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手,毕竟毛一鹭是魏忠贤的干儿子,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他原本想到房间之后直接搂着李宛容进卧房,让这小子知难而退,却不曾想,刚一进门,便被四个丫鬟挡住了去路。他脸一拉,冷冷的道:“什么意思,不认识本世子了是吧”那四个丫鬟都吓得直哆嗦,什么话都不敢说,这个时候,李宛容直接从薄纱后面转出来,抱着李祖述胳膊撒娇道:“世子爷,您别生气嘛,这是我们梅香楼的规矩,给奴家一点薄面,坐下来听听曲好吗,等下奴家再好好伺候你。”说罢,她便拉着李祖述往左边的小条桌走去,拉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朝后面的吴文杰抛了个满含幽怨的媚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公子,我是喜欢你的,奈何这位世子爷惹不起啊。李祖述是那种纯粹吃软不吃硬的执跨,被李宛容这么一抱,再一撒娇,他怒气便消的差不多了,梅香楼的确有这规矩,先坐下来听一会儿曲好像也没什么,他就这么被李宛容拉着顺势跪坐在左边的条桌后面。吴文杰这会儿却被李宛容一媚眼抛的浑身糙热,再加上李宛容故意穿上了最暴露的衣服,那火爆的身材简直一览无余。此等绝世尤物,他真恨不得马上扑倒,但是,人家现在却在别人的怀里委曲求全,这叫他如何能忍他站在那里,冷冷的道:“梅香楼的规矩好像是比文采吧”李祖述闻言,冷哼一声,比你吗蛋,识相点就赶紧滚,不要逼老子动手。他原本还想听听曲的,这会儿,没那心情了,他直接把李宛容抱腿上,使劲揉捏起来。李宛容自然是不会反抗,不过,她却偷偷的朝吴文杰投去了一个极度哀怨的眼神。看着李宛容满脸哀怨被人揉来揉去,吴文杰只感觉自己鼻血都快要喷出来了,那怒火更是直冲脑际。他吗的,就一个临淮侯世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不知道老子的干爷爷是九千岁魏公公吗他直接指着李祖述怒喝道:“把你的脏手拿开。”这么嚣张,什么来头李祖述脾气是很火爆,但却不是二愣子,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这么嚣张肯定是有本钱的,他冷冷的看着吴文杰,缓缓的问道:“小子,你是谁,哪里来的”这会儿知道怕了啊,吴文杰鼻孔朝天负手道:“小子,听好了,大爷我是京城来的,我爹就是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吴淳夫”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什么玩意儿就个正五品的爹,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如此嚣张。李祖述直接一拍桌子怒喝道:“我爹还临淮侯呢,你他吗算个什么东西,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第五十一章 拼命李祖述这爆脾气啊,要不是有点顾忌巡抚毛一鹭,他这会儿都想让人把这小子海扁一顿了。不过,这小子如果再不走,他真兴打人了,毛一鹭也就一个巡抚而已,要真撕破脸,怕他个球啊。吴文杰被李祖述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这小子,还这么嚣张,肯定不知道我爹是什么身份,他指着李祖述颤声道:“小子,你怕是不知道吧,我爹是当朝九千岁魏公公的干儿子”李祖述闻言一愣,他吗的,怎么又一个干儿子,这魏忠贤到底多少干儿子。他倒不怀疑吴文杰会骗他,毕竟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是朝廷命官,给个阉人当干儿子,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既然这货的爹也是魏忠贤的干儿子,那还是再忍忍吧,把人赶走就算了,动起手来可就不大好收场了。李祖述正在这权衡利弊呢,吴文杰却以为这货怕了,知道怕就好,敢吼老子,老子得给你吼回去,他吸了口气,指着李祖述爆喝道:“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李祖述被这一吼,直接暴跳如雷,吗逼的,真当老子怕了你是吧,他直接对着门口大喝一声:“来人。”“嘭”的一声,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撞开房门冲进来,跑到李祖述跟前拱手道:“世子爷,有何吩咐”李祖述指着缩到墙脚的吴文杰厉声道:“把这狗东西给我拖出去好好教训一下。”这教训一下和往死里打还是有区别的,李祖述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小心着点,别把人给打死了。两个壮汉闻言,道了声遵命,随即便冲到墙脚,一人捞住吴文杰一条腿,拖着就往外走。吴文杰吓得大喊道:“你们干什么,我干爷爷可是九千岁。”他这话还没说完,李祖述立马爆喝道:“把他嘴堵上。”那两壮汉闻言,连忙把吴文杰的脚一扔,扯下他的裤腰带,揪住他的头发,直接把裤腰带勒他嘴里,使劲绑紧,随后又夹着他的胳膊往外拖去。这会儿,李宛容仿佛被吓傻了一般,满脸惊恐的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其实,她心里正暗自得意呢。她姐姐让她演一出凤仪亭,演的好了,会有人给她打赏一百两银子这凤仪亭她当然明白,自己演的是貂蝉,李祖述演的是董卓,而那位吴公子演的是吕布。她姐姐的意思,就是让她魅惑一下吴公子,让他到李祖述跟前找顿揍。她本来就是学唱戏的,自然演的惟妙惟肖,李祖述这董卓配合的也还算可以,只是这吴公子也太窝囊了,那里有半点吕布的样子她正得意间,李祖述突然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脸蛋,安慰道:“宛容,别怕啊,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房里等我吧。”这时,外面已经传来拳打脚踢声和隐隐的惨呼声,这出凤仪亭到此就算是演完了,李宛容乖巧的点了点头,装出胆颤心惊的样子,小心的往房中走去,李祖述则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他才刚走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声:“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住手,快点给我住手”这他吗谁啊,李祖述疾步走出房门,抬头一看,自己小弟正带着几个人手下和一帮人对峙呢,原来是毛元孝带着几个应天府的捕快过来了。他走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道:“毛公子,好久不见啊。”毛元孝却是指着地上的吴文杰厉声道:“姓李的,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爹的客人。”吗逼的,给脸不要脸,李祖述闻言,冷冷的道:“你爹的客人怎么了,你爹的客人就可以胡作非为吗”这他吗到底是谁在胡作非为啊,毛元孝怒道:“你还不赶紧把人放了,他爹也是九千岁的干儿子。”李祖述嘲讽道:“哦,他爹也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啊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就像你,仗着你爹是九千岁的干儿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这他吗到底是谁无法无天啊,毛元孝闻言,脸都气绿了,人家摆明了跟他耍无赖,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李祖述也知道适可而止,现在人也教训了,言语也占上风了,差不多也就行了,他朝手下使了使眼色,让他们退到自己身后来,随即“大度”的道:“算了,看在你毛公子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了他,不过,你可得管好你家这位客人,不要让他再出来胡作非为了。”这里可是青楼,好多嫖客和青楼女子都停止了运动,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往这边看呢,毛元孝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他直接令人上去解开吴文杰嘴上的裤腰带,就待将他抬走,那吴文杰却是指着李祖述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哎呀哈,还嘴硬,李祖述直接走上前,弯下腰,将鼻子凑到吴文杰手指跟前,认真的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吴文杰满眼仇恨的盯着他,气呼呼的道:“是又怎么样,你竟然敢打我,九千岁不会放过你的。”李祖述伸出右手,把吴文杰的手拨到一边,然后凑上去拍着他的脸道:“小子,你想太多了,九千岁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你是九千岁的亲儿子吗像我爹肯定会为我拼命,因为我是他亲儿子,你去问问九千岁,他会不会为了你拼命”魏忠贤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喽拼命,他一个市井无赖欺负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那自然是手到擒来,但这些武将出身的勋贵就不一样了。收拾文臣很简单,只要想个办法把他们官职撸了,他们就一点反抗能力都没了,那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要收拾这些武将出身的勋贵就没这么简单了,人家麾下故旧一堆,都是各卫所的指挥使又或是千户所的千户什么的,你把人逼急了,人家直接跟你火拼也是有可能的。魏忠贤真正能调动的撑死也就两三万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欺负那些文臣自然没问题,要跟勋贵对着干,他这点人马还真吓不住人家。所以,魏忠贤很少招惹武将出身的勋贵。吴文杰也不是个白痴,他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这下他不嘴硬了,剩下的唯有满脸的惶恐。李祖述见吴文杰的样子,知道这家伙已经想明白了,他直接在吴文杰身上找了快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随即冷冷的道:“小子,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第五十二章 兵书吴文杰就这样灰溜溜的回了京城,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张斌摆了一道,他只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一个比张斌更可恨的敌人。他回京城以后自然是哭着喊着求他爹收拾李祖述甚至是临淮侯,吴淳夫却是给了他一个耳光作为答复。开什么玩笑,九千岁魏公公正集中精力收拾东林党掌控朝廷大权呢,这会儿跑去惹南都那帮勋贵,吃多了啊天启五年五月,阉党开始大肆抓捕致仕和被罢免的东林党人,栽赃陷害、肆意虐杀,大有将东林党人一网打尽的架势。京城这会儿是阉党横行、乌烟瘴气,金陵却是风平浪静、一片繁华,因为阉党暂时还没功夫把手伸到金陵来。这天,在金陵最繁华的南市街,一队长长的马拉平板车缓缓出现在拥挤的街道中,这车队连绵怕不有两三里长,马车最少有上百辆,在生意红火的南市街也算是比较罕见的拉货队伍了。这个车队就是从福建福宁州东盛堂总号过来送货的队伍,带队的正是张斌的二哥张冠,不但是他,大金所年轻一代资质比较出众的郑彩、杨耿、陈晖、郑兴、郑明等人全部过来了。张成德原本是想金盆洗手,和海盗头子的郑芝龙划清界线,守着大金所的一亩三分地,做一个富足的土豪乡绅,但是,谢正刚一把张斌的意思转达,他立马就该变主意了。倒不是他过分迷信张斌,主要是张斌告诉他,奸宦魏忠贤要掌权了,乱世就要来了奸宦王振掌权,导致蒙元瓦刺部入侵,北方大乱,生灵涂炭。奸宦刘瑾掌权,蒙元鞑靼部趁机进犯大明,沿海倭寇兴起,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张成德自然知道,这会儿奸宦魏忠贤要掌权了,他也知道,只是他没有将这些事联系到一起。张斌一提醒,他就明白了,魏忠贤一通瞎搞之后,大明肯定又要经历一场乱世浩劫。张斌说的很对,乱世之中,老老实实做富家翁,那是找死,继续和郑芝龙合作,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才是保命之道。所以,张成德接受了张斌的建议,继续和郑芝龙合作,经营东盛堂,扩大自己的势力。原本郑芝龙向他借人去领兵打仗时,他也不想参与,只是任手下几个百户自己去掺和,但是,这下他不这么想了,他准备把自己的二儿子张冠派去掌控郑芝龙的海盗大军这个想法把张斌都吓了一跳,自己的二哥去当海盗头子,他老爹还真敢想啊,这要是被查出来,那可就麻烦大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便释然了。这会儿屯卫管理混乱的很,别说是他二哥这种不记数目的余丁了,就算是他大哥这种登记在册正卒,只要不应征去给朝廷打几次仗,鬼认得他是谁。当然,也不排除熟识他的人去告发,不过,等他二哥出现在前台时,他应该早就“劝降”郑芝龙了,到时候完全可以说他二哥是打入海盗内部的细作什么的。总之,为了掌控郑芝龙手下那帮海盗,这点险还是值得冒的。南市街这边的东盛堂分号已经根据张斌的计划准备好了一切,车队甚至都没有在这边做什么停留,他们卸下一些货,又装上了一些货,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定远赶去。到了定远县城的分号,他们也是卸下一些货,然后又装上一些粮食什么的,又掉头赶往戚家堡,好像是去做生意的,又好像是去停放马车的,反正他们有路引,谁又管的着呢。这百来号人才赶到戚家堡不到三天,张斌便带着张差等几个亲随赶过来了,他今后可是要指挥这些人打仗的,自然要来熟悉鸳鸯阵,更重要的,他还想通过观察,了解一下戚家军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如果能把这套方法掌握并推广开来,那明军必将天下无敌这练兵可没那么简单,特别是要操练出像戚家军这样的无敌铁军更是艰难无比。张斌结合纪效新书和练兵纪实观摩学习了好几天,甚至还亲身参与了几次操练,才看出一点皮毛来。他发现,戚家军的操练相当的严格,不管是鸳鸯阵的配合还是各种兵种对自己武器的掌握要求都相当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