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什么你,你要真关心国家大事就赶紧让人把轿子退到门外去,自己跑去皇宫,你故意拿个轿子挡着太子的大驾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所谓的国家大事吗”“你”,唐世济被气得直打哆嗦,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心里看不起太子是一回事,如果嘴上再说出冒犯太子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那是打皇上的脸,崇祯就算再宠信他也得跟他翻脸张斌不耐烦的道:“你什么你,我警告你,不要挡在太子驾前充大爷,你还不配识相的赶紧命你手下人让开,不然,全当冲撞太子论处,你不会为了充大爷,害的你手下这些人全部充军戎边吧”“噗”,唐世济气得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他手下人刚还趾高气昂呢,这会儿全部吓得变了脸色,开玩笑,就为了充下威风,全部被抓去戎边,脑子有病啊唐世济一看手下人这表情,知道这次肯定是斗不过张斌了,要再僵持下去,张斌估计真会命锦衣卫下手抓人,到那时候麻烦就大了,他只能气呼呼的下令道:“全部退出城门。”随即,他又窜到张斌跟前,毫无风度的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撂下这句狠话,他才气呼呼的往皇宫方向走去。张斌心中暗笑,想收拾我,你怕是不知道吧,崇祯这会儿正想收拾你呢他看着唐世济的手下仓皇的向门外退去,这才冷哼一声,回头上了轿子。朱慈烺虽然没看到外面的发生的事情,却听到了霸气的话语,他一看张斌走进来,不由崇拜道:“师傅,你好厉害啊”张斌摸着他的头微笑道:“师傅是看不惯这些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样子,敢不把我们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为师不去教训他一下怎么行。”朱慈烺闻言,扑到他怀里天真的道:“师傅,你真好,以后有什么坏人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师傅。”张斌摸着他的头,慈爱道:“嗯,如果谁敢欺负你,为师绝对绕不了他。”唐世济可不管什么太子不太子,他只知道现在整个朝堂都被他们浙党给掌控了,太子算个屁啊,不听话就想办法废了,再不行就弄死算球,天启立了那么多太子,还不是全死光了,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清楚的很,弄死个把太子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想办法弄死张斌,这个张斌,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他只感觉肺都快被气炸了,那脑子更是在疯狂想着怎么弄死张斌。他还不知道崇祯找他是什么事情,不过,不管是什么事,他都要想办法进几句谗言,先让崇祯好好收拾收拾张斌再说。他就这么窝着一肚子火,脸色铁青的穿过皇城,穿过午门,来到了御书房。这会儿崇祯的脸比他还要青呢,青的都快发黑了,他走进御书房飞快的扫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对劲啊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且旁边还站着个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这是怎么回事呢他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恭敬的趴伏在地上,朗声道:“微臣参见皇上。”他再嚣张也不敢在崇祯面前失了礼数,因为他相当明白,他们浙党之所以这么牛逼,就是靠哄着崇祯,骗取了崇祯的信任,人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是骗天子以令朝臣这崇祯和天启还有点不一样,他并不是完全没长脑子,有时候人他还有点小聪明,有点小脾气,你得好好哄着,不然人家说翻脸就翻脸所谓等人就久,嫌人就丑,以前崇祯是怎么看唐世济怎么觉着顺眼,但这会儿一看到唐世济他就来气,就算唐世济表现的再恭敬,他也认为唐世济是装出来的这个奸妄小人还真能装啊,表面上装的大公无私、刚正不阿,背地里却滥用职权、栽赃陷害、公报私仇、无耻之尤他厌恶的看了地上的唐世济一眼,冷冷的问道:“唐大人,户部尚书毕自严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啊”唐大人这是什么称呼皇上何曾这样称呼过底下的臣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唐世济脑海中一瞬间不知道闪过多少念头,想的最多的当然还是皇上问的话,毕自严该怎么处置呢他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微臣以为应该秉公处理,徇私枉法、包庇他人,按例应该罢官削籍,流放三千里”还流放三千里,他这是想要人命啊,毕自严都那么大年纪了,让人家走三千里估计都能活活把人累死了,还带着镣铐,背着枷锁流放三千里,好歹毒啊崇祯冷哼道:“毕自严死了,张捷和史范的仇是不是就报了”唐世济闻言,吓得浑身一颤,皇上竟然知道了,皇上竟然知道了虽说他不是主谋,但是,他们就是为了报复毕自严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栽赃陷害的啊皇上这么问,或许还不知道税银的事情是他们搞的鬼吧,回去之后,一定要让唐晚马上消失,来个死无对证想到这里,他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惶恐道:“皇上,请恕微臣愚钝,微臣真不知道毕自严一案和张捷、史范有什么关系,毕自严是徇私枉法,而张捷和史范是阉党余孽,这两个案子没什么联系啊”装,使劲装,还毕自严一案,真当朕不知道毕自严是被你们栽赃陷害的吗,崇祯冷冷的道:“张捷和史范是阉党余孽,你给他们报仇,这么说,你也是阉党余孽咯”“啊”,唐世济吓得差点没瘫地上,皇上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阉党余孽第三十六章 唐世济进去了崇祯当然没这么聪明,他只是说气话而已,没想到歪打正着,吓得唐世济差点尿裤子。唐世济连忙失口否认道:“皇上,微臣不是阉党余孽啊,微臣跟张捷和史范没多大关系啊,我跟他们总共才在都察院共事了几个月啊”这个根本就不是重点,崇祯就没怀疑唐世济是阉党余孽,他只是一时气愤,胡乱来了一句而已,见唐世济被吓成这个样子,他不由冷笑道:“你跟张捷和史范没多大关系,跟唐晚呢也没多大关系吗”唐晚听到这个名字,唐世济直接吓得一哆嗦,这个可千万不敢认,认了自己就完了,他连忙失口否认道:“皇上,什么唐晚,微臣不认识什么唐晚啊”“不认识”崇祯冷哼道:“同为嘉兴唐氏,就是你的堂弟,你会不认识”唐世济连忙狡辩道:“皇上,微臣真不认识唐晚啊,嘉兴唐氏分支数十个,我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啊”崇祯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狡辩,栽赃陷害,陷害的还是当朝户部尚书,这种事情,就算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都扛不住,一旦认了,他就死定了,他自然会抵死不认。哼,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崇祯厉声道:“不认识你会将他提为户部太仓银库大使”唐世济只管狡辩道:“皇上,我又不是户部尚书,更不是吏部尚书,怎么提拔他当户部太仓银库大使啊,皇上,微臣冤枉啊”崇祯闻言,恍然大悟道:“对啊,你不是吏部尚书,怎么提拔他当户部太仓银库大使说,吏部哪些人参与了此事”“噗”,这一不小心竟然扯到吏部去了,要温体仁是他将祸水引到了吏部,不但他死定了,他家人都死定了,他连忙引开话题道:“皇上,我一个都察院左都御史,就算是滥用职权,提拔亲戚,把人提拔到户部去干嘛,而且还是个管银库的九品小吏,我冤枉啊皇上”崇祯大怒道:“还想欺骗朕,你把他提拔到户部太仓银库去,不就是为了让他把去年青浦县的税银偷出来嘛,你以为朕不知道告诉你,唐晚全招了”全招了,唐晚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全招了,唐世济只能抵死狡辩道:“皇上,我冤枉啊,不是我干的”崇祯也懒得跟他啰嗦了,直接对外面大喝道:“带人证物证。”很快,两个锦衣校尉被押着唐晚走进来,摁在唐世济左边的地上,又有四个锦衣校尉太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衣箱走进来,放在唐世济右边,打开盖子,抽掉里面的夹层,将箱子侧立起来,“哗啦”一阵乱响,几百块金花银倒下来,倒得满箱子都是,有几块都掉地上来了。唐世济见此情景,冷汗都冒出来了,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认,他知道,有时候崇祯是很讲规矩的,不认,他还有一线生机,认了,他就死定了崇祯见他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干脆直接问唐晚道:“唐晚,朕问你,你认识你旁边这个人吗”一般人哪里敢在皇上面前撒谎,崇祯的话刚落音,唐晚便颤声道:“回皇上,小人认识他,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济,小人的远房堂兄。”崇祯又冷冷的问道:“唐世济,你还有什么话说。”唐世济当然有话说,他一口咬定道:“皇上,我不认识他,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唐晚闻言,不由目瞪口呆,他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如此欺君崇祯那也是一根筋,他一旦认定一个人有罪,你再狡辩都没用他直接问唐晚道:“他说不认识你,你怎么说”唐晚鼓起勇气道:“皇上,他撒谎,明明是他让人给我传话,让我速速进京,我才拼命赶过来的,不然我为什么要跑几千里来当个九品芝麻官,我一个举人,就算没他这层关系,只要向学督大人表明想出仕,八品甚至是七品官员都当得,何必舍近求远来当个九品小吏”崇祯闻言,点了点头,又冷冷的看向唐世济。唐世济立马胡乱狡辩道:“他这是血口喷人,我从来就没有派人给他传过话”唐晚闻言,忍不住指着他道:“你,你,我还在想要不要继续考进士呢,要不是你派人传话,我怎么会来当这什么太仓银库大使,你如此欺君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崇祯闻言,脸上甚至露出了那么一点点得色,唐晚这话正搔到他的痒处,皇上就是天子,欺君会遭天谴,这话,说的很好,他不由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唐世济。唐世济这会儿真不知道怎么狡辩了,他只能一口咬定道:“皇上,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崇祯一旦认定的事情,还容的了你狡辩他原本还想讲规矩的,这唐世济却摆明了不讲道理,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无耻之徒竟然还敢抵赖,无耻就可以无罪吗不讲道理,好啊崇祯也懒得跟这种无耻之徒讲道理了,他直接大喝道:“来人,将这个无耻之徒打入诏狱,好好审问一下,看还有些什么人参与了此事”唐世济闻言,就像抽掉了筋骨的死狗一样,一下就瘫地上了。他知道,崇祯有时候也不讲道理,这皇上一旦犯起倔来,说什么都没用很快,便有两个锦衣校尉疾步走进来,拖着他就往外走,他只能无意识的喊叫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他这纯属徒劳,崇祯就是再蠢也知道他一点都不冤枉,真正被冤枉的是毕自严这个唐世济,着实可恶啊,害得他冤枉了一个当朝一品大员,这脸都被他给丢光了崇祯想了想,还是对骆养性道:“去把毕自严和郑友元放了,是朕错怪他们了,你再传朕口谕,从即刻开始,他们官复原职。”崇祯承认错误的勇气还是有的,历史上他就曾六下“罪己诏”,可惜,他知错,却不不知怎么改,六下“罪己诏”也改变不了他被人耍得团团转的事实,温体仁、张至发、薛国观,甚至是和薛国观狼狈为奸的杨嗣昌,在历史上足足耍了他十二年之久,而他总共才当了十七年皇帝这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是温体仁在耍他,他还天真的以为,只是唐世济在公报私仇唐世济当然不是公报私仇,要说公报私仇那也是温体仁,他只是倒霉催的自告奋勇的提出让自己的远房堂弟唐晚来当这个大使,这一下,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他心里这个悔啊,当初商议的时候自己怎么就突然头脑发热,把唐晚这个没用的软蛋给拎出来呢这下全完了,不知道温大人会不会想办法救自己啊,要温大人不救,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诏狱里面的酷刑他可是相当了解的,不说扒皮抽筋,就是那滚烫的开水和烧红的烙铁他都受不住啊他胡思乱想了一阵,诏狱已然到了,他看着那漆黑的门洞,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几下,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这么任人拖着,拖向可怕的深渊。他就这么晕晕乎乎的被拖进诏狱,随即便被带上手镣脚铐,又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牢房,他才被拎起来,扔进一个单独的牢房里,然后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上锁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声,然后,四周便陷入一阵沉寂中。他在地上趴了一阵,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正当他想爬起来,爬到床上去的时候,猛然间感到有个目光在注视着他,简直就跟芒刺在扎他的背一样。他不由缓缓回头一看,对面牢房果然有个人正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他,那人正是户部尚书毕自严两人对视良久,毕自严才好奇的道:“唐大人,你怎么也进来了”这真是奇了怪了,把皇上唬的一愣一愣的浙党干将唐世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