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养?”这么奇怪的关系?
元奈看她还疑惑的样子,干脆一咬牙全说了出来,包括这三年来住古堡任那女人予求予舍的事。
花曼依脑袋一阵轰鸣,扶着洗手台,努力消化好朋友被一个女人睡了三年的震惊消息。
缓了好久才缓过来,花曼依复杂瞧着面前看不清神色的元奈,“那你是自愿的吗?”
现在男女都能自由恋爱了,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哪还管那么多。
但她比较在意的是元奈这傻女人是不是被骗了。
三年啊,整整被睡了三年。
而且听她说,那什么古堡里还有许许多多貌美的女人住在里面,看样子也是那女伯爵养的女人?
元奈点了点头。
花曼依张大了口,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你喜欢她吗?”
还未等元奈回答,花曼依又自顾自道,“就算你喜欢有什么用,她喜欢你么?她有那么多女人,看也是个花心的,而且她还是个伯爵,能不能给你名份还未知。”
“她的古堡被人重击了。”
那么刺激吗?
不不不,花曼依把脑海里的想
法甩掉,回归正事,“那些女人呢?”
“不知道,但也没见她在这边收留其他女人了。”元奈把掉在地上的面皮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现在是不知道,但以后呢?要是她以后找到了一个比你还好的女子呢?”
空气安静下来,花曼依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刚要伸手安慰元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曼依,你能想到的我都能想到,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的话我也认了。”元奈扬起略带涩意的笑,“我想到那时候我会潇洒地带着西西离开。”
“傻女人……”花曼依把她抱在怀里,“没地方住的话来我这,房间多的是。”
两姐妹忽的相视而笑。
“快包好,锅要热了!”花曼依嚷道,元奈也着急起来,“最后一个马上就好了!”
盖上锅盖,两人洗了把手,出去坐在一小方桌上,外面就是阳台,彼时是个大晴天,雪化了一小层,阳光暖洋洋照到里面。
花曼依倒了两杯红酒出来,两人小小地cheer了一下。
“真好。”她感慨了一句。
元奈附和她一句。
“嗯……”花曼依沉吟许久,“元奈,你说和女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元奈露出深思的神情,“我和她其实也不算情侣,你问错人了。”
“呃?你国中的时候没有和男生谈过恋爱吗?”花曼依诧异道。
元奈抿了一口红酒,“没有,说来也奇怪,我这么多年从没有对男生有过那方面的想法。”
花曼依挑眉,“巧了,我也是。我还以为是因为婚姻要遵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谈什么恋爱。”
她们这样的家族,儿女的婚姻大事或多或少都会有商业联姻的意味在里面,年岁到了,父母自然会让她们结识优秀的男士并且成亲。
但谁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
花曼依抿了一口酒,转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元奈,咳嗽了一下,“那……元奈你知道女人是怎么样做的吗?”
元奈险些被呛住,一双秋瞳睁圆了不可思议看着花曼依,“你、你怎么问这个?”
花曼依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黄花大闺女不知道嘛。”
元奈一张脸蹭蹭蹭羞红,慌张站起身来,“曼依,煎饼要糊了,我去看看!”
花曼依看着仓皇的背影,把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淡定起身笑眯眯跟上去,堵在厨房门口。
最后,元奈硬是被她软磨硬泡全招了。
“原来如此。”花曼依喃喃道,想象了一下,忽的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不对啊,她明明没有这种经验,也没看过这种书啊。
真是奇了怪了。
门外传来两道车声,厨房里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出门迎接。
小小的院子里一下子停了两辆车,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
两扇后座门同时被打开,越姬眸色淡淡扫了一眼旁边懒恹抽着烟的女人,随后便把视线落到台阶上,锁定在温婉似水的元奈身上。
而另一边花曼依看到巩妈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仪态万千,和元奈分别走向两辆车旁。
“巩妈,你来了?”
巩妈淡淡嗯了一声,把手上的礼物递到她面前,“吉日迁居,万事如意。”
花曼依客气接过,旁边的元奈在轻声说话,“你来了?”
越姬自上而下瞥她一眼,嗯了一声,“把这个给你朋友。”
“哦哦。”元奈受宠若惊接过,在她们那边一般都是去皇家宴会或者其他盛大的场面才会给主人家带礼物,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过像这样小的进宅酒席。
于是她刚刚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她最好带点礼物过来,大的小的都可以,重要的是心意,她竟然真的听进去了。
大概某些人自带气场,抑或是因为刚刚元奈给她普及了某些东西,此刻花曼依竟有些好奇地望过去,下意识看向女人提着礼物的手,元奈伸手接过的时候,参照物太明显了,花曼依看着明显比元奈还要更为修长如玉的手指时,脸色一时间复杂纷呈。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巩妈脸色一点点沉下去,“你在看什么?”
花曼依心虚回过神来,“没有。”
昂起脸拉起巩妈的手走向大门,“快进屋吧,外面冷。”
巩妈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瞥了一眼被牵着的手,神色淡定跟在身后,只是侧头的时候对上越姬的视线,抽烟的嘴角微不可查带了一丝得意。
越姬:“……”
进了屋,两个小女人在厨房忙活,让越姬和巩妈随便聊聊。
两人对立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案几,都是各有千秋的女人。
“阁下贵庚?”巩妈把烟掐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越姬也不在意冒不冒犯,红唇从容轻启,落下两字,“三十。”
“敢问巩夫人贵庚?”越姬不轻不淡反问。
巩妈也笑笑,抿了一口酒,“不巧,小你一岁,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