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人家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阮思娴还是开了门。
“宴总?”
宴安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怎么还叫我宴总,多生疏,你可以叫我名字啊。”
阮思娴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宴安说,“前几天我不是去意大利了吗?今晚刚回来,给你带了点小礼物。”
说着,他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
不用打开,阮思娴只看上面的标志就知道是价格不菲的奢侈珠宝。
阮思娴推脱着说不要,几番你来我往后,宴安直接跨进去,把盒子放在她的玄关上。
“一点心意而已,你这都不收,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
阮思娴沉默,宴安也没其他话说,问了几句最近的情况,阮思娴一一答了,见她却连请他进去喝口水的意思都没有,便走了。
阮思娴关上门,看着那个珠宝盒子,宴安这种动不动就送礼物的追求方式真让她头疼。
本来是有在认真考虑,只是他这样,倒是搞得阮思娴有些上不去下不来。
她吹干了头发,倒在床上,翻了两次身,却没有睡意。
她又想起今天傅明予被她气走的样子。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饶是气得血气倒流,也只是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或许是夜色让人松乏,也可能是泡了澡让人困倦,阮思娴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有那么一刹那,阮思娴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冷静下来想一想,傅明予只是帮她拿一下飞行员,至于摸了一下她的手,大概真是不小心。
毕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再烂也不至于这样。
可是她也没办法,明明自己也不是个脾气很差的人,但是看到傅明予就总是一点就炸。
阮思娴想,肯定是他的问题。
阮思娴又翻了个身,手机滴滴响了一下。
看到发来消息的是傅明予,阮思娴心里咯噔一下。
[傅明予]:你明天白天有什么安排?
这是什么意思?
傅明予后知后觉,终于觉醒,要请她去办公室喝茶了?
[阮思娴]:很忙。
[傅明予]:你明后天都休假。
既然知道,那问我干嘛?
[阮思娴]:休假就不能忙了?我要跑步健身练拳击。
发出去后,阮思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阮思娴]:万一以后还有人动手动脚,都不用警察动手,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对面沉默了好一阵,阮思娴以为他被气得溘然长逝了。
半分钟后,他发来一句语音。
“阮思娴,我最后说一次,今天我不是故意的!”
听这语气是气得不轻,阮思娴莫名又有点开心,翘了翘嘴角,回了个“。”。
也不知道对面是手机炸了还是人气炸了,没有再回消息,阮思娴也渐渐睡着。
第二天,闹钟准时响起,阮思娴洗漱后穿上运动服,绑上头发,准备出门跑步。
在门边换鞋时,她听到外面好像有人说话。
想着可能是邻居,她也没在意,穿好鞋就打开门,却见一男一女就面对她的家门。
两人手里捏着手机,见到阮思娴开门,说话声戛然而止,还愣了一下。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阮思娴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突然举起手机冲过去。
“宴安呢?出来!宴安!你给我出来!”
阮思娴完全不设防,被挤到一边,见两个人冲进她家里了才反应过来。
“你们干嘛?”
她两步追上去,“你们是谁啊?有病啊?给我出去!”
这两人是有备而来的,分工明确。
男人负责拦住阮思娴,女人负责拿着手机冲进去录像。
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推开她房间门了,阮思娴却无能为力。
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到底过大,她根本挣不开那男的。
“我要报警!”
说是这么说,可是手机还在房间里,阮思娴根本过不去。
女人气势冲冲地踹开房间门,对着里面大喊:“宴安!”
喊完愣了一下,看见里面就一张整洁的床。
到了这份儿上,阮思娴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两人是来干嘛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尽全力去挣脱,那男人一下狠力气,直接把阮思娴推到了地上。
大腿撞在茶几上,阮思娴疼得吸了两口冷气,爬不起来,而那女人已经开始开她衣柜了。
“宴安!你是不是在这里!”
“有病啊你们!”
阮思娴挣扎着要起来,那男人又来按她。
只是手还没抓到阮思娴,他的侧腰突然袭来一股强烈的痛感,电光火石间,痛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他倒在地上,眼前冒着金星,往后看去,踹开他的男人脸色阴冷,目光沉得像深渊。
对视仅仅有那么一秒,傅明予收回目光,蹲下来朝阮思娴伸手,嘴角似有讥笑。
“你不是自己就可以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