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冷笑一声:“胡说八道。”
苏悦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没有生气,她轻哄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是因为担心你,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如果加重了,留一脸的红点怎么办。”
江词手中搅拌着粥的小勺子一顿,他眼帘低垂着,又黑又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过分好看。他哼了哼,倒没有再说要吃芒果蛋糕的话。”
苏悦嘴角偷偷翘起。
她愉悦地继续吃早餐。然而下一刻,男人清磁的声音响起,“医生不是给我开了药吗?吃完早餐后,你就给我涂抹吧。”他托着腮,语气漫散却带着命令的口吻,“明天记得给我买芒果蛋糕。”
闻言,苏悦被嘴里的粥呛了一下。
合着她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早餐后,江词早已经半躺在床上,等着她给他抹药了。苏悦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膏,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坐落在了病床边。
“你闭上眼睛啊,我担心自己不小心将药弄到你的眼。”哪怕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见,但这样近距离地对上这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她忍不住心颤。
“麻烦!”江词冷哼了一下,闭上眼睛了。
苏悦拧开盖子,她将里面的白色药膏挤在了指尖处,她闻了闻,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她的手向江词伸了过去,指尖慢慢地触上了江词的脸,她小心翼翼地将白色的药膏涂抹在那一颗颗小红点上。
江词知道此时苏悦离他很近,他不光闻到了她身上的奶香味,还感受到了她呼吸间喷洒的热息。
苏悦涂得很认真,她是一点点地将药膏抹上去,耐性十足。面前的脸不光是长了不少红点,左侧脸上的疤痕近在眼前,凹凹凸凸的条纹更加明显,换作是其他人,哪里能这样镇定地对着这样的一张脸,都顾着恶心了。
“江词,还痒吗?”
江词觉得苏悦问的是废话,他根本不想回应她。然而下一秒,他感受到了苏悦对着他脸轻吹了几下,还温温柔柔地问他,“这样会不会舒服一点?”
他随意垂在一侧的手握紧,他觉得更痒了,不光脸上痒,就连腰-腹处,突然也变得痒痒的。
江词皱了皱眉,嫌弃又凶巴巴地回了一句:“你说呢。”
这女人,她会不会涂药啊。
江词脸上长的红点不算是很多,然而抵不过苏悦认真,有耐性,一直涂了很久,她才帮他涂完。
“好了,你待会别用手摸脸啊。”苏悦提醒出声。她将药膏放好,正准备去洗手时,江词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眸转向了苏悦的方向,“我的身,还有手,也要涂。”
“身体也要?”苏悦愕然。
“为什么不要?”
江词本来懒得回答她这样无聊的问题,不过想到她帮他上药时,也挺舒服的,他难得给了她一个笑脸,“难不成,你要我一个瞎子自己来?”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解开身上的病服纽扣,宽壮的胸膛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
苏悦深呼吸了一口气,算了,全当是占他便宜。
又开始将药膏挤在指尖处,她抬眸,江词胸膛上长的红点并不多,没有脸上的严重。她将指尖伸了过去,落在他冰冷的胸口处时,微微颤了一下,眼里有羞赧浮现,再怎么说,这样亲近的接触,她多多少少有点胆怯。
“你这是没有吃饭,还是小猫咪挠人呢。”江词下巴收紧,嗤笑出声,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反倒让他更痒了。
“求你别说话了。”
她都紧张了,这人还这么多意见,说话又不好听,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
江词无所谓地挑了挑眉。
苏悦又挤了不少药膏在指尖处,下一秒,指尖将药膏涂抹在了男人的月复部。
突然,江词低沉地哼了一声,腰月复收紧,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苏悦吓得赶紧收回手,“弄疼你了?”
“没有。”江词扯了扯嘴角,缓慢又直白地说道:“你不知道这是男人敏感的地方吗?还撩来撩去,我又不是死人,能没有感觉吗。”
苏悦瞬间涨红了脸,“谁撩你了。”她瞪他,“又是你要我给你涂药的。”她也是担心弄痛了他,才放轻了动作,这男人真是难伺候。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随后,门被拧开。
“大少爷,大少夫人。”进来的是张管家。
苏悦赶紧站了起来,脸上还晕着浅浅的薄红,她打招呼,“张叔,你来了。”昨天她交待了张管家不少事,知道他来了,想必是有结果了。
“大少夫人,你让我拿蛋糕去检测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管家看了病床上的江词一眼,继续说道:“化验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蛋糕里面并没有检测到任何包含花粉和植物的成分。”说着,他将一部手提电脑和报告递给了苏悦,文件袋里面还附带了一个u盘,
“辛苦你了,张叔。”苏悦舒了一口气。
“应该的。”张叔惊讶地发现大少夫人不光瘦了,还变漂亮了。
张管家离开后,苏悦拿着文件袋走到了病床边,她低头看向半躺在床头,神色慵懒,一条长腿伸直,另一条腿半曲着,姿态放松的江词,开口道:“江词,管家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过敏跟我做的蛋糕没有关系,我没有害你。”
江词挑眉,似笑非笑,“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不讲道理,不能冤枉好人啊。”
“就算蛋糕没有问题,也不代表不是你。”江词低笑出声,“而且,我从来都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