,悠然陈述,前段时间,我去了一家投资公司办理业务,里面有个爱慕虚荣的女业务员把我当成穷学生瞧不起后来出了一些波折,她就被公司总监辞退了。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轻嘲。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出了问题后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时铮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女业务员策划了这一切?可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资本?
随便都能拿出一百万对付青年?怎么会甘心待在一个公司里当职员?
她没有资本,不代表包-养她的人没有资本。喻怀宁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光,故意提问身旁的男人,时总这么聪明,能不能猜到她幕后的金/主是谁?
时铮闻言,眸色微闪,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青年既然会这么提问,想必那个人一定和他们有过交际。
没几秒,他就锁定了一个人选,宋明辉?
时总果然厉害,一点就透。喻怀宁勾唇,忍不住伸手揩-油,趁机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我伤了他儿子的命根子,又借机让他的公司赔了不少钱这下子,又加上他的情-妇,旧账加新账,他能不找我算吗?
时铮抓住青年的手,不着痕迹地揉搓了一瞬,恐怕他不会亲自出面吧?
是谁的账就找谁算。喻怀宁心里分明,这一回,恐怕是白茉莉那个女人挑起的事端。
话音刚落,前排的郑容就低声提醒道,时总、喻小少爷,那女人出来了!
不远处的单元楼内,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数日不见的白茉莉。今非昔比,她褪去了公司制服,画着更为浓艳的妆容,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奢侈品,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的富家太太。
白茉莉踩着细高跟走下台阶,还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见来电显示,眼色不耐了一瞬。没几秒,她就响起矫揉造作的撒娇声,喂,明辉哥。
大半天的不接电话,你在做什么?
正要出门呢,你晚上六点要过来,我不得好好准备一下嘛?
花了几十秒的时间哄住了电话那头的老男人,白茉莉挂断电话,哼笑一声,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白茉莉一直觉得自己生得貌美,再加上以往工作时,眼巴巴贴上来求爱的男人不在少数。所以,她一直心存傲气,利用工作的便利不断地搜寻着合适的豪门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