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宫里头弄来的人总没有我这边的老仆来的可信,当然要是你有时间,自然可以亲自守着熬药,等到忙完这一阵子,到时候我会请神医过来,隔几天便让她诊脉一次。”
容晏顺从的点点头:“好,既然妻主怀疑小叶子,那隔日我就把他打发出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府上仆人那么多,我也没有娇气到要那么多人服侍的地步。不过妻主说忙完这一阵子,可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
贺爽改蹲为站,“你能够这么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这就是今天为妻要和你说的最后一件事,再过一阵子为妻就要去南疆一趟。我会带竹袖和云夏过去。”
“去南疆,非去不可吗?“在大燕人眼中,南疆是茹毛饮血之地,那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蛊虫还有巫咒,尽管那地方只是个小国度,但没有哪个大国敢去招惹她们,除了一些走南闯北的客商也没有大燕人愿意去南疆。
“是什么很重要的生意非得让你这个当家的去南疆谈?”容晏盯着自家妻主的眼睛。
“不是为了生意,是为了娘亲的事,当年娘亲走得蹊跷,我现在好不容易查出来一些线索,是说娘亲的死和南疆有有关。如果能够把事情查出来,对我们的安全来说又多了一份保障,再说了,要是不去查,一把刀就这么一直悬在我的头顶,你叫我如何安心?”
容晏被她说动了几分:“那我和妻主一块去。”
“你得留在京城,要保护好我们的家,太女和君后都需要你,若是为妻回来发现咱们家成了叛党,家产尽数充公,你要为妻如何堆得起列祖列宗。”
“不会的,即使是咱们输了,也不会有这种的事情发生。”容晏很冷静地否认了这一可能,“再说了,我身上有母皇给的丹书铁劵,多大的过错也能够抵消。妻主若是不在,有谁能够让指责一个远在南疆的人谋反。”
贺爽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也一样不可能,妻主这一去南疆要去多久?”
“最少三个月就会回来。”
“三个月,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三个月?我们成婚才这么短的时间!”或许是今天受到的刺激过大,容晏的心绪并没有他表面的那么平静。贺爽挑在这个时候说,确确实实地踩着了他那根敏感的心弦。
他平复下来,语气带着几分愤懑:“妻主这一去就是三个月,还是少则三个月,若是妻主三年不回又叫我何处?”
“妻主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娘亲的事情再重要,不能够等到局势安定下来再去码?你再路上也没个保障,万一有人擒走了你,又让我怎么办?难道到时候,要我为了大义放弃你?又或者是让我为了你,放弃家国?妻主怎么能这么狠心?!”
贺爽也严肃了眉眼:“这南疆,我是一定要去,晏儿也要得留在这贺府,为我好好的守住这个家,也为君后和皇姐守住皇室,你手底下的那些兵可只听你的不会听他人指令。”
“再说陛下洪福齐天,不过是这种小病,总能熬过来的。”贺爽说的是时候,启文帝确实回光返照过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又油尽灯枯。当时的太女是准备指责是二皇女谋害了先皇,没想到呗对方反咬一口,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把太女赶了下来,还肃清了朝堂,拿出了那份所谓的即位遗诏。
到底先皇是回光返照还是被二皇女谋害贺爽也不得而知,但如果她能够去一趟南疆,查到的那些东西是真实的话,她就有极大的助力,也有了扭转命运,在最后一刻逆转局面的底牌。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能够和容晏说得太清楚,但这南疆她是一定得去。
“如果妻主一意孤行,那就带上燕云十二骑,十二个里至少要带上八个以上。”
“咱们先不说这个,不等几天了就明天,等明天我就带你去见一趟神医,等明天我就把打算都告诉你,你会改变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