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穿成孙权宠妾(三国)> 第89章 逃走(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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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逃走(捉虫)(1 / 2)

潘临正蹙眉思考着,前面便来了几名山匪,他们都如他一般,是赛甫的亲信,保护着赛甫的安全。


见潘临半晌都未移步,为首那名小眼的土匪表情有些不耐,他催促道:“还愣在那儿做甚,还不快带着这婆娘进去!”


小眼山匪见赛甫派去寻步遥和潘临的山匪少了一人,心中生了疑,却也没有多想。


潘临眸色渐暗。


他进退两难,身前身后都有山匪,现下是逃不掉的,只能先带着她,去见赛甫。


潘临颔首后,扶着步遥走至了赛甫的住处。


步遥一路暗暗打量着屋内的一应布局。


山匪头子的住处要好上许多,满屋子珍禽异兽的头兽悬于竹墙上,也有精雕的铜炉等物置于屋内。


这山匪窝,也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政权。


那匪首端坐于主案上,屋内的两侧分站了一群满脸凶恶,行径粗鄙的山匪。


他们或一脸凶相,或眸光不善,都在打量着她。


赛甫披散着打结的头发,额头上绑着骨制的额链,看着五十岁出头的模样。


与汉朝男子的坐姿不同,他整个人几乎是躺卧在身后堆砌的白虎之皮上,眸光如炬,也在打量着步遥。


步遥却顾不得旁人目光,小声地问向身侧的潘临,道:“对了,适才你还未告诉我,你们的寨主,姓甚名甚?”


潘临刚欲开口回她,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女声:“步主母,多日未见啊。”


步遥听罢,心中微惊。


说话之人的嗓音很是熟悉,步遥循着那声音看了过去,瞳孔骤缩。


丁姨娘?


她怎么会在这处?


只见她仍披着那身赤色的红氅,身姿妖娆地走到了那匪首的身侧,匪首则一脸颓靡,顺势拉住了丁姨娘的手,丁姨娘整个人便倒在了匪首的怀中。


立侍两侧的山匪们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丁姨娘靠着匪首的胸膛,嗓音细细地道:“让我来告诉你,我们寨主名为赛甫。”


听到“我们”这二字时,步遥心中微嗤。


这丁姨娘,还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合着这丁姨娘跟山匪头头搅和到一处去了,怪不得穿了那身浮夸做作的狐裘,还用了那么好的织锦,连将军府给的月俸和饷银都不稀罕。


这山匪头头看来颇有钱财,否则也供不起丁姨娘的这些开销。


只不过,这些钱财的来源,都是从江东百姓和各商户间抢来的。


看来是丁姨娘在将军府中安插了眼线,这才暴露她和孙权的行踪。


赛甫嗅着丁姨娘身上略有些刺鼻的脂粉味,面上有稍许地不耐,他将丁姨娘从怀中推开后,起身,往步遥的身前走去。


丁姨娘略有些尴尬,也起了身,跟在了赛甫的身后。


潘临见赛甫走来,扶住步遥胳膊的力道紧了紧。


虽然赛甫只喜欢上了年岁的女子,对像步遥这种年轻女人不感兴趣,但潘临心中仍是存着恐慌。


丁姨娘看着步遥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她存着蔑色的面容,心中愈发憋闷。


都到了这种境遇了,这步氏,竟然还在这儿摆架子?


还未等赛甫开口,丁姨娘先道:“步练师,你还当你是将军府的主母吗?到了这处,见了寨主,还不跪下!”


话刚毕,步遥的神色倒是未见有异,反倒是她身侧的潘临,正瞪着双目怒视着她。


丁姨娘正有些不解时,她身前负手的赛甫转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本寨主还未讲话,你怎的就先开口了?”


丁姨娘立即微低下了头首,故作副委屈模样:“寨主莫要责怪妾身,这贱妇明显是对您不敬,我…我这才想替您教训她。”


赛甫翻了下眼睛,又转回首,看向了步遥。


不过,视线却被其头上戴的虎头簪吸引住了。


步遥顺着赛甫的眼神,摸了摸头上冰凉的玉簪,丁姨娘这时走到了步遥的身侧,步遥还来不及反应,丁姨娘便将她发髻上的簪子拔了下来。


丁姨娘谄媚地将那头簪递至了赛甫的手中,赛甫面无表情的结果后,将那簪子打量了一番。


步遥见孙权送她的虎头簪被抢,心中再按耐不住怒气,冷笑道:“丁氏,合着你连到这山寨中,还是这般低三下四的,都比不过在将军府。你现下种种所举,也与一个奴婢无甚区别了,这寨主,想必连个正室的身份都没给你罢?”


步遥的话戳到了丁氏心中的痛楚,赛甫曾向她承诺过,待孙权死后,会许她正室的身份,还会拥立她的儿子做为江东之主。


可是现下,她的身份确实尴尬。


丁姨娘咬着牙,开口骂道:“你这贱妇,满口胡言乱语!整个山寨中谁不唤我一声丁夫人?我只是悉心伺候寨主罢了。”


赛甫将那虎头簪在手中翻转,看了又看,听到丁姨娘尖细的骂声,杂乱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他不悦地开口道:“你闭嘴,再多言一句,就给本寨主滚出去!”


丁姨娘立即噤了声。


前些日子这个男人还对她百依百顺,怎么现在,这步氏成功地被掳到了寨中,赛甫这个死鬼却变了一副嘴脸?


看着丁姨娘愈发难看的神情,步遥渐渐了然。


这赛甫,对丁姨娘也不过尔尔。她对丁姨娘宠爱,原也是想利用她,通过她,来探得孙权的消息。


看着那虎头簪,赛甫嗤笑了一声,左右环视了下他的手下,道:“你们看,这碧眼小儿的野心倒是挺大,将簪子按照虎符的形状打,让自己的女人终日戴着。可是他如今,却连自己的娘们都护不好。”


一众匪首嬉笑一片,纷纷嘲笑着孙权。


步遥听着屋内刺耳的笑声,心中想起了与孙权在江夏边境的往事,原来他是按照虎符的形状打的簪子。


原来他送她这个簪子,是将她那日所言,记在了心里。


步遥凛着神色,丝毫没有平日柔弱无依的那副模样,冷声开口:“寨主嘲笑完了,便可将那簪子,还于我了罢。”


赛甫微微偏首,对步遥的镇静反应有些讶然,却将那虎头簪还给了步遥,冷笑了声又道:“留给你也成,反正早晚有一天,本寨主要索你男人的命,等你男人死了,就算是给你留个念想罢。”


众山匪又是哄笑一片。


步遥接过簪子后,心中不屑。


她男人能活得很,还会把你们都给灭了!


只不过,她的小命,在改变原剧情的基础上,可就说不好了……


丁氏见赛甫的怒气终日消减了些许,便欲将心中一直存着的念头付诸实际,她走到赛甫身边,用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握住了赛甫的胳膊,小声道:“寨主,你看这个女人的肚子里,怀着孙权的孩子。我们不能留着这个余孽,否则待孙权死后,这个小孽种定会报复我们的。”


赛甫眉头微松,又微翻了下眼睛,却并未回丁姨娘的话。


步遥捂了捂隆起的腹部,默默观察着丁姨娘和赛甫的神色,心中越来越觉得,是自己高看了这个丁氏。


丁氏勾搭上了山越人,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江东之主,想必她委身于赛甫前,赛甫必定是向她承诺了些什么。


诸如会拥戴她儿子这一类的话,这两个人,应该是默默达成了什么协议。


只不过赛甫这个老狐狸却能算计的很,利用着丁姨娘,还骗了她的身,她被掳到山寨后,丁姨娘也便失去了利用价值,自是再不必对她客客气气的。


就像穿完的衣服似得,随便就扔到了某处。


这丁氏还当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潘临眸色复杂地望着步遥的腹部,在心中思考着言语,想替步遥求情。


步遥的眸中却蕴着嘲讽的笑意,看向赛甫,平静地道:“寨主是聪明人,我夫君孙权不缺女人。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他的第一子。若是这个孩子没了,你们若想用我作饵,或是以我来要挟他,是毫无用处的。孩子在,我才有用,不是吗?”


赛甫的眼神凌厉,犹如鹰顾狼视。


虽是冬日,但他的双臂是裸.着的,其上未见一丝赘余的髀肉,其上肌.肉贲张,却有一道极深极狰狞的疤。


整个人虽上了岁数,但一看便很是孔武有力。


能成为这么多凶恶山匪的头头,战斗力自不必说,定是个能打的狠主。


赛甫其人绝不是愚勇,步遥觉得,他就是个老狐狸,心中能算计的很。


良久后,赛甫才开口:“你说的倒是极对,不过......这个孩子,也只能留到孙权死之前。孙权若是死了,你的孩子还是留不住。”


步遥心中自是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她们mǔ_zǐ 暂时是安全了。


丁氏见赛甫没有杀步遥之子的念头,又想劝几句,却硬生生地被赛甫的眼神吓住,只得将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赛甫担忧丁氏若是继续在寨中,定会想法子将步遥的孩子弄掉,这个女人也曾与他日夜苟|合过,他对她,还是存着些情分的。


但这个女人,却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丁氏绝不会是个安分的女子,现下她心中怕是已然知晓,他不会如之前所言,拥立孙朗为主。


万一丁氏回富春后,再倒戈一把,将他的消息透露给孙权,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他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处,赛甫的眸色愈发深沉,他开口对潘临道:“你看着她,一应的吃食按最好的供给着,再请寨医替她看看,一定不能让这婆娘失了孩子。”


潘临心中微喜,故作淡定地应了声“是”。


步遥也是略松了口气。


潘临斜视了步遥一眼,对赛甫道:“那属下就携着她先退下了。”


赛甫颔首后,步遥和潘临走出了众人所在的屋内。


潘临一贯愚忠,赛甫的命令他都会冒死完成。


赛甫对潘临算是信任的。


丁姨娘的双眸死死地瞪着步遥纤瘦的背影,直瞪得双目微红,眼眶似是即将喷出烈焰,恨意不绝。


赛甫这时走到了丁姨娘的身前,语气柔了几分,开口道:“夫人,你先回富春住几日,待过些时日,我再将你接回来。你得替我盯着孙权那处的动静,是不是?”


说着,赛甫用那麦色的粗糙双手握住了丁姨娘的手。


丁姨娘见他的态度终于有所转变,面上的怒色也消弭了许多,可她却想留在寨中,想要寻机,除掉步遥腹中之子。


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一日,丁姨娘就不放心一日。


丁姨娘故作了副媚态,开口道:“妾身还想多陪寨主几日。”


赛甫面色微沉,语气还是轻缓的:“夫人替我去盯着孙权,再回寨中陪我也不迟。”


丁姨娘清楚赛甫的性情,她再多言,赛甫定会作怒。到那时,场面便不好收拾了,只得点头,道了声好。


赛甫命其中几员山匪,先去山脚备好车马,又备了一桌好菜,与丁姨娘用过后,命人好生地将丁姨娘护送下山,定要将其平安送回富春。


丁姨娘饮着山中自酿的果酒,心中有些不解,为何这赛甫这么急于将她送回去?


但见赛甫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心中也便沉了下去,不再多想。


二人用完食后,赛甫亲自将丁姨娘送到了寨门的木栅处,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子。


赛甫摸着丁姨娘身上的狐氅,开口道:“等过几日,我便再往富春送些钱财给你,你再置办几件好衣裳。”


丁姨娘在赛甫宽厚的怀中点了点头,而后在几名山匪的护送下,往山脚走去。


赛甫望着丁姨娘远去的背影,面色登时变得一凝,沉声对他身侧的山匪道:“你们几个,也跟着丁氏下山。”


为首的山匪不解,问道:“小的不知,寨主这是何意?”


赛甫眸色丝毫未变:“给丁氏留个全尸,寻个绳子,勒死罢。”


山匪微愣,却只能应声道诺,想了想,又问道:“那..那她的尸首怎么处置?”


赛甫心中思虑了一番,他本想着将丁姨娘的尸身再送回孙朗府上,让其子好好安葬她。


但转念一想,若是处置不当,被孙朗发现,再告知孙权,就打乱了他一应的计划。


赛甫回道:“随意葬在山中某处即可,不用立碑....就这样罢,此事不必再议了。”


“诺。”



数日之后。


步遥算了算日子,她的身孕已近八月。


赛甫这些时日没有旁的举动,听潘临说,他在后山操训着匪兵,每日都要大肆操演。


潘临毕竟是个男子,只是看着她的,伺候不便。


赛甫便派了个年纪不大的山中少女伺候她。


那少女倒是淳朴,并不如旁的匪民一般,总是一脸恶相,也很尽心地伺候她。


她总是会悄悄地偷看潘临。


少女告诉步遥,丁姨娘在走山路回富春时,摔死了。


步遥却对丁姨娘的死因存了疑,这山路并不算十分难行,没有过于陡峭之地,怎会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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