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到评论区有人在说年龄的问题了,这里剧透一下,因为大启时期的老贺和从衍在从衍十一岁时候就分别了,后面没再见过面,所以他一直以为从衍是活到了史书上记载的十五岁才死的。(第 二十五章有很明显的暗示,不记得的话,可以仔细回看一下!)而现在的渺渺上高一,正好十六岁,所以他一直以为从衍是正常长大,而不是现在的真实年龄还只有十一岁qaq第32章 二等奖在程从衍盘腿坐下,并且直接把琴摆在腿上,开始接着弹曲之后,看台上的观众都被她的操作愣住了。随即爆发出轰鸣般的掌声。舞剑的女孩子在澎湃的掌声下,回头看了眼她,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抬起了腿,继续舞动。掌声持续不断,这个插曲直接点燃了全场观众的热情,他们从未如此专注,看完一个节目,并且讨论度极高。“救命,谁说没有实力?谁说是靠贺舒怀?这样临危不乱还不叫实力吗?”“拍下来了没?拍下来了没?发给我再看一遍,我的天,这都能继续弹!”“换做是我,估计琴都要被踢了,我去,程渺渺也太飒了!”“就是就是,简直酷毙了,要是一等奖不给她,我可不干了!”话剧社的节目在全场观众最高的热情欢呼下谢幕。程从衍抱着琴鞠了一躬,跟着社团的人一起下台。“程渺渺,对不起!”跳舞的女孩子一下台就哭开了,抱着程从衍泣不成声。“我太紧张了,对不起,要不是你,我真的就要完全搞砸了。”“没事的,人总会犯错,及时止损就好了。”程从衍怀里还抱着琴,没法好好安慰她,只能浅浅说了两句话。顾涵涵抽抽噎噎放开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但是程渺渺你真的太厉害了,居然这样都不乱,我真的好佩服你,你太棒了。”“谢谢。”程从衍习惯性抿嘴浅笑,抱着琴的手稍微动了动。顾涵涵以为她是抱累了,赶紧要帮她抱琴,但是琴还没接过,就有一只手截胡,把程从衍和琴一起从她手里抢走了。贺舒怀面容严峻地过来,一手抱琴,一手抓住程从衍发红的指尖,迫使她摊开掌心。后台强烈的白炽灯下,掌心的划痕和血迹清晰可见。顾涵涵当即惊呼。“抱琴的时候伤到了?”贺舒怀拧着眉头,看着伤口。程从衍乖乖应声:“嗯。”古琴的边角都是比较锋利的地方,稍微不注意就会磕碰,刚才的舞台变故发生的太突然,程从衍抱琴太急 ,掌心被割出了浅浅的伤痕。本来问题不大,及时处理就好,但是她在受伤的第一时间,并不是下台处理,而是选择继续弹琴,这就导致原本不深的伤口,血却已经溢出来不少。“跟我去医务室。”贺舒怀把古琴交给一边的顾涵涵,拉着程从衍离开。贸之云刚好赶上来,想要嘘寒问暖,结果只看到两人牵着手,匆匆离开的背影。程从衍坐在医务室,等着校医给自己消毒,包扎伤口,贺舒怀看来看去觉得不放心,问:“真的不需要打个破伤风吗?”“这个程度的伤,不打问题也不大,但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打一下。”“那我们待会儿还是去医院打一下吧。”贺舒怀不会容忍她有任何一点再受伤的可能。两人一起坐车离开学校。程从衍脸上还化着妆,身上穿着演出用的汉服,带着假发包和头饰,一路上不少人都在打量她,甚至还有直接掏出手机拍的。这个时代,穿汉服上街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漂亮的小姑娘穿着汉服上街,总会吸引点路人的注意。程从衍从小到大都是在世人的关注下长大的,所以再多人看她,她也不稀奇,并且能坦然接受。但贺舒怀就不一样了。程从衍受伤,他本来就生气;一路还那么多人关注偷拍她,他更生气了。“拍什么拍?没见过正常人吗?”他阴着脸,直接吼走了一个举着手机的男人。“贺舒怀。”程从衍紧了紧他的手,“不要随便发脾气。”贺舒怀喘着粗气,回头看她。程从衍觉得他眼神莫名有一点凶。“程渺渺。”他喉结上下滚了一遭,说话艰难,“下回要是还不管不顾把自己弄伤,我就再也不给你买飞机模型了。”但是声音麻麻的,很好听。程从衍没被他吓到,只是轻轻安抚他:“不会了,这次是在台上的时候自己也没注意到受伤了,而且校医也说了,不严重……”“这是严不严重的事情吗?程渺渺,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受任何一点伤害我都会……”“会什么?”会心疼。会难过。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连你都护不好。“会生气。”冬天的风真冷啊,吹的贺舒怀眼角都红了。他脱下大衣外套,给程从衍披上。程从衍试图拒绝:“我不冷。”工,重号,桃花小记,带你去看书。“披着。”他强硬的态度不容拒绝,牵着程从衍往医院里面走。医院里开着暖气,程从衍终于有理由把外套还给他,但他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十分直白地看着程从衍。“帮我穿上。”“……”程从衍举起自己受了伤的手。他仰天叹气,只能认命,自己穿回外套。程从衍打完针出来,他正靠在墙上看刚收到的消息。“你们的节目分数出来了。”“是吗?多少分?”“九十六点五。”贺舒怀说,“截止目前是最高分,如果后续没有能超过的,那么恭喜你,程渺渺,你就能获得一份海岛三日游大礼包。”程从衍眼神平静,没什么惊喜,反倒是问:“那你去吗?”“你们拿奖的去旅游,我又没参加,去干什么?”“那我把我的给你吧。”程从衍很认真地说,“我对海岛暂时没什么兴趣,寒假少年宫有航天主题的讲座,会请很多著名的专家来,一天一场,一连十场,我不想错过。”“少年宫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吗?”“可是我也想去。”“程渺渺,你还是小孩子吗?”“为什么不能是?”程从衍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不过分。毕竟她落水的时候是十二月的冬天,十一岁。如果平平安安活下来,现在也才十二岁,的确还属于孩子的范畴。可是贺舒怀不明白。他知道的程从衍,死于十五岁的年华。如果是少年,马上就可以去科考了;如果是少女,也已经到了议婚的年纪。“所以,小朋友还想再好好长大一次?”他俯身,满眼皆是疼惜。“嗯。”他的小朋友,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他。贺舒怀无声地笑了。“行吧。”他揉揉程从衍的脑袋,“那我就勉勉强强,再陪小朋友长大一次。”“那寒假一起去少年宫吗?”程从衍仰着脸问。“去。”贺舒怀宠她到不行,给她重新披上外套,出去等车。“贺总?”站在角落的贺亭远被人提醒着,才想起回神。“贺总,刚才小贺总和那个女孩子,感情挺好哈。”好友满脸尴尬,想不到一起来医院看个人,也能碰上这种家族秘闻。“是挺好。”贺亭远微微点头,“这孩子眼光从来不差,就是……”就是找的太好了,他怕人家女孩子将来越来越优秀,会看不上自己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