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不论寒暑都在海上飘,经常吹的浑身直打哆嗦。原来是这个缘故所致,不知老先生可有良方啊”他所谓的起早贪黑其实就是走私的时候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不是晚上天将擦黑出发,就是早上天还没亮出发,那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特别到了冬天,海上更是寒风刺骨,所以他风寒入体,浑身疼痛。李建木自然是有办法治才说出来的,他不假思索的道:“家父曾精研了一种腰痛丸,能怯风除湿,对风寒入体引起的腰酸背痛有奇效,有空的话,我给你炼几瓶,吃几个月就差不多了。”张成德连连拱手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李建木摆了摆手,又仔细看了看洪先春,随即笑眯眯的道:“洪大人眼袋黑肿,头发稀疏,恐怕有点夜尿频繁,力不从心吧”他说的其实是肾虚的表象,对肾虚的人,你当然不能对着人家直接说,我看你有点肾虚啊,如果那样说,就有点打人脸了,很容易引起误会,所以,一般大夫都会委婉的说。洪先春闻言,果然没有生气,反而惊奇的道:“先生真神了,鄙人的确夜尿频繁,力不从心,不知先生可有良方”他老婆杨氏闻言,立马啐了他一口,嘟囔道:“叫你不要老跟那几个小妖精腻歪,现在好了吧”李建木却是摸着胡须洒笑道:“无妨无妨,家祖曾精研了一种补肾丸,能健脾益气,补肾养血,有空的话,我给你炼几瓶,吃个一两年就好了。”洪先春连连拱手道:“多谢神医,多谢神医。”李建木摆了摆手,又仔细看了看戚银,随即满脸郑重道:“老人家这脸色,气血亏损严重,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啊”戚银点头叹息道:“唉,是啊,当初年少轻狂,不听大伯号令,立功心切,险些犯下大错,老夫为了弥补过失,拼命追击倭寇,结果重伤濒死,命都差点丢了。”李建木闻言,满脸崇敬道:“原来是抗击倭寇的英雄,着实令人钦佩,您这身子骨亏损的厉害,我蕲州倒有祖传的十全大补丸可供补益,只是这身体能补,阳寿却无法补啊”戚银闻言,满含期待的问道:“如果吃了先生的十全大补丸身体能回复普通的的强健吗”李建木郑重的点头道:“能,但是。”戚银闻言,挥手道:“生死有命,这个老夫不强求,能跟正常人一样痛痛快快活几年就好,每天病恹恹的,这日子老夫都过腻歪了。”李建木连连点头道:“那好,我有空给老英雄炼几瓶十全大补丸。”他们说话这功夫,菜都上齐了,张斌虽然被晾在一边,却一直在认真听李建木介绍那些药丸,他脑海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构思,那就是全力推广中成药,将李建木所说的药丸好好包装一下,销往全球,到那时候,东盛堂光凭卖药丸都能赚的盆满钵满。要知道,这时候,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药卖,不管是谁病了都要请大夫看过之后开药,然后再抓药熬药,麻烦的很,就连这时候医药技术最发达的大明都是如此,其他各国甚至连大明都不如。如果自己能把这块做起来,那利润不知道有多少,更重要的,还能带动福广两地的医药产业,要知道,整个福建西北部和广东北部全部是山区,耕地少的很,适宜种植中草药的地方却不知道有多少,一旦中成药这块做起来,福广两地的平民百姓都能富的流油那么,药圣李家会不会同意把方子拿出来,配合自己推广呢他已经细细观察很久了,看李建木左右逢源的样子,应该不是很难说话的人,看样子,这位老先生之前之所以那么认真,并不是有什么怪癖,而是出于对患者负责的态度,不想分心说其他的,这会儿一旦放松下来,他还是很好说话一个人。张斌借着菜上齐的机会,小心翼翼的问道:“李老先生,要不要来点酒。”在他看来,大夫都注重养生,是不大可能喝酒的,他这样说只是提醒大家,该吃饭了,大家边吃边聊。没想到,李建木却饶有兴致的道:“好啊,今天承蒙总督大人热情款待,当然要喝点酒助兴。”大夫还喝酒,真有点稀奇啊,张斌立马招手道:“上四壶好酒。”四壶酒可是四斤,在座总共才五个能喝酒的,这一下上四壶,想干嘛呢,黄氏不由轻斥道:“臭小子,上这么多酒干嘛,你想把你爸和你岳父全灌醉啊”张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张成德,还有两位岳父可都是当兵的出生,喝酒都豪爽的很,到时候可别真把他们给喝翻了,那可就不得了了。他尴尬的摸了摸头,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李建木却突然解围道:“没关系,没关系,喝酒尽兴就好,别使劲喝就行了,来来来,我给大家看个好东西。”说罢,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摆桌子上,又接过家丁送上来的酒壶,倒满一杯酒,然后直接打开一个瓷瓶,往酒杯里面倒了点粉末,酒杯里面的酒立马变的跟红琥珀一样晶莹透亮,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药香。他略带自得的介绍道:“这也是家父精研出来的好东西,具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各位大人要不要试一试”这个自然是要试一试的,连张斌都忍不住倒了杯酒摆在他面前,很快,他面前便摆了五个酒杯,他又拿起瓷瓶给每人酒杯里面倒了点粉末,另外四杯酒同样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红色。这时候,他才举杯道:“失礼了,我借花献佛,谢总督大人盛情款待。”众人连忙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众人立马露出惊奇的表情,这白酒本来有点辣喉咙,不管你酒量再好,度数高的白酒喝下去,喉咙甚至是食道都会感觉一阵火辣,但是,这药酒喝下去竟然没有一点辛辣的感觉,反而感觉柔和无比,浑身舒坦当然,柔和那是实在的,浑身舒坦大多只是心理作用,就算这药酒再有功效,也不可能一喝下去就见效。李建木见众人一副惊奇的样子,又指着另外一个瓶子,继续介绍道:“这个是助兴之药,功效就不说了,大家想试试吗”助兴之药大家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张成德跃跃欲试的看了看,被黄氏掐了几下之后又放弃了,戚银则是压根没一点兴趣,唯有洪先春不顾杨氏又捏又掐,硬是倒了杯酒,摆在李建木的面前,饶有兴致的道:“要不我陪老先生喝一杯”李建木连连摇头道:“我就不喝了,要不总督大人来一杯。”张斌闻言,只得倒了杯酒,将杯子摆李建木的面前,说实话,他也想试试这酒的功效,要知道,这两种酒可是后世的保健品和玮哥啊,如果真的有功效,那可不得了。李建木见两人的杯子送上来了,立马毫不犹豫的拿起另外一个瓷瓶,给他们倒了点药粉,很快,杯子里的酒也变成了晶莹剔透的红色,张斌拿起酒杯,尴尬的朝洪先春举杯道:“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洪先春飞快的拿起酒杯和张斌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张斌自然也毫不犹豫的一口干了。这酒的效果,暂时还看不出来,他只是有点奇怪,李建木这表现有点不正常啊,这么卖力表现,好像有点刻意巴结的意思啊李建木的确有点刻意巴结的意思,他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因为他儿子也是进士,而且正是在朝官员,他刻意巴结张斌正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找个靠山。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他的刻意巴结之下,总督大人这一家子跟他关系很快就熟络了,这时候,他终于鼓起勇气道:“总督大人,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犬子树初之名”李树初没听过啊,很有名吗张斌不由好奇的道:“令郎是”李建木连忙解释道:“犬子树初乃是万历四十七年己未科进士,这会儿这在户部山东清吏司任郎中一职。”张斌闻言,立马就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自己提拔他儿子啊,这个好说啊,正愁找不到机会提推广中成药的事情呢,这机会马上就送上门来了。要推广中成药,自然最好把蕲州李氏一族全部拉进东盛堂,不然的话,不但利益上会纠缠不清,蕲州也不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配方来全力配合自己推广。有李树初这曾关系就好办了,其他衙门的人他还没有多大把握,这户部衙门的,他却有绝对把握,因为户部尚书毕自严还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呢。张斌立马装作兴奋道:“原来令郎在毕大人手下任职啊,那真是太好了,要说朝堂官员里面,除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曹大人,就数毕大人跟我最熟了。”李建木闻言,激动的道:“噢,大人跟毕大人很熟吗,那真是太好了,犬子这下希望了。”张斌假装不懂道:“怎么了令郎在户部过的不如意吗”李建木连忙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犬子在户部郎中的位置上已经六年有余了,呃,这个,大人,您也知道,户部那么多郎中,犬子怕是很难有出头之日啊。”户部的情况的确有点特殊,因为,户部的清吏司不是按职能分的,而是按地方分的,大明两京十三省,这两京就不说了,十三省总共有十三个清吏司,而且很多清吏司的郎中还不止一个,也就是说,户部总共有二十多个郎中,要是没关系,想出头,真的很难。这个对张斌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当然,他不会表现出轻而易举的样子,他要趁这个机会,一把将蕲州李氏一族全部拉进东盛堂第二十五章 蕲州李氏户部郎中怎么升职呢直接升户部左右侍郎肯定不行,因为郎中才正五品,而侍郎是正三品,连升四级还没这个升法,所以,一般郎中都是外放到地方历练几年再回来当侍郎。李树初都连续当了两回郎中了,这都第三回了,难怪李建木会急,因为他儿子李树初是三十来岁才高中进士的,也就是说他最多也就能在官场上待个二十多年,李树初从主事到员外郎再到郎中已经花了六年时间,再当三回郎中,又是九年,总共加起来十五年都过去了,再没起色,估计就得告老还乡了。张斌要安排李树初的升迁之路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福广有的是职位,跟毕自严要个郎中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他开口,李树初要当个正四品的知府,又或者是从三品的左右参政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这么说,反而假装为难道:“嗯,郎中要升迁必须外放,这事有点麻烦,我得好好疏通一下关系,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办不好啊”李建木闻言,连忙恳求道:“总督大人,还请您一定帮忙啊,我们蕲州李氏一脉就出了树初这么一个进士,光宗耀祖全靠他了。”张斌闻言,不禁哑然,李树初算什么啊,药圣李时珍才是流传千古的大名人好不,这会儿的人啊,总以为只有当官才能青史留名,其实真正在青史上留名的官员又有几个呢。他正在考虑怎么拿捏呢,张成德却借着酒劲,摆出当爹的架势,教训道:“老五,你犹豫什么,李神医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的帮他儿子这一回,要我说,直接提他当个布政使得了。”“噗”,张斌正夹菜吃呢,闻言不禁把刚塞嘴里的菜给喷了出来,布政使那可是正二品,从正五品直接擢升到正二品,崇祯知道了估计都得发飙,没这么乱来的啊黄氏见状,使劲掐了张成德一下,娇叱道:“你添什么乱啊,五姑娘又没说不帮忙,左右布政使是正二品好不,亏你说的出口,你看把五姑娘为难的。”黄氏自从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之后,对大明官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研究的,她一听张成德的话就来气了,让五姑娘直接把个正五品的郎中提为正二品的布政使,这不为难自己的宝贝儿子吗,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非得揪住张成德的耳朵,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张成德被这一掐,立马就怂了,他低声嘟囔道:“我就随口一说嘛,人家李神医帮我们这么大忙,老五总要意思一下不是。”李建木之所以一开始就用各种家传秘方笼络张斌的长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说话,这会儿张成德都说话了,总督大人会不会听他爹的呢他不由满怀希冀的看向张斌,当然,他并不是指望张斌直接将他儿子提拔为布政使,能给个知府当当就不错了。张斌只得继续假装为难道:“老先生请放心,这个我会想办法的,只是这事一两天肯定是成不了的,还请老先生耐心等一段时间。”李建木连连点头道:“有劳总督大人费心了,我省得,我省得。”这事就算是吊在这里了,张斌又假装试探道:“对了,老先生,这次的诊费怎么算啊。”李建木连连摇手道:“总督大人帮这么大忙还收什么诊费啊,不用了,不用了。”张斌却是不依不饶道:“那怎么行,劳你跑这么远,这几天还得帮老百姓熬药,不给诊费怎么说的过去。”李建木坚决摇头道:“总督大人,真不用了。”这会儿张成德和洪先春他们都开始帮腔了,一个劲的让李建木开价,因为他们还指望着腰疼丸和补肾丸呢。李建木却是一个劲的推脱,死活不肯收钱。张斌顺势道:“老先生,我倒是有个法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