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惟肖海一般的信息素包围着,阳煦忍不住耳热。去晟隆是吧?司机道,坐好咯!此言一出,林朋和陈哲景的表情一肃,立马抽出安全带来绑上。阳煦:?你们这是干嘛?回答他的是司机师傅的一脚油门,惯性刹不住的阳煦猛地向后一仰,后脑勺就那么撞在了乔惟肖的鼻梁上,引得一声闷哼。你没事吧?阳煦急忙回头。乔惟肖捂着鼻子摆了摆手,嘴角一扬却是笑了: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吧。阳煦也想起来了,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转学第一天乔惟肖一个头槌,俩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他们居然关系能这么好。一中这边的司机师傅比较猛,林朋解释道,我以前坐后排从来没有系过安全带,在这边吃过几次亏后就遵纪守法了。司机师傅嘿嘿一笑:放心,安全还是能保证的,这不是想给你们省点时间嘛。就在此时,旁边一辆suv加速超车插.到了出租车前面,司机猛踩刹车,系着安全带的被狠狠一勒,表情是见过大场面后的淡定,而乔惟肖和阳煦没有安全带能系,乔惟肖只能搂紧阳煦的腰,避免他撞上前面副驾驶的座位。司机忍不住骂道:马勒戈壁的超车不知道打转向啊!嘛玩意儿啊这是!阳煦晕了一下,待刹车后车子恢复平稳行驶,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他,坐在乔惟肖的大腿上,腰上环着乔惟肖的胳膊,两人的距离紧密得不能更紧密了。乔惟肖问阳煦:没事吧?温热的呼吸拂在后颈上,那正是腺体的位置,一个omega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乔惟肖距离他如此之近,甚至有一种他张开口就能咬上去的错觉。阳煦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寒毛都奓了起来,本能让他想要逃脱,可是这么狭窄的空间,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司机的突然提速和突然刹车都让他有点犯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涌。正在他的不适堆叠起来、疯狂滋长起来的时候,乔惟肖一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轻轻往后按,想看他的表情,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阳煦?你没事吧?熟悉的信息素包裹上来,丝丝缕缕严丝合缝,像海一样,海潮一起一伏,温柔地抚平了他心中的烦躁和难受。啊,阳煦瞬间回神,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车。晕车?那把窗户放下点吧。林朋立马按车窗的升降键。陈哲景道:要不你睡一会?前排的宋昶也道:师傅,您开慢点,稳点,我们不着急。好嘞好嘞,我慢点。乔惟肖艰难地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来一颗被挤得扁扁的奶糖,问阳煦:要不要吃颗糖?阳煦不喜欢吃甜食,糖也不喜欢。然而不知怎么地看到乔惟肖手心里那颗奶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要接过来,被乔惟肖避开了。乔惟肖给他剥开糖纸,递到了阳煦的嘴边。阳煦纠结地看了看那颗糖,又看了眼乔惟肖。乔惟肖表情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似乎喂的不是糖而是什么解药。阳煦本来只是轻轻地想要用嘴巴含住的,避免和他的手指接触,结果红灯一停,车一刹,阳煦控制不住地咬到了乔惟肖的食指。阳煦:!!!paopao他惊恐地看向了乔惟肖。乔惟肖眉梢一跳,但什么也没说。其余人也没发现俩人在干什么,兴高采烈地讨论待会怎么开黑、火锅吃清汤还是鸳鸯。阳煦默认乔惟肖不在意这件事,忐忑地转回了头。乔惟肖放下手,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拇指碾了碾刚才阳煦咬到的地方,刺痛之后就是痒,湿热的唾液,还带着omega的信息素味道。乔惟肖眸子一敛,遮住了其中的暗流涌动。半个小时后,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后排的四个人跟重获新生似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都快挤成罐头了。一下车,阳煦的脚一软,乔惟肖适时地扶住了他,问:晕车好点了吗?嗯,一下车就好了。阳煦揉了揉胃部,没事,我们走吧。网吧开黑彻底玩了个爽,出来时已经是八点了。五个人又去四楼的火锅店,陈哲景、乔惟肖和阳煦一排,林朋和宋昶一排,点了番茄和骨汤的鸳鸯锅。这会的火锅店人已经不多了,菜上来的也很快。等锅开的时候去调蘸料,阳煦坐在最里面不方便,最外边的陈哲景道:我帮你调吧。这多不好意思啊,阳煦道,我要求有点多。说吧,没事。两勺芝麻酱,一勺耗油、辣椒酱、香菇酱,两勺腐乳和香菜,哦差点忘了,加麻油和花生碎,麻油四滴,花生碎要多一点。阳煦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微笑,麻烦了哈。陈哲景:陈哲景:你还是自己调去吧。阳煦正要起身,乔惟肖却道:我帮你弄吧。此言一出,四人皆悚然看过去:认识乔惟肖两年,懒到骨子里去了,什么时候见他伺候过人啊!阳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谢啦。不多时,乔惟肖回来,带着两小碗蘸料,给阳煦的那一碗完全按照他的口味来的,一点不差。吃完热气腾腾的一顿火锅,五人aa分摊,花得也不是很多。乘扶梯下楼,经过一楼大厅时,乔惟肖忽然道:等我一下。五分钟后,乔惟肖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药房的塑料袋,在五人不解的目光中,乔惟肖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个药盒,拆开后倒出来两粒,又变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阳煦面前,解释道:晕车药。阳煦惊讶地看向了乔惟肖,四人顿时心照不宣地大声咳嗽起来。最后他耳朵红红地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乖乖吃完。乔惟肖又把塑料袋递给了阳煦:我给你买了药膏,记得按时擦,医生说要小心,别再复发。阳煦莫名脸热:我的手已经不疼了。陈哲景酸溜溜道:收下吧,毕竟老乔难得良心发现一次。再推脱似乎是有点矫情,阳煦道了声谢收下。咳嗽声顿时更大了,阳煦本来挺坦荡的,被咳嗽声包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叫的车到了,五人按来时候的样子坐车回去了。翻墙回去时,为了避免被发现,五个人分头散开,一会跳一个过去,最后只剩下了乔惟肖和阳煦在外面。乔惟肖道:你手可以?嗯,应该没事。你先上。好。阳煦转了转手腕正要爬,身后一束手电猛地打过来,伴随着一声爆喝:谁在那里!?那边那两个男生,干什么呢!卧槽,老王??不是说他不在吗!?阳煦惊了。估计是正要回学校吧。乔惟肖急促道,你先翻过去我垫后。阳煦刚踩上板砖,右手手腕猛地一阵刺痛,关键时刻掉了链子,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光束也原来越刺眼,对乔惟肖道,你先走吧,别管我了!你不走我也不走。乔惟肖声音低,但异常清晰。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讲义气!阳煦一砸嘴,情急之下,对乔惟肖一咬牙,那麻烦你托我上去!乔惟肖难得一愣,像是有点难以理解:我托你,上去?对啊!阳煦一拍后腰,托这里!作者有话要说:快点啊,别愣着啦。【点烟.jpg】第39章 你别闹!阳煦踩上板砖, 左手攀住了围墙。身后老王的跑步声越来越近了, 还不时大喊一声:站住别跑,否则有你们好瞧的!乔惟肖托住了他的后腰,掌心的温度似乎能透过布料, 带着灼热的热度渗过来。alpha的力量爆发很强, 一用力,就把阳煦送上了墙头。老王大怒:好哇你们,还搂搂抱抱, 不知羞耻!!阳煦顺利地翻了过去,催促他:你快点!翻墙对乔惟肖来说小菜一碟,两三下就翻了过去, 情急之下老王也想翻过来, 然而忘了自己身高和年龄都和这群大小伙子差了不少,只能从大门过来,走之前还气急败坏地放了句狠话:我记住你们了,等着我回去调监控!老王的跑步声远去了,乔惟肖安慰他:没事,巷子和老校区这里都没有安监控,往这边走, 我们从偏门进宿舍。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自习第三节 课下课了, 成功混进人流里, 有惊无险地回了宿舍。站在宿舍门口,阳煦向他道谢:谢了啊,你的药还有帮我翻墙过去。不客气, 乔惟肖笑,早点回去睡觉吧。阳煦刚要转身,忽然嘶了声。乔惟肖敏锐地察觉到了,问:怎么了?阳煦蹙起眉,努力扭着头往后看:我的腰好像有点疼?我看不到,你帮我瞅瞅。他伸手撩起来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段白皙精瘦的后腰,上面赫然有几个刺眼的红色指印。乔惟肖顿时一阵心虚: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腰掐红了。阳煦:阳煦:好叭。他正想走,乔惟肖又拉住他:我帮你抹点药吧。阳煦不以为意:没事,这都不算伤。乔惟肖却执意要帮他抹药,似乎很愧疚。阳煦拗不过:那好吧。他进来对门宿舍,坐到乔惟肖的床上,背过身去,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衣服。乔惟肖拆开他给阳煦买的药膏,在手上挤出一段,然后轻轻贴在阳煦的后腰上。温热的肌肤乍一接触冰冷的膏体,凉得他瑟缩了一下,乔惟肖察觉到了,抬眸看了他一眼,把药膏先在自己手上抹开,等微微热了点后才贴上阳煦的肌肤。微凉的药膏和火热的掌心贴上阳煦的后腰,乔惟肖徐徐按摩使之更好的吸收,微糙的掌心抚过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痛意消退,酥麻的感觉一路攀升,带起阳煦的阵阵战栗,他不得不咬住下唇来克制住那即将溢出口的呻.吟。疼吗?乔惟肖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不禁收手,看向了阳煦。唔,不疼。阳煦咬嘴唇的力气更大了些,就是有点痒。是吗?乔惟肖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带着充满科研精神的求知欲,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刚才揉到阳煦的腰眼凹陷处,那里是浅浅的一个小坑,是这里吗?这一戳真是猝不及防,阳煦差点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他气得脸颊飞红,一锤床,你别闹!你再这样我走了!好好好,不闹了,乔惟肖忍住笑,那我继续?声音带着征询,但尾音上挑,似乎又有些戏谑。阳煦不禁有点恼,说要抹药的是你,胡闹的又是你,现在怎么搞得好像是我非你不可似的?咬重语调,阳煦声音略高:继续。乔惟肖看过去,眸中泛起笑意,嘴角一扬,又努力压了下去,他语气平平地道:好,疼你就说话音未落,门被敲响了:咳咳咳,乔儿啊你在不在?阳煦条件反射地放下衣服,乔惟肖转头看过去,微蹙起眉,似有不悦:进来。门外是陈哲景、林朋和宋昶的哮喘三人组,一边大声咳嗽着一边道:咳咳咳毕竟是在学校,你俩注意点场合哈!乔惟肖抄起床头的一本书就丢了过去:别胡说八道,我在给阳煦抹药。懂得懂得,我们都懂得,陈哲景一把接住书,挤眉弄眼地道,阳煦伤哪儿了?我们翻墙的时候老王忽然回学校了,乔惟肖把我托上去了。阳煦道,力气有点大,不过没什么事。没事就行哈,陈哲景放下书,想过去拍拍阳煦的肩膀,乔惟肖的眼神看了过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那么平平淡淡地看过来。陈哲景硬生生把手一转,拍上了床边的栏杆,那我们就回去了。转过身,末了还意味深长道:注意身体。伴着一阵咳嗽声进行曲,三人退了场。陈哲景就是这样,别放心上。乔惟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药抹完了,可以回去了。嗯,好,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阳煦起身道。随着他起身,目光下落顾及不到别处,乔惟肖得以趁机肆无忌惮地打量他。阳煦脸上浮起一点潮红,他的唇色平日是很浅淡的樱色,如今下唇因为咬的有点用力而鲜红欲滴,恰如一束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美极艳极,引人采撷。再往下,便是一段优美的颈线,直直往下,再向左右两边延伸出两条骨骼分明的锁骨,直至没入领口。阳煦对他的眼神无知无觉,捏住药膏的末端轻巧一抛又接住,道:我拿着药走了啊。乔惟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敛下睫羽,投下浅浅阴影,遮住了其中的暗流涌动。他的声音低而哑的响起:好。阳煦推开门,门外却一片喧闹,探头看过去,四楼不少宿舍都打开了门,叼着牙刷、正拿毛巾摸脸的,都走出来,楼下有人跑上来和四楼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乔惟肖听到了动静,走到阳煦身后,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