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终究不是一个恶人。
“你今天做的有点过份了。”
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声音，不必回头，叶小川对周围的每个女子的声音都了若指掌，对方一开口叶小川就知道说话的是完颜无泪。
叶小川道：“过份？这个主意可是你的师妹玉玲珑出的。”
完颜无泪走到叶小川的身边，和他并肩站着，望着天空上不断远去变化的白云。
道：“你要记住，不论是千面门，还是元秦、元小楼，都和你无关，这都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你一个年轻弟子参与过深，对你没什么好处。听说杜纯不让你再继续参与审问事宜，这是为你好，在门派之间的是是非非上，你再修炼三十年也比不上你那位杜纯师姐的一根手指头。如果我所料不差，近期杜纯就会派人将顾青羽与杨娟儿护送回苍云，此事她也碰不得，元秦是玉机子最忌讳的，谁碰谁倒霉，不管你到底为门中立了多少汗马功劳，一旦沾上是当年的那段往事，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叶小川的眼角余光瞥向了白发乱舞的完颜无泪，哼了一声，道：“我说无泪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年和元少钦有一腿。”
完颜无泪照着叶小川的后脑勺就拍了过去。
完颜无泪不是玄婴，叶小川当然不会被她拍到，脑袋一侧就躲了过去。
他道：“还恼羞成怒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元师兄的感情还在吧，如今千面门的事儿，牵扯到了元师兄的亲姐姐，你是不是不忍心了？”
完颜无泪道：“你少阴阳怪气的拿话挤兑我，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与少钦绝无苟且之事，我年纪这么大了，还是处子之身呢，你如果不信，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验证一下。”
叶小川立刻举手投降，这个完颜无泪简直就是一个妖孽，有时候圣洁的宛如广寒宫上的嫦娥仙子，有时候又放荡的毫无底线。玉玲珑的手段到底还是弱了，在这方面，玉玲珑只怕再修炼三百年，也不是她这位大师姐的对手。
见叶小川投降，完颜无泪也就没有再继续捉弄叶小川这个纯洁小处男。
道：“这几十年来，元少钦一直是我的心魔，当初在极北冰原的玄光幻境之中，我斩了这股心魔，突破了自我，所以才达到了天人境界。你以后不必再拿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和我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叶小川忽然眉头一挑，道：“如果元少钦有可能没死呢。”
完颜无泪一愣，道：“你说什么？没死？怎么可能。”
叶小川呵呵一笑，道：“据我所知，隐藏在我们苍云门中最大的千面门余孽叫做柳津烟坟，苍云长老中毒事件，害死静水师伯的元凶就是此人。这个名字很奇怪吧，名字中五行唯独缺少一个金字，而元少钦的名字中的钦，就是欠金，我当时就怀疑柳津烟坟极有可能就是元少钦。前不久从杜纯师姐口中得知，柳津烟坟曾是元少钦年少时的一个化名。这恐怕绝非是巧合吧？怎么样无泪大小姐，你斩断的心魔有可能还活在人世，是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