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将蛋糕放在茶几上,一阵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着,诱人至极。
一旁的小皓皓再次吸了吸口水,小嘴巴撅了撅,好想吃啊。
苏近东和苏致现在是知道苏悦做的东西有多好吃了,之前也吃过她做的芒果蛋糕,甜而不腻,入口松软,芒果的香甜和蛋糕的奶香味在舌尖上相撞,让人恨不得连舌头也吞了。
“是我的。”那边,江词显然闻到了芒果蛋糕的香味,眉目也舒展开来。
“凭什么!”苏近东和苏致两父子异口同声地瞪着江词这个丑男人,竟然还想独食?
简直是不要脸!
江词理所当然地冷哼一声。
苏悦头皮一麻,担心他们几人吵起来,她赶紧对江词哄道:“你喜欢吃的话,回去后,我再给你做。现在这些是大家一起吃的。”
江词勾了勾唇,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对。
“悦悦,你管他做什么,爱吃不吃,最好赶紧滚,”苏近东一怒,这个疯子,竟然还要他的闺女哄着!
江词慵懒地撩起眼皮,扯了扯嘴角,“就不滚。”他对苏悦说道:“切蛋糕。”
苏近东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俊脸的神色又难看起来了。
被方茹抱着的小皓皓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蛋糕,他小手握拳,小嘴巴吸了吸口水,皓皓也想独食啦……
夜色渐浓,皎白的月光散落在花园内,照亮了被晚风吹得摇晃的枝叶。
苏近东不情不愿地让人给江词准备房间,然而被江词一口拒绝了,说什么夫妻不分房睡,苏近东又是气得牙痒痒,但还没有等他说什么,转头就被方茹拉走了。
白天的时候,江词已经打电话让人将他的衣物和小皓皓的都送来,所以倒不担心没有换洗的衣服。
苏悦看见小皓皓自己洗好澡,还换好了睡衣,乖乖地躺落在床上时,她摸了摸他的头,“我和你爸爸就在隔壁的房间,害怕的话,就过来找我们。”
小皓皓撅了撅小嘴巴,肉呼呼的脸板着,一脸正经道:“皓皓才不怕,皓皓不是胆小鬼。”
“我知道,皓皓是很棒的小孩。”苏悦温声夸赞。
小皓皓第一次睡觉前有人陪他聊天,他有点不自在地挪了挪被单下的小身板,他奶气,又有点小羞涩道:“你做的芒果蛋糕很好吃。”
“你喜欢吗?”苏悦看着他亮亮的大眼睛,笑着问他。
“皓皓喜欢。”想了想,小皓皓又说道:“爸爸也喜欢。”
“我知道了。”苏悦唇角翘起,乌黑的眸子在暖黄的灯光下分外温柔,“以后我经常给皓皓做芒果蛋糕,好吗?”
小家伙板着的小脸蛋再也绷不住了,小嘴咧开,露出了白白的小牙齿,“也给爸爸做。”他时时刻刻惦记着爸爸。
“好。”苏悦俯身下去,对着小皓皓的小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霎时间,小皓皓的一张小脸严肃地绷起来,两侧的小耳朵都红了,大眼睛里藏着害羞,他立刻钻进了被子里,小脑袋藏起来,奶凶奶凶地说道:“晚安。”
可恶啦,坏女人亲了他。
等苏悦离开后,黑暗中,小皓皓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他觉得坏女人有点像妈妈。他在电视上看见了,小孩子睡觉前,妈妈都会亲一下小孩子,然后说晚安的。
小皓皓的小嘴巴偷偷咧开。
如果坏女人下次再亲他,跟他说晚安的话,他就……他就不骂她坏女人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悦看见江词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了。
依然是黑色的睡衣,领口处还有几颗纽扣没有扣好,露出了突显的喉结,两条长腿随意地伸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也亏得那张脸现在不能入目,不然她还以为他在勾她。
苏悦收敛回目光,她走到衣柜那边,拿出了一张单薄的被子,还有一个枕头,“你的枕头和被子没有拿来,先用我的吧。”担心他嫌弃这是她用过的,她解释道:“被子和枕头都是干净的,隔一段时间华姨便会拿去晒太阳,没有什么异味。”
她拿到床上,给他铺好。
“嗯。”江词随意地应了一声。他的眼睛看不见,但他依然闻到了这间房间里,到处都是苏悦的味道。
是他喜欢的香味。
“我要睡觉。”江词说道。
“好,我去关灯。”苏悦关掉了大灯,转身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房间不至于漆黑一片。
江词像往常一样,他直直地躺落在了床上,刚睡下去,他就感受到了,苏悦这女人的床软得一塌糊涂,他的身体仿佛陷进了床垫里,就连被子,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哼,女人就是娇气,要睡这样软的床。
不一会儿,江词感觉到苏悦在中间放置了一床被子做分割,要是以前,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还会赞成,毕竟他也担心苏悦占他便宜。
而此时,他冷声嘲讽,“你还放一床被子在中间,是嫌天气太冷?还是嫌床太大?”
苏悦抖被子的手一顿,“我担心我半夜又睡糊涂了,会睡过去你那边。”省得又说她占他便宜。
好一会儿,江词才开口,语气淡淡的,“随便你放不放。”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夜深,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静,夜空上的月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了,只有稀疏的几颗星星。
听到旁边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江词睁开眼睛。勾了勾唇,他用脚一把将搁置在床中间的被子踹落地面。然后,他转过身体,向苏悦那边挪了过去。
温暖,柔软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胸膛处。
江词挑了挑眉,薄唇翘起,女人的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纽扣开了的肌肤上,热热的,痒痒的,不令他讨厌。
他将苏悦身上的被单掀开,一半盖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江词惬意地打了一个哈欠,清磁的声音在夜里懒懒的,低低的,“这回算是便宜你了。”他伸手,抱紧了苏悦,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就是不一样,软得快要赶上这张床垫了。
他舒服地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苏悦的肩窝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