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污蔑别人结党营私阉党这手段,浙党这手段,真是高啊这些一看完,张斌已经相当清楚了,这是浙党想摘他的桃子呢。怎么办呢,这些人都是内斗的顶级高手,正规手段肯定干不过他们,没见暗娶娼ji为妾,收受贿赂,夺人家产都没一点事吗,一个官员还能犯什么错误,草菅人命、通敌叛国吗很明显,只有用非正规手段,才能干翻他们。用什么非正规手段呢,学魏公公直接把他们抓进锦衣卫诏狱弄死吗这样做肯定不行,崇祯不是天启,崇祯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还没天启那么蠢,曹化淳和骆养性只要这么玩一次,他们两都得完蛋为了这么几个人渣,把自己好不容易笼络的两个关键人物给牺牲了,不值得。看样子,只有“栽赃陷害”了,给他们弄个罪名出来,让崇祯收拾他们。什么罪名才能让崇祯收拾他们呢张斌仔细翻看这温体仁和闵洪学的资料,终于,有一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结党营私”,温体仁以这一招,让崇祯傻不拉几的帮他把满朝文武都给得罪了,自己也可以用这一招啊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阉党余孽,他们本来就是浙党骨干,压根就不用污蔑他们啊,只要把他们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崇祯看看就行了。第二天,张斌并没有去吏部,也没有去找崇祯,这会儿正是元宵假期,找崇祯或许还能被接见,去吏部压根就没人,这也正是他早早赶过来的原因之一,过来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人家为什么要把他招到京城来述职,然后再决定对策。这一晚上没白忙活,这些人招他回京城的目的他已经明白了,对策他也想好了,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将温体仁、闵洪学和闵梦得的本来面目揭露出来,让崇祯明白,他们就是阉党余孽,他们就是浙党骨干。当然,这种事情自己不能光着膀子上,这会儿朝堂上阉党余孽可不止温体仁、闵洪学和闵梦得,如果自己傻不拉几的学东林党站出来,帮崇祯当清查阉党的工具,韩爌和钱龙锡就是榜样,阉党余孽就算弄不死你,也要弄的你没法在朝堂呆下去同样的道理,徐光启和毕懋康也不能站出来,现在徐光启才刚当上礼部尚书,科举还要靠他呢,毕懋良刚当上工部左侍郎不久,还要继续往上爬呢,如果得罪了阉党余孽,他们都得完蛋。这会儿张斌在朝堂上就这么两个亲信或者说盟友了,不能让他们去冒险,怎么办呢,直接让曹化淳和骆养性上吗,更不行,不到没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两人都不能冒险,崇祯一旦把他俩撸了,自己可就把不住崇祯的脉了。当然,张斌并不是无人可用,他还有三颗棋子埋在京城呢,用他们去弹劾温体仁、闵洪学和闵梦得可谓恰到好处。第二天早上,张斌便开始安排了,以各种身份进入京城的特战营精锐如同一张网一样,一下把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黄承昊府邸周围罩了个严严实实。当天下午,张斌直接将脸抹的漆黑,带上独眼龙的眼罩,恢复经典悍匪模样,同时,让张差和赵如也把脸抹得漆黑,然后,让张盘赶着马车,直接把他们送到黄承昊府邸附近。夜色刚一降临,无数黑影便翻墙潜入黄承昊,张斌也从马车里面窜出来,在张差和赵如协助下,翻过围墙,进入黄承昊府邸。这时候,黄承昊刚吃完饭不久,正在跟小桃红调情呢。去年被张斌利用那次之后,他跟小桃红的关系也挑明了,没必要遮遮掩掩了,他干脆将小桃红纳为小妾,直接在府邸给她安排了个单独的厢房,一有空就来宠幸宠幸。他今天喝了点酒,兴致特别高,所以,天刚黑下来,他便摸到了小桃红的厢房里,准备跟她共度良宵。调情活动刚刚结束,他正准备脱衣就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嘭”的一声,房门便被踹开了,一个乌漆嘛黑的独眼龙带着两个乌漆嘛黑的手下,穿着乌漆嘛黑的夜行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是他黄承昊神色一紧,慢慢放开小桃红,站起身来拱手道:“这位军爷,好久不见啊。”的确好久没见了,这家伙都消失一年多了,他还以为这家伙已经跟袁崇焕回辽东去了呢。第三十五章 还治其人之身张斌没想到,黄承昊竟然这么淡定,这家伙还有通敌卖国的证据捏自己手里呢,不会忘了吧。他眼珠子一转,拱手回礼道:“黄大人,好雅兴啊,最近皇太极有没有写信给你啊”黄承昊吓的脸色一变,哆嗦道:“这位军爷,我不是已经帮你们袁大人平反了吗,你就饶了我吧。”张斌大笑道:“哈哈哈哈,黄大人,我跟你开玩笑的,别怕,别怕,只要你好好听话,我不会去告发你的。”黄承昊闻言,无奈的叹息道:“这位军爷,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能做到的,黄某绝不含糊。”张斌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嗯,很好,只要你帮我们去告发别人,我们就不会告发你。”黄承昊小心问道:“告谁”张斌直接挑明道:“温体仁、闵洪学和闵梦得都是你同行,这个你清楚吧”同行我只是都察院小小一个佥都御史,人家都是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级别的,什么同行黄承昊不解道:“这位军爷,请恕在下愚钝,这同行二字何意啊我只是个小小的佥都御史,温大人和两位闵大人可都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高攀不起啊。”张斌摇头道:“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们不都曾承欢九千岁魏公公膝下吗,我可听说,你们阉党,不是魏公公的干儿子就是魏公公的干孙子,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什么”黄承昊闻言,恍然道:“你是想让我去告发他们曾经攀附魏忠贤。”张斌点头道:“是啊,原本呢,你们结党营私也好,攀附魏忠贤也好,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们也懒得管,但是,这三个家伙,竟然污蔑我们督公的好友结党营私,这个我们不能忍,所以,我们想请你帮个忙,去告诉皇上,谁才是真正的结党营私。”黄承昊闻言,为难道:“这个,这个。”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张斌立马翻脸道:“你们不都做过魏忠贤的狗吗,他们怎么在那阉货面前摇尾巴的,你没见过吗吞吞吐吐的干嘛,又不是让你去污蔑别人,把实情告诉皇上就行了,很难吗”黄承昊吓得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不是啊,这位军爷,你有所不知,这会儿弹劾闵洪学和闵梦得皇上或许还会信,如果连带温体仁一起弹劾皇上反而不会信了。”张斌好奇道:“噢,为什么”黄承昊摇头叹息道:“这位军爷,你不知道啊,温体仁这个人很可怕的,他察言观色这么多年,已经尽得魏忠贤哄骗皇上的真传,皇上,已经被他哄住了,这会儿,任何人说他坏话,皇上都不会信的。”张斌闻言一凛,沉声道:“你的意思,温体仁已经无人能治了”黄承昊郑重的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别人说他什么皇上已经听不进去了。”历史上,温体仁最后不还是下台了嘛,张斌有点不信道:“不可能吧,按你这么说,那这内阁岂不是一直要被他把持下去。”黄承昊也是内斗高手,他想了想,随即便分析道:“要让他下台,除非他得意忘形,自己犯错误,让皇上一眼就看出不对了,然后再针对他犯的错误下手攻击,他就完蛋了。”这家伙,厉害啊,温体仁最后下台好像是他无聊的硬要整死钱谦益,钱谦益被逼的没办法去求曹化淳,因为曹化淳的恩师王安的墓志铭是他写的,曹化淳铭记在心,所以答应帮他脱身。结果,曹化淳这里还没动作,温体仁反而向崇祯告密,说曹化淳勾结外臣,图谋不轨曹化淳是什么样的人,崇祯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勾结外臣,图谋不轨。崇祯是头猪都知道温体仁有问题了,结果,他让曹化淳一查,立马就发现温体仁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这跟黄承昊说的情况貌似是一样的,只有崇祯开始怀疑温体仁,主动让人去查,温体仁才会完蛋。这家伙不简单啊,是个内斗的行家,张斌不由对他刮目相看。人家内斗行家都这么说了,张斌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他考虑了一阵,觉得还是稳妥点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连同温体仁一起干了,这家伙这会儿正得宠呢,如果真如黄承昊所说,一带上温体仁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那自己这总督怕真要做到头了。想到这里,张斌立马点头道:“那行,你看着办吧,把闵洪学和闵梦得弄下来也差不多了,我也算是帮我们督公出了这口恶气了。”黄承昊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张斌的脸色,随即小心的拱手道:“这位军爷,要不就这样过完节我就上奏,弹劾闵洪学和闵梦得。”张斌闻言,脸一板,不悦道:“还等什么过完节,他们害了人还想安安生生的过节啊,做梦,还有三天,我不想他们安安生生过完这个节,你看着办吧。”黄承昊想了想,咬牙道:“那好,我明天就去上奏”这还差不多,张斌最后问道:“你弹劾闵洪学和闵梦得就不怕温体仁收拾你吗”黄承昊这个郁闷啊,这不都被你逼的嘛,他无奈道:“反正上次为了给你们督公平反,我已经把阉党得罪光了,不弹劾闵洪学和闵梦得,他们同样会记恨我,弹劾了又怎么样,只要皇上知道我忠心耿耿,他们能奈我何。”卧槽,这家伙,真够无耻的,对皇上忠心耿耿这种话他都说的出来,他和温体仁都是一丘之貉,专门哄骗崇祯,为自己谋取私利的。为了自己,为了权力,为了财,为了色,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无耻,真够无耻不过,对付温体仁这种无耻之人,还就得无耻点,你跟他讲仁义道德,跟他讲王法,他玩死你,对付他,唯有用无耻之人,用无耻之术。这个黄承昊有够无耻,很好张斌忍住恶心,赞赏道:“好,黄大人,好一句对皇上忠心耿耿,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就放心了,告辞。”说罢,他拱了拱手,转身疾步而去。紧接着,夜色中突然想起一声呼哨,刚还拿着刀子架在黄府所有人脖子上的黑衣人突然把刀一收,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黄承昊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吓得连忙跑进书房,绞尽脑汁,写起奏折来。这帮“兵痞”他真惹不起,人家来无影,去无踪,动不动就抽刀子,压根就不讲道理第二天一早,虽然没有早朝,崇祯依然不到寅时就起来了,寅时刚到,他便出现在御书房,就着油灯开始翻看西北各省送上来的奏折。这些奏折都是去年的,大多都是关于旱灾和反贼的,崇祯认真的翻看着,眉头越皱越深,直到天色微白,他才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随即又亲自取来一张西北的地图,对着奏折,一处一处看过去。灾情越来越严重了,造反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赈灾,剿灭反贼,他也想,但是,钱从何来,就算征了辽饷,就算福广两省的税赋不断增加,也只能堪堪保证辽东数十万大军和九边重镇的粮饷,他没有更多的钱来赈灾,来剿灭反贼啊他正在那里皱眉沉思呢,外面曹化淳突然轻声道:“皇上,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黄承昊举着份奏折,跪在宫门外。”这个时候还有人来上奏折,勤勉可嘉啊,崇祯欣慰道:“嗯,去把奏折取来,让他去西暖阁候着,朕看看他有何事上奏。”曹化淳道了声遵旨,随即便没了声响,大约一刻钟后,他拿着份奏折,猫着腰,恭敬的走进来,双手举高,递到崇祯面前。崇祯拿过奏折,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黄承昊冒死奏报,吏部尚书闵洪学和兵部尚书闵梦得皆为阉党余孽六部尚书有两个是阉党余孽,怎么可能他缓缓的往后看去,越看,脸色就越难看,因为黄承昊列出来的事实足以证明,闵洪学和闵梦得就是阉党。天启二年,闵洪学只是湖广的一个闲职参议,闵梦得也只是福建漳州知府,两人跑去依附魏忠贤,立马获得重任,魏忠贤直接矫召任命他们为云南巡抚和云贵总督这两人是堂兄弟崇祯知道,他却没注意,这两人同时在一个地方任过职,一个巡抚,一个总督,云贵还不成了他们的天下啊,他皇兄天启再没脑子也不会这么任命官员,这肯定是魏忠贤矫召所为让两兄弟主政一方,他们能不贪腐吗,他们能不为所欲为吗果然,后面两兄弟独霸云贵,横征暴敛,收敛财货,孝敬魏忠贤,以谋取更好的前程。两人上任不久,土司安邦彦随即反叛,暂无证据证明是他们逼反安邦彦,但是,安邦彦一反,贵州乌撒、云南沾益、贵州洪边等地土官纷起响应,足以说明,这两兄弟在云贵没干好事其时,四川土司奢崇明亦在造反,其趁朝廷不备,占据了重庆、泸州、遵义等重镇,不过,很快便被总督王三善、巡抚朱燮元、土司秦良玉等联手击败,逃至云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