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并不知道她怀里抱着的狗早就不再是狗了,而是已经换了芯子的,她常挂在嘴边的魔道老祖。
所谓不知者无畏,正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在她心里,山疏就只是条会说话的狗。因此,她无所顾忌地当着山疏的面说他的坏话,说他阴沉狠戾手段毒辣,黑心肠,并且还诅咒他修炼岔气,打坐时坐到钉子。
而山疏每每听了唐音骂自己的话后,都气得想捏徒手死她。往往这个时候,唐音总是温柔地抱着他,为他顺毛,软嫩的小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抚摸,像片轻柔的羽毛在心尖上撩扫,扫得他心微痒,再大的怒意,也被扫没了。
此时,唐音骂完他后,又抱着他抚摸,一边摸一边替他理顺被风吹乱的狗毛。
山疏懒洋洋地眯着眼放松心情地任由她顺毛,那只软嫩的小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只是力道太轻了,不够劲儿,似乎欠缺了点什么。
尤其是,每次小女修在他背上往下顺时,他身体总是忍不住轻颤,心底隐隐有个声音,似乎在叫嚣着力道再大点,再往下。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让小女修再胡乱往下顺了。然而身体的真实感触告诉他,想让小女修再继续往下顺,似乎这样,能好受点。
终于,山疏忍受不了折磨,低声抽了口气,不满道:“别再顺了。”
唐音正在给他理毛,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手一抖,揪着一撮狗毛拽了下。
“唔~”山疏疼得闷哼了一声。
唐音:“……”这狗叫得那么有歧义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你要么别顺了,要么用点力。”
唐音:“我这是在给你顺毛,你想要我用多大的力气?胸口碎大石吗?”
山疏毫不遮掩地道:“你力道太轻了,顺得我不舒服。”
唐音微微一怔,无奈地笑了:“唉,你这狗……真是拿你没办法。得亏你是条不通人情世故的狗,若是个成年男人,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在调.戏我。”
“调.戏你?”山疏声音里带着丝笑意。
“你说出这般轻.浮有歧义的话,你说有没有调.戏的意思?”唐音笑着道,“当然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过是条狗罢了,连化形都化不了,哪里知道调.戏女人。”
山疏没再说话,他确实没有调.戏唐音的意思,只是遵从本心说出了他心底想要的。
“你以前呢,以前的主人没有为你顺过毛吗?”唐音又问起了他原主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