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可是和她认识?”季璃看了眼贺爽的表情,出声询问。
贺爽摇了摇头,抬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这种才貌兼备的大家贵女贺某还真没见过,季姨可是有兴趣结交?”她说的这是实话,上辈子她和容晏虽做了妻夫,但这一世她连容晏的面都没见过。
容晏带兵打仗的时候一直脸上都带着面具,加上民间的百姓的猜想,这位安平帝卿俨然在传言里成了一个凶神恶煞可止小儿夜啼的人物。若是她对季璃说这位就是男扮女装出来看热闹的安平帝卿,怕是要被对方当成傻子。
季璃摇了摇头:“对方看似风流,实则非易相处之辈。再说我今日来是和贤侄做生意的,又怎好让外人搅了咱们的雅兴。”
贺爽但笑不语,她拍了怕手掌,画舫上便响起极为悦耳的丝竹之声。在季璃眯着眼,手指随着乐工奏的曲子敲击梨花木方桌的时候,她唤来一名眉目清秀的小厮,低声吩咐对方划了小舟跟在容晏的后面。
“只要跟着就好了,不要让人发现,有什么意外回来及时通知我。”
那小厮领命退了下去,季璃睁开眼,看了一眼从画舫上放下小木舟去的人又转过脸来问道:“贤侄这是?”
“没什么,小侄方才想起来还有些东西没置办,便差遣他下去购那些零碎的东西。”
季璃哈哈大笑:“那也该差遣个女子下去,这柔弱的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我怕他都回不来了。”
贺爽摇了摇头:“他办事我还是放心的,况且这天底下也有很多男子不逊色于女子。”
“你说得也是,那即将出嫁的安平帝卿不就是个胜过女儿的男子。我听说他长得虎背熊腰,力能扛鼎,在战场上杀人都不眨眼的。虽然人貌丑无盐了些,但是安平帝卿也为我大燕夺了不少疆土,这样一个人物,配夏家那个药罐子倒是可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